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死氣纏身
太詭異了!
葉風想,這幅畫肯定有問題!
“葉先生,你在哪裏?”
顯然,安怡然急了。
聽到她再次叫自己,葉風感覺渾身一震,還好,就像做夢一樣醒了過來,他發現已經站在了她的背後。
葉風笑道:“安姐,我在這裏啊!”
安怡然回頭看到葉風時,一臉的驚駭道:“你……”
這人好古怪啊,怎麽神出鬼沒的,剛才屋內明明沒有他的身影,怎麽如同鬼魅似的突然貼身而至?
這家夥太不可思議了!
“小子,那畫很有意思哎,到時離開這裏時,想辦法把它弄走!”小鈴鐺暗中對他說。
葉風同樣用心語回複它道:“是啊,小鈴鐺,我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安姐,”葉風望向安怡然道,“我們現在可以見段先生了麽?”
安怡然笑道:“嗯,葉先生,請隨我來!”
……
段浩然正在書房內焦急地等待著葉風。
內心澎湃,表情很激動,他萬萬想不到,葉風會是自己的親孫子,這真是老天開眼了啊!
這時,葉風跟在安怡然的後麵,來到了書房內。
剛進書房,葉風就被室內陰暗潮濕的怪味,逼得倒退了兩步,他見裏麵的窗戶全被厚重的黑色的簾子遮著,連電燈也沒有,桌上隻點了一枝蠟燭,昏黃的燭光不時的搖曳著,使得書房內暗影重重。
如果不是裏麵還有幾個活人,葉風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墳墓裏。
他想不明白,像段浩然這樣一個在宛溪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怎麽會出現在這樣一個陰森的地方。
更讓葉風吃驚的是,段浩然臉色如灰,瘦弱不堪,圍繞在他頭頂上的竟是一片死氣,這種死氣是灰黑色的,帶著某種肉體即將腐爛的氣味。
這種死氣別人是看不出來的,隻有葉風這種具有特種神識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葉風還知道,從這種圍繞在段浩然頭頂上的死氣來看,他最多隻有半年的壽命了……
在他的想像裏,像段浩然這種人,一定長得高大魁梧,由於油水過多,應該還挺著一個將軍肚,加上平時心計過多,做事果斷狠辣,麵容給人一定是霸道鷙悍的感覺。可一切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他順著段浩然的頭頂往下看,直看到他左邊的一支胳膊上,不由目光一呆,心中一震,控心蟬?
在他左胳膊上居然被人下了控心蟬。
所謂的控心蟬,是用人的腐爛的肉體喂養長大的一種蟲子,邪氣十足,因長得像蟬一樣,而且下在別人的身上,就能隨意將這人的心神給控製住,故此得名叫控心蟬。
這種控心蟬不是一般人能養得大的,而且一旦寄生在人的身上後,它就完全靠吸收這個人的真元來為生,難怪在段浩然的頭頂上會出現一片死氣呢。
還有,被下了控心蟬的人,時間長了,是最怕見陽光了,連電光也不行,一旦遇到這兩種光,整個人的骨骼就會錯位,疼痛難忍,生不如死。
當初,葉風春龍組之命到東北黑山的時候,發現了張逵被下了空心蟬,隻是那空心蟬是玉玲瓏借他的老婆之手下的。好在當時張逵被下的時間不長,因為對陽光什麽的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
讓葉風不明白的是,是誰在段浩然身上也下了控心蟬呢?這人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要知道,段浩然可不是一般的人,不是誰能夠在他身上下得了這種控心蟬呢?
葉風懵了,十分不解。
“你……你就是葉……葉風?”段浩然努力地從沙發上掙紮著站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腳步踉蹌,由於激動,連說話的聲音也發起顫來。
葉風很是好奇,這段浩然見到自己為什麽顯得這麽興奮?
“是的,我就是葉風!”葉風點了點頭。
“好,好啊,”段浩然笑了起來,又掙紮著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拉住葉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上下打量著他,笑道,“長得像……長得太像了……”
葉風越發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長得會像誰?
安怡然急忙走近段浩然的麵前,扶著他道:“大當家的,你身體不好,還是坐著說話吧!”
她將他扶到沙發邊坐下。
段浩然衝著葉風笑道:“葉風,來,你坐到這來!”葉風按著他的指點,坐在了他對麵的一張椅子上。
段浩然隨即從身上掏著一張照片,遞到葉風的麵前,笑道:“孩子,你看看這張照片上的人像誰?”
葉風接過照片,一看上麵的人,頓時心中一顫,那人怎麽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啊?隻是這照片已經泛黃了,看上去很有一些年頭了。
呃,難道是我爸爸生前的照片?
這段浩然從哪兒找到我爸爸照片的?葉風心想。
“他……他是誰?”
葉風驚異地問。
段浩然道:“這是我年輕時所拍的照片。”
葉風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突然間,他又好像意識到什麽,內心頓時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幾乎要將他直接給淹沒了……可是,他又暗自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不可能!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真是人老成精,段浩然似乎一眼看出了葉風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又道:“孩子,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
少了一樣東西?這話是什麽意思?
葉風在身上四處摸了摸,驀地臉色大變道:“啊,我……我的蝴蝶玉佩丟哪兒去了……”
“你看,這隻玉佩是不是你丟失的?”段浩然又從身上取出一隻蝴蝶玉佩送到葉風手上。
葉風一看那玉佩正是自己的,詫異莫名,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應該是在和那個會變身的男人交手時,將玉佩丟失的,在他逃跑時,清楚地記得那邪惡的家夥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
可是,這玉佩怎麽突然出現在了段浩然的手裏?他和那個會變身的家夥是什麽關係?
“呃,”葉風麵色一冷,冷聲問道:“段老先生,請你告訴我,這蝴蝶玉佩是怎麽到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