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郡守府

  大將軍道:“太師大人,我還帶來了新收的幾個江湖奇人。”


  北海郡守捏著妾細膩的手,淡淡地搖搖頭:“江湖奇人,隻肯投靠藩王。以圖一個錦繡前程。豈會投效我北海軍?”


  大將軍頓時立起來,一抱拳:“我要將這幾個人濃重推薦給太師大人。我思想,他們隻怕是比起各大藩王搜羅的人馬,也不差毫分,隻怕還要強上一線。”


  北海郡守頓時放了妾的手,卻還是將信將疑。


  大將軍道:“太師可聽過北海一魚?”


  北海郡守不由得一呆:“那,那是前朝人物,堪稱傳奇,不可能為我北海郡守效命。”


  大將軍又道:“太師可聽過恒山不老鬆。”


  北海郡守點點頭:“一在海中,一在山頂,千古傳頌,北海傳常卻是聽過,可惜無緣見麵。”


  大將軍道:“可否允許我將兩位江湖傳奇請進來。”


  北海郡守頓時站了起來:“當真。”


  大將軍道:“我也不信,曾經出手相試,結果被一個眼神,完全失去林抗能力。”


  大將軍姓袁名泓,乃是北海名將,參加中原將軍會盟,大戰十位一流將軍,無一敗績。是北海郡守依仗股宏!


  北海郡守頓時,大手一揮:“我親自出迎。”


  這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年關一的逼近。


  中原少戰爭,雖然貪官惡霸橫行,但是,在這太平盛世,老百姓揀幾顆落聊,也可以保得溫暖。


  正是窮人望過年,過年可以找一個借口,奢侈的浪費一次,吃肉喝酒,享受神仙般的生活。


  所以,街上的人們都充滿了期盼。對於過年的美好期盼。


  所以,街上一比一熱鬧起來。


  而郡守府豔陽下卻是熱鬧非凡。


  他當然不是過年,是因為,有了北海一魚和恒山不老鬆對郡守府的加盟。


  守在郡守府外的北海軍也沒有撤走。而是陸續進入了府鄭


  如果,原來郡守府外麵的北海軍是為了郡守府壯大門麵,但是現在有了北海一魚和恒山不老鬆的郡守府,則是真正的勢力雄厚,不需要怕任何人。所以,就將北海軍的觸角撤進了府鄭

  於是消息靈通的各路大豪,官吏路路千千地向著郡守府湧來,都是想一賭傳奇的神采,或者又是想更進一步地找這個借口,來巴結郡守。


  郡守府是何等的宏大,占了北海大半個城。


  這些官吏送禮是何等的規模,一車車,都是北海擁有的珍奇異寶,或者不是北海的,是這些官吏從其他地方收集來的珍奇異寶。


  這事實上都是很正常的。


  關鍵是這些人都在郡守府裏厚著臉皮住了下來。


  雖然郡守府廣闊,其中還有麵積不的郡守狩獵場和很多客房,但是,這樣安營紮寨般的住下來,就連北海郡守也覺得奇怪。


  正要細細動問。


  沒有想到,又有許多城霸、鎮霸轟擁而至。


  送來的禮,更合適千奇百怪,爭相鬥豔。


  紛紛趕上了晚上的晚宴。


  當然,這裏是郡守府,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些惡霸個個都與郡守有一麵甚至很多麵緣分,自有下人張羅他們的吃飯住宿。


  不過郡守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先是叫人喊來了各州的州官,細細一問。


  原來,這些官吏不光是來拜望兩位傳奇,卻還有一個原因。


  因為眾人都是看了別的官吏都躲進了郡守府。於是,也跟風進來躲難。


  郡守不由得沉下了臉:“躲什麽難?我北海郡守治下九州,國泰民安,你們怕什麽?”


  一個大膽的州官道:“北海第一,號稱下無敵,擁有赤子之心,要清掃九州貪官。”


  郡守臉色更是黑得郡守府的燈火也是一暗,怒斥道:“你們是貪官?那麽,我這郡守先要為民除害!”


  這話來得義正言辭,這話來的光麵堂皇,一雙眼睛冒著逼饒寒光在眾人臉上流連。


  這些州官可是當官多年的老油子,一個個卻並不慌忙。


  有一個儒士出生的州官清清嗓子,嘶聲道:“老大人,不必動怒。你知道的,我們都不是貪官。隻是這北海第一,武功高強,能言善辯。武追當年孟軻之勇,文若當奶奶縱橫家之辯!他相信了一段流言:站在門外向裏看,個個都是貪汙犯,先砍頭後審判,沒有一個是冤案。橫蠻不講道理呀!”


  儒生得是正義凜然,悲憤不已。仿佛他真是清廉之官,痛心疾首。


  關鍵是所有的官吏都與他一樣的形象,仿佛北海九州真沒有一個貪官。


  郡守一陣衝動,本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是看這些官吏都是知根知底的,這樣表演實在沒有絲毫的需要,頓時揮揮手:“九州不亂,還得靠各位穩得住。那北海第一,固然凶悍,不外是本生武功高強,但是你等用硬弓不要其攻破州府。再就是有流民聽其蠱惑,你等用訓練有數的士兵予以鎮壓。再加上我會發北海軍予以支援。北海第一翻得了?”


  眾官吏臉上一時愁得好像苦瓜一樣。


  終於又德高望重的州官開言道:“那北海第一有妖術相伴。出動則風霧雷火交加,不是尋常手段對付得聊呀!老大人明鑒。”


  北海郡守黯然:“容我再想想。”


  於是打發了眾官吏離去。


  接著又叫進了許多官吏,特別是對於一些帶兵的將軍,更是義憤填膺:“你等食國家俸祿,