第五章 考核
來參加考核之人，足足一千有餘，一個個的進行測試，很快，便淘汰了大半。
衛淩並不著急，依然在一旁打坐，但卻沒有修行，而是在觀看測試。
這時，何聖軒獨自一人，走到了衛淩身旁，沒有多言，直接盤膝坐下，笑嗬嗬的看著衛淩。
“你很不簡單呐！”這是何聖軒，對衛淩的評價。
衛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多虧了你，不然，我還是那個廢物。”
何聖軒也不管此話何意，自顧自的說道：“怎麽樣，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衛淩直接拒絕：“不賭。”
何聖軒也不介意，依然麵帶笑容：“你隻身來此，也不怕你父親有何閃失？”
衛淩表情一凝，心中大驚：“你說什麽？”
衛淩臨行前，雖囑咐蕭長風注意二長老，卻忘記了何聖軒，若是此刻，何聖軒命人進攻玄機宗，那可就糟了。
看衛淩表情凝重，何聖軒心中甚是得意，暗道：“也不過如此嘛，僅僅三言兩語，你便落了下風。”
衛淩看向何聖軒：“你想怎麽賭？”
“這樣吧，我們就賭一賭，一會測試時，誰催發出的光柱高。若是你贏了，今日我便不攻打玄機宗，若是你輸了，你便將玄機宗拱手送上，如何？”
衛淩沒有絲毫猶豫：“好，一言為定。”
何聖軒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話畢，何聖軒站起身來，走向幽雷珠。也不管排隊的眾人，直接將手放上。
“這人誰啊，他怎麽插隊？”
“噓！你想死不成，他可是何聖軒。”
“何聖軒？哪個何聖軒嘶，你說雪影冰劍門的何聖軒？”
眾人皆驚，暗道何聖軒竟也會來此。
對於何聖軒，他們可謂是如雷貫耳，在年輕一代，他就像一座大山，壓的所有天才、驕子，都直不起腰來。
見來人是何聖軒，周正生笑眯眯的道：“聖軒賢侄，你可謂天之驕子，此光柱，定可一柱擎天啊。”
“周長老言重了。”何聖軒言語客氣，但眼中，卻閃著一絲傲然。
嗡！
隨著一聲巨響，幽雷珠散發出光芒，光柱一飛直上，毫無停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達九尺，但速度絲毫不減，依然還在攀升。
“瞬間達到九尺，這是何等妖孽啊！”
“唉，到底是天之驕子，我等和他相比，真是滄海一粟啊！”
“慚愧，慚愧。”
聽到眾人的長籲短歎，衛淩心中不屑，什麽狗屁天之驕子，十八歲的年紀，才凝氣七層，在前世，連給本帝提鞋都不配。
很快，幽雷珠的光柱，已達到了三十尺，到了此刻，速度才略有緩慢，但依然還在攀升。
三十三尺、三十七尺、四十尺
“府主，此子名為何聖軒，師出雪影冰劍門。”
“雪影冰劍門？有趣！這些年，他們瘋狂的擴充勢力，又有此等天才現世，真是錦上添花啊。”
此刻，學院上方的雲層中，正坐著兩位男子，目光透過濃濃的水汽，在關注的考核大典。
為左者，乃一白發男子，雖為中年人相貌，眼中卻流漏著無盡滄桑，肩膀上趴著一隻小貓，不斷的打著哈欠，睡眼朦朧。
右者，乃一白袍青年，背著一把深藍長劍，麵露堅毅，看向那中年男子時，表情很是恭敬。
那中年男子笑道：“說來，我天行府，已有百年未出此等人物了，嘖嘖，四十尺。”
“還不是往屆的天才們，都藏著掖著，光柱達到九尺後，便立刻收手，生怕多了一寸。”
“好好看著吧，此子野心大的很呢。”
青年男子點頭，不再多語，而是看向何聖軒。
此刻，光柱依然在攀升，但過了四十尺後，速度便大幅度減緩。終於，當達到四十四尺後，徹底停止。
“四十四尺！”周正生果斷的宣布結果。看向何聖軒時，笑的滿臉皆是褶皺：“聖軒賢侄真是不簡單呐！”
何聖軒抱拳一拜，果斷的離開幽雷珠，看向衛淩時，眼角有挑釁之色。
衛淩表情平淡，不知心中所想。
何聖軒離開後，眾人繼續測試，對於何聖軒的天賦，眾人雖心生震撼，但未多語。終究不是一個檔次之人，何必和人比較，否則隻是自討苦吃。
很快，眾人都結束了測試，僅剩下衛淩一人。來參加考核的一千餘人，大半都被淘汰。
淘汰之人有些離開，有些還留在此地，想看看後兩關的考核。
“該你了。”周正生一臉厭惡的看著衛淩，不滿的說著。
“咳咳，著什麽急？”
衛淩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在周正生的快要噴火的眼神中，走三步退兩步的，終於到了幽雷珠前。
“廢物，難不成你是怕了？”一旁的孫康，還不忘嘲笑兩句。
衛淩也沒理他，看了何聖軒一眼，嘴角微微上挑，接著，便將手放到幽雷珠上，開始催發靈力。
