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試探
而且梔兒若是真不願意同他行房定然會立馬搖頭，就算是想玩玩欲拒還迎的戲碼也是等真到了晚上再施展。
他說這句話本就是為了試探，既然已經確信了她不是梔兒，那麽如今的耽誤之際除了找到梔兒就是查清楚她的身份，和來著肖王府的目的。
既然她這麽會演，那麽她不放也陪著她好好演一把。
說不定還能得到些以外的收獲。
這真正的國舅府小姐雖說性格張揚脾氣暴戾，但經過了兩年痛苦的模樣，對於性子也相對收斂了些。最主要的是她清楚了，即便現在已經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卻也不可像當年那般過的輕鬆。
雖然她這國舅府的身份是真的，可自當她的身份從小姐變成了肖王妃之後，這國舅府就等於不再存在，那麽她這國舅府靠山就等於是名存實亡。可偏偏她這肖王妃的身份是假的，來了這肖王府竟然還要模仿那賤人的德行。
肖王和其他看重家世的官僚不同，他是異姓王爺，本身他們肖家也是從小卒走到將軍最後進了王府的，自然不會太過在意這身份。
若讓肖王知道她這沈梔和他所娶得女人根本不是一個人，隻怕她在這王府也呆不長了。
所以這萬事行動皆須小心，隻是一個人得性子是投進骨子裏得，即便她不斷得壓抑自己得情緒，可比那賤人還是顯得張揚許多。
“看來這肖王也沒傳說中那般疼愛那乞丐。”要不然她來了這些天這肖王絲毫都沒有察覺，就連昨天晚上也想著和她同房一事。
她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得敲擊這桌麵。
正在一旁修剪花枝得茯苓見小姐方才好似說了些什麽，這又慢慢得走了過來：“小姐姐剛剛嘀咕的，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自從小姐受驚之後，整個人都好似有些看不透了。
時常一個人悄悄得說些什麽，就連看她得眼神也警惕了不少。
沈梔用眼神票了她一眼，本想瞪她一下，但想到切不可暴露自己得身份，又立馬將眼神給緩和下來。
“沒什麽，不過是天氣熱了，有些煩躁得自言自語罷了。”
她將衣服又輕輕的掀了掀，微風慢慢拂過確實也多了姐夫呢舒爽。
茯苓見這模樣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但剛準備轉身繼續修剪花枝的時候，她好似想到什麽又連忙跑了回來：“小姐，有件事差點忘了。昨兒個王爺本是讓我來通知小姐，皇後壽宴的賀禮可有想好。可那時候小姐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奴婢這才忘了。”
她的臉上多了幾分為難又微微害怕的神色。
雖然若是換在平時，她不記得何事小姐也都不會訓她，可不知為什麽這幾天她在麵對小姐時，身上總覺得多了些寒意。更是覺得有些許發抖。
“姑母壽宴？”沈梔連忙從躺椅上立了起來，她有兩年沒參加過姑母的壽宴了，所不是突然說起她還真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回事。
其實這壽宴她倒是不在意，曆年來她都是隨便送些東西就夠了，可如今她心裏卻掀起了不少的波動，畢竟她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
這姑父和姑母任就是她的複仇對象，礙於這層關係，這禮物可就不能隨意準備了。
“茯苓，聽說這東方玨和王爺關係甚少，而他府中有一尊血珊瑚，若是我將其買來送給姑母，你覺得這受理可算用心？”
茯苓的眼睛了多了幾分不解：“這禮物用心是用心，隻是這小姐你怎麽打起這東方家的注意了。咱們北冥距離大海那是十萬八千裏，如此珍貴的血珊瑚想要買來可要花不少金子。而且這東方家是實打實的商人，在做買賣上絕對不會因為兩家關係的情分就給您打折。”
且不說這珊瑚了，就是成色普通的珍珠都貴的不行。更何況是血珊瑚？
沈梔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錢她確實舍不得，但若是為了複仇她就算舍不得也得咬咬牙認了。
隻要有了那姿鈴閣，錢還是能賺回來的。但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想要等到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現。
“這東方家我之前打聽過，他們的血珊瑚從不議價，一箱黃金就出售。”
