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有關吻的理論
安怡然還是第一次聽到吹吻這一名詞。
她不由得紅著臉翻了他一個媚眼,道:“你又瞎說什麽?”
葉風道:“我沒有瞎說啊,怡然姐,這吻是大有來曆的,比喻吧,早晨起來蘇醒後的吻,是問候;離家上班前的吻,是祝福;傍晚回家大門口的吻,是慰問;沙發上漫不經心的順口一吻,是遊戲;床上貪婪的啃吻,是燃燒前的點火。吻額,是慈愛;吻鼻子,是調皮的挑逗;吻嘴唇,已是浴望;吻脖子與耳垂,應該已經咬上了,呼吸該是熱的了;吻肚臍,是在找酒;吻胸前那一對……可不是想喝奶,那是在翻找兒時的記憶……”
聽著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大擺有關吻的理論,安怡然不由得暗自搖頭,笑問:“哪,吹吻是什麽意思呢?”
“呃,那是代表著是向對方傳遞愛的信息啊!”葉風一臉純情地道。
傳遞愛的信息?
那麽,他的意思是向我傳愛……
安怡然被他羞倒了,暗想這小子難怪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他,原來天生一張利嘴,哄死人不償命啊。
安怡然被葉風連哄帶勸,居然將那一瓦罐的粥都給吃了,隨後又躺在了床上,葉風悄悄地打入一道天靈真元在她的身上,但見她微閉二目,嘴角噙著淡淡的略帶憂鬱的笑意,沉沉地睡下了。。
葉風給她掖了掖被角,無限愛憐地看了她一眼,臘雪梅花一般的容顏,可愛的睡姿,無一不彰顯出青春的明豔。
看著熟睡的她,葉風覺得她像一個睡美人,雖然長得不像樂星語、段輕雪和小鈴鐺那麽驚豔,但別有一種不可想象的美,就像令人不可褻瀆的清純玉女。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葉風禁止不住一陣心魂蕩漾。
他忍不住湊過嘴唇,含著一口天靈真元,就像春風拂過水麵一樣,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心道怡然姐,這一吻,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來到段浩然的床邊坐下,葉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他從他身上所彌撒的氣機看得出來,老頭的生命已經為時不多了,由於有了自己的天靈真元守護,可最多也隻能支撐到明天中午了……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傷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
第二天的上午。
從一大早起,院長黃思遠就帶著醫院裏的主要醫務人員趕了過來,圍在段浩然的病床前,明知救人無望,依然還是七手八腳地在那窮忙了一通。
當然,這種形式更多的是做給葉風看的,在黃思遠的心目中,葉風可是他最值得巴結的一個對象,說不定以後的功名與富貴,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快近中午時,病房裏突然多了一些人,葉風的媽媽郝美雲聞訊後,和程朝元趕了來……段家雖然被抓了很多的人,但大多是一些男人,一些女人的耳朵好像生得特別的靈敏,聽說段浩然憑空冒出來一個叫葉風的孫子,也都一個接著一個像蝦子嬉水似的跑來了。
在她們的心目中,段家算是徹底地毀了,但並不代表就一無所有了,老頭子段浩然這麽急著召見葉風,一定會有一大筆財產要私贈與他,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段家人,見財有份,憑什麽讓一個不明來曆的野小子獨吞呢?
因此,這些女人就像鐵桶似的圍著段浩然的病床前,一個個臉上麵冷如水,帶著七個不忿,八個不平,好像是誰借了她們的米,還了她們糠似的。
“葉……葉風……”中午十二點左右,段浩然終於緩緩地睜開了兩眼,一張口就叫起葉風的名字。
“什麽葉風,有我在你身邊呢。”
“對啊,老爺子,我是少航的妻子小麗,你知道嗎,他被抓了,丟下我一個可憐的……”
“老爺子,有什麽話隻管和我說吧,我聽著!”
“呃,聽說你還有一筆財產,在哪兒,趁有一口氣說清楚,別白白便宜了不知從哪冒出的野小子啊……”
三個女人一台戲,七八個女人上場輪番圍攻,可以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麵了。
段浩然顯然非常厭惡她們的存在,緊皺眉頭不依不饒地叫著:“葉風……”
而此時此刻,葉風卻被那一群女人排擠在一個角落裏坐著,默默地在那兒抽著一枝煙。
在這些強勢的段家女人麵前,他突然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外來人似的孤獨。畢竟她們都是名正言順的段家人啊!
好在媽媽郝美雲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安慰著他道:“兒子,她們怎麽說你別放在心上,你隻始終記住,你是段家的孫子,無論怎麽樣,你得送爺爺走最後一程!”
葉風拍了拍媽媽的手道:“我知道!”