天空中，那白發男子淺笑道：“若狂，你看此子如何？”
白衣青年淡淡道：“一般般吧。”
中年人也不點破，笑嗬嗬的道：“你呀，還是缺乏見識，該出去曆練一番了。”
那青年撇了撇嘴嘴，心中不服，但看向衛淩時，目光卻變得認真。
嗡！
幽雷珠一聲脆鳴，接著，那光柱竟如同雷霆閃電，以極快之速，衝霄之上，刹那間，便達到了九尺，速度絲毫不弱於何聖軒。
何聖軒睜大了眼，看著那衝霄的光柱，不禁愣住了。
其餘眾人更是大跌眼鏡，這不是玄機宗的廢物嗎？怎會有如此天賦？按理，他應當一尺都達不到才是。
周正生心聲悔意，早知如此，便不該得罪此人，但轉念一想，此子就算通過第一關又如何，後麵還第二關、第三關，尤其是那第三關，是千難萬難，往昔九成九之人，皆止步如此。
想到此處，周正生鬆了口氣，看向衛淩時，殺機更甚。
很快，那衝霄之柱，便達二十尺，但毫無停留，直奔三十、四十尺，簡直是一氣嗬成。直到四十三尺時，卻猛如急刹車一般，嘎然停下，接下來又如同螞蟻爬行，一點一點的向上升，最終停住時，距離何聖軒的高度，僅餘半寸。
“這”
眾人呆住了，不明白衛淩之意，這前後的速度，如雲泥之別，一者快如閃電，一者慢如蝸牛。是了，衛淩定是有所保留，其目的，赫然是超出何聖軒的成績。
“沒想到玄機宗的廢.少宗主，竟一直在隱藏。”
“是啊，如此天賦，定不弱於何公子。”
“看來日後，不能以麵取人，更不可聽信謠言了。”
何聖軒氣的直咬壓根，但不好當場發作，隻得邁步向前，強顏歡笑道：“衛兄如此天賦，日後定大有成就啊。”
豈料，衛淩絲毫不給他麵子，直言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何聖軒表情一僵。
“好了，第一項考核結束，開始第二項。”周正生見場麵不對，趕緊打下圓場。
同時，他拿出一塊石碑，放於眾人麵前。石碑不大，如成年人的膝蓋般高，表麵破破爛爛，許多石塊都已掉落。
衛淩看向石碑，心中猛地一驚：“這石碑，很不一般啊，竟是上古遺物。”
“此石碑內部，蘊含一篇經文，爾等需用神識探入，修煉此經文，凡成功者，第二關自當通過。”
果然，周正生對石碑作出解釋，眾人紛紛上前，開始探視。
第一關過後，剩餘參賽者，僅剩五百餘人，其中不少數，都未能修煉出神識，隻得無奈一歎，自覺離開了。
神識，亦是修行手段之一，但並無修煉之法，隻能靠個人悟性。有人，天生便能感覺到神識；有人，即便凝氣九層，亦感覺不到。
一轉眼，又有兩成人離開，五百人，瞬間變成了四百。
餘下者，紛紛用神識查探石碑，隻是可惜，這經文修煉極難，又有兩成人，試也未試，直接離開。
這次，衛淩沒等到最後，而是直接邁向石碑，開始探查，這石碑來曆非凡，他實在好奇，欲知是何經文。
神識探入，隻覺其內，乃一片洪荒虛空，周圍滿是虛無，如同置身黑夜，看不清遠處。一番查探後，發現虛空中心處，有點滴波紋浮動，如同水中投石，形成水波。
進入一探，乃一道印記，內含一道武技，名曰：“烈焰焚天。”
衛淩將武技盡皆記下，接著開始修煉。
此關，考的是悟性，修煉武技，自然與悟性密不可分。衛淩雖是一絲殘魂轉世，但靈魂之力，怕是結丹境的周正生，也是有所不及。
一番修煉後，衛淩隻是小有成就，這烈焰焚天甚至神奇，虛虛實實，若不親身練習，實難以全悟。
謔！
衛淩猛地收回神識，向天空一點，一團團烈火，從掌中噴出，一道強悍的氣息，熊然而起。
眾人上方，皆是火焰，火焰溫度熾熱，若非他們用靈力抵擋，非被灼傷不可。
隻是這漫天的火焰，僅持續了刹那，便消失不見。隻因衛淩修為不夠、靈力過少，難以持續。
衛淩沒感到什麽，但那周正生，卻是滿麵的駭然，看向衛淩時，仿佛看著怪物。
“老王八蛋，我過關了嗎？”
周正生猛地醒了過來，聲音顫抖：“過過關。”
“哦！”
衛淩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到不遠處打坐了，接下來的考核，他並未加以關注。
天空中，那二人也是滿麵震驚，相互一望，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此子，莫非之前修煉過此法？”
“我看不然，第一關時，他便展露出強大的天賦，若非他有所保留，我看依他之前的陣勢，定要過百尺。”
“什麽？就算是我，也達不到百尺啊。”
“唉，此子絕非池中之物，日後定成氣候，待他進入府後，你要密切關注他。”
“是，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