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我有一個不要臉的想法
賈俊愷看著夏清目光柔了柔,他從出生就是個錯誤,後來又做了許多錯誤的決定。
但他認輸。
他這慘淡的人生已經沒什麽值得留戀,如果再輸不起,那就更像一個笑話了。
“小清,我要走了。”許久賈俊愷再次出聲。
夏清眼眸不由緊縮了一下,她知道他已經無處可歸,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勸阻的話,更沒辦法安慰他。
“小清,別原諒我。”賈俊愷看著夏清的神情,他知道他愛的姑娘是個心軟的姑娘,所以臨走他想告訴她,別原諒他。
不原諒,她才能記得他。
他不想被她忘記。
夏清不知為什麽,聽的心裏發漲,“我……”
“好了,我走了。”賈俊愷不想夏清難受,說完故作自如的擺擺手,目光卻癡纏在夏清的身上,好一會才艱難的挪開,然後轉身。
他其實最想說的是,小清我愛你,很愛,很愛,比你以為的都愛。
但是他已經沒有說愛的資格,那四個月的時光都是偷來的。
不過有那麽四個月的時光已經足夠他反反複複的回憶,然後支撐他繼續活下去。
夏清看著男人孤寂的背影,心中一酸“師兄……”
賈俊愷的身體顫了顫,卻沒有停留,開門走了出去。
裴正揚看了眼賈俊愷推門而入,“清清……”
聲音裏不自覺的帶了一份緊張。
明明他心裏非常清楚夏清已經不愛賈俊愷,但每次賈俊愷靠近清清,他總會不安。
夏清聽出裴正揚聲音裏細微的情緒,望著男人淩角分明的俊顏,忽然喊了一聲,“裴正揚。”
裴正揚不由的緊繃身體,心裏升騰起一股巨大的不安,他不知道賈俊愷對清清說了什麽,偏偏又想到對方剛才說他不過是占了先機,是熊熊的父親,所以清清才會選他!
不對,清清從醒來到現在並沒有說要選他。
她現在這麽鄭重其事的喊他,難道是要跟自己攤牌?
各種混亂的情緒刺激著裴正揚的腦膜,讓他一時間呆站在原地,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夏清。
夏清看著原本自信、優雅又倨傲的男人此刻頂著那麽一張驚才絕豔的俊顏卻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心疼的蜷了蜷手指,“你過來。”
裴正揚不知道夏清要做什麽,可他好像真的沒辦法拒絕小女人。
他害怕她如此鄭重的模樣,像極了他向她提分手時的樣子,忍不住想轉身逃,但這幾日他又是插科打諢,又是沒皮沒臉的耍賴,就是想要讓夏清忘記曾經分手的事情。
可也清楚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
腳步沉重的朝著夏清一點一點走去,像是準備接受判決的死刑犯,心裏還有些懊惱,他就不應該出於尊重將賈俊愷那個偽君子放進來。
看吧,又給他壞事了。
雖然不情願,可從他站的地方到夏清的病床沒十步遠,他再墨跡還是走了過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夏清,“嗯,過來了。”
聽到男人這視死如歸的語調,夏清好氣又好笑的命令,“低頭。”
裴正揚蹙眉,低頭?
心裏雖然不解,可裴正揚還是彎下自己尊貴的腰,低頭看著夏清,琥珀色的狹長眸子裏仍舊帶著疑惑。
夏清看著靠近自己的俊顏,忽然身體前傾一把揪住裴正揚的領口。
裴正揚被夏清這個狂野的動作弄的一懵,“清清……你要幹什……”麽?
“閉嘴。”裴正揚的話還沒說完,夏清第一次粗暴的打斷他,然後紅唇湊上去就咬住了男人好看的粉唇。
這粗暴又狂野的吻將裴正揚弄懵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腦袋半天才冒出一個想法,清清這是在強吻他?
哈!
裴正揚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接著就被唇上微微的刺痛感弄的全身發硬,然後無法言喻的喜悅湧進他整顆胸腔,清清在強吻他,他家小胖子在強吻他,不是要跟他算賬,也不是要跟他分手。
她在親自己。
這個認知讓裴正揚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狹長的琥珀色眸子變得熱烈灼人,就在夏清準備鬆手的時候,單手扣住她的腰,反客為主將原本就已經火熱的親吻變得更加深入。
夏清開始還能掌握主導權,沒一會就被反攻,最後氣喘籲籲的倒在病床上,紅著臉看著眼眸裏的光亮的要吃人的男人,這才後怕的往後縮了縮。
“清清……”裴正揚一出聲就發現自己嗓音染了暗啞,但他不在乎,看著病床上紅著臉頰的小女人,“清清,你剛才是什麽意思?”
她主動親自己是什麽意思?終於原諒他了?答應重新跟他在一起了?
夏清看著男人開心的樣子,這些日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眼底清亮沒有絲毫顧忌的喜悅,心酸酸漲漲的。
剛才賈俊愷的道別,讓她忽然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
這世界變換太快,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她在賈俊愷身邊多年,明明彼此心裏都曾裝著對方,卻因為踟躕不前,最後錯過。
而錯過有時候就是一生。
一生又太短,她怎麽能隨意的揮霍。
心中因為裴正揚分手的疙瘩忽然就被解開,她明明看到他隻想親吻他,擁抱他。
於是她就這麽做了。
夏清發現她人生中很多勇敢都是因為眼前的人。
而看著自己主動後男人喜形於色的樣子,夏清覺得一切都值得。
聽著男人隱忍著情緒的問話,她心裏又甜又酸,卻故作淡然,“什麽什麽意思?”
“你剛強吻我。”裴正揚看著小胖子傲嬌的樣子,好心的提醒她。
夏清囧了囧,“嗯,你不也強吻了我好幾次嗎?難不成你可以我不可以?”
裴正揚看著小胖子理直氣壯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濃,將整張俊臉湊到夏清麵前,“可以,你剛才也說了,我強吻你好幾次,這樣吧,你都吻回來好不好,我不動,你來。”
夏清美眸瞪大,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紳士外表下的無賴本質,望著眼前放大的俊顏,偏偏男人端的一派正經求親的臉,她竟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對上那雙如深潭似眼眸裏湧出的濃情,生出了一個不要臉的衝動。
怎麽辦?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