“請你們都出去!”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眾女回眸看時,隻見安怡然冷若冰霜地站在她們麵前。
“喲,安怡然啊,什麽時候輪到你開口說話了?你不就是段家一個跟腿子的嗎,要說出去,你最先給老娘滾出去!”不虧是段少航的女人,說起話來異常刻薄。
啪啪!!!
話剛落音,小麗想不到自己的臉上挨了狠狠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耳光幾乎將她給打得暈頭轉向了。
“是誰打的,給老娘站出來,看我怎麽扒了你的皮!”由於出手太快,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究竟是誰打了她。
隻有蹲在一角的葉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讚許地看著安怡然。
安怡然舉手拍了三掌:“來人!”
隨著她的一聲吆喝,門外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一擁而入。
麵寒如冰,眸間怒湧,安怡然用手指著段家那些女人,對那些保鏢道:“替我將這些不知從哪跑來的野女人趕出去,誰要膽敢嘴上有半句不幹淨的,立即給我廢了她!”
野女人?
這分明是安怡然對她們的回應,敢說別人是野小子,你們就是野女人了!
話剛落音,還沒用那些保鏢動手,那些女人就嚇得一個個麵無人色,哦地一聲怪叫,腳底下像抹了油似的,一掉頭就跑沒影兒了。
開玩笑,家裏的男人都被抓了,現在沒有一個在身邊撐腰的,再看看那幾個黑著臉的保鏢,保不定被一頓死揍,這要被打殘了躺在床上,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段爺爺,葉風就在這裏!”安怡然俯身向前衝段浩然輕聲道。
葉風扔了煙,急步上前,彎了彎腰道:“爺爺——”
“呃,”段浩然瞬間兩眼一亮,“葉……葉風,你叫我什麽?”
“爺爺!”葉風重複著喊了一聲,撲嗵跪在了他麵前。
“快,快起來……”段浩然老淚縱橫,哆嗦著道,“孩子,我的孫子……”他摟著葉風哽不成聲。
段浩然道:“風兒,我有話和你說……”
病房裏的人一聽,全自覺地往外退去。
可是,段浩然又伸了伸手指了指郝美雲和安怡然道:“你……你們留下來……”
郝美雲和安怡然走近了病床前。
“美雲,”段浩然好像增加了不少的精神氣,其實也隻是回光返照,他拉住郝美雲的手道,“你曾經是我的兒媳婦,我也知道你改嫁,全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葉風,我感謝你啊!”
“爸爸……”郝美雲臉上珠淚滾滾,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段浩然從身上摸出一個玉鐲,遞交到她的手裏,道:“這是你婆婆當年嫁給我時帶來的,據說還是當年慈禧太後的禦用之物,現在就送給你了!”
郝美雲這幾年也跟著別人學著玩了一些珠寶,對於一些珠寶的知識也略懂一二,當他從段浩然手裏接過那玉鐲時,一眼就認出這是緬甸中部帕敢礦區的頂級的“老坑”翡翠玉鐲,其價值何止千萬?她一時驚得呆了,顫聲道:“不……爸爸,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敢收下……”
“你是我孫子葉風的親生媽媽,怎麽不能收下?”段浩然滿臉不爽地道。
“那……”郝美雲深深地看了葉風一眼道,“我先收下,到時我就傳給我的兒媳婦吧!”
段浩然將眼光轉向安怡然,道:“我走後,最不放下心的是你了,怡然,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爺爺……”安怡然聞言大哭,跪在了他麵前。
葉風道:“爺爺,你放心,到時就讓怡然姐跟我一起,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就近拉起安怡然的一隻玉手,在她的手心地輕輕捏了一捏。
他這本是無意識的動作,卻讓安怡然芳心一陣狂跳,臉上瞬間火辣了起來。
“好,葉風,爺爺相信你的話!”段浩然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又拿出一份存折,交到安怡然手裏,“這是我給你存的一點錢,留著用吧!”
“爺爺,我不能要的……”安怡然一看存折上居然是兩千萬的數字,心頭震撼,說什麽的也不肯收。
葉風看到段浩然臉色數變,知道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就對安怡然道:“既然是爺爺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別惹爺爺再急了!”
安怡然也看到段浩然神情不對了,頓時肝膽俱裂,淚如泉湧,她知道他還有話還要向葉風交代,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再哭出聲來。
“風……風兒……”段浩然一連咳嗽了幾下,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的微弱,他緊緊地抓著葉風的手,“你得想……想辦法將……將輕雪找回來……她……她是我心中的一個痛啊!”
“爺爺,放心,我一定會將輕雪姐找回來的!”葉風兩眼含淚道。
“還……還有……”段浩然已經氣若遊絲,葉風不得不俯身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聽著,聽著,他的臉色不由得驟然一變,翻滾在眼睛裏的淚水再也不受控製,奪眶而出……
(今天積存了四章稿子,給各位全部加更上來。請讀者朋友們放心,隻要我有存稿,就會放出來接受大家的檢閱,隻要大家看得開心,我也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