當初她還在國舅府的時候就想過也要逃脫姑父和姑母的控製，所以當時就調查很多家族的情況。這東方家也在她當年的選擇範圍之中。
雖說北冥也有不少富豪，但是為了這一個裝飾品花費一箱黃金卻也顯得太過浪費。
一箱白銀還好辦，一箱黃金倒是真的能讓不少富商瘦一大圈。
“姿鈴閣一年多賺的銀子可夠一箱黃金？”她將聲音說的更大聲了些想要表現出自己購買珊瑚的決心。
雖說買珊瑚這提議實在是太過猖狂，但既然是小姐的意思，她又能做什麽呢。
“姿鈴閣收入雖高，但也都是十兩銀子的賺，一年下來雖說有不少錢，但想要湊這一輛黃金還是差了些。”
沈梔的眸子輕輕轉了轉，但立馬整個眉頭都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這東方玨貌似喜歡蓮音，看在蓮音的麵子上，東方玨興許能退讓幾步。”
她嘴角微微的勾起，好似在設計著什麽壞主意。
在肖王府南院的中，東方玨一人在院中飲茶。
隻見蓮音的房門雖然是敞開著，但裏麵卻沒有她的蹤影。
“東方公子在這肖王府住的還習慣？”沈梔換了身衣服，獨自一人往這院中走了進來。
正在品茶的他連忙占了起來，稍稍的拱了拱手也算是行禮。
“嫂子的身體看樣子恢複的不錯，就連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他微微的笑了笑又接著說到：“著府中一切都好，自然是住得慣的。”
隻見沈梔的眼神好似越過了他的身體朝身後的房間看去，更是四處來回飄動好似在尋找什麽一樣，這才連忙輕笑著解釋道：“看樣子嫂嫂是來找蓮姑娘的，今早翎兒說想要跟著蓮姑娘學習些醫術，於是正好蓮姑娘要出去采藥就將他給帶上了。若是有事，可以等蓮姑娘回來後再來。”
沈梔還在搜尋的表情立刻停了下來，神情微微愣住幾分，卻又立馬笑著搖了搖頭：“東方公子多慮了，這次我前來就是特意來找東方公子的。”
蓮音不在更好，若是在她還要想著將東方玨給拉出去。
聽到她說來找自己，東方玨的眉毛立刻挑了挑：“哦？嫂子特意來找我？可是有什麽急事麽？”
沈梔的眼裏除了幾分尷尬的情緒，有直接在肖桌邊做了下來，這才緩緩說到：“東方公子，你對蓮音的感情我是清楚的，所以我今日我前來就是為了找東方公子好好商量一番，看看東方公子有沒有興趣娶了這蓮音姑娘。”
東方玨的眼中頓時多了幾分喜色，特別是聽到“娶”這個字時，臉上更是多了幾分紅暈：“嫂子突然說這個可是蓮姑娘對你說了些什麽？”
若是蓮姑娘有意，他便立刻回臨風城準備聘禮，雖說他與蓮音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沈梔見他這般高興的模樣，眼中多了一抹冷笑，但又立刻消失被一種溫和的笑容所代替。
“這蓮音嘛，倒是還未說過什麽。隻是……”她微微轉了轉眸子好似有些為難：“公子你也清楚蓮音和我的關係，我若是說什麽她定然是會聽的。”
她將身子朝著東方玨走進了幾分，眼睛緊緊的看著他說到：“若是東方公子肯拿著血珊瑚來肖王府提親，我便能保證蓮音成為你東方玨的女人。”
她的眼神及其肯定，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血珊瑚？”東方玨的眼裏頓時暗了不少。他們家本就是商賈世家，這一個血珊瑚對他們來說其實並不算太過珍貴，若是蓮音想要他直接送給蓮音也不是問題。
隻是方才沈梔說的這段話讓他整個人覺得有些不舒服，更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嫂子這意思——算是在我做交易麽？“
他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何含義，隻好先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溫和的笑著問道。
沈梔見他的笑容心裏也跟著樂嗬的不少，看他這模樣，想必是心裏已經答應了一般，於是連忙附和著點了點頭：“不愧是商賈世家，眼裏最重要的還是買賣，隻是這交易二字說出來倒也太難聽了，可能用合作二字更為恰當。”
東方玨的眼睛頓時冷冽了下來。
方才他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了問，沒想到這沈梔竟然真有這打算。
雖然他喜歡蓮音，但他並不想強迫兩個人隻見的感情。
什麽叫做交易，什麽叫做合作？
若是感情這二字是用金錢買來的，那豈不是太庸俗。
“嫂嫂請回吧。我喜歡蓮音確實不假，但若是讓我買蓮音，這我做不到。”
她本就不是奴隸，豈能明碼標價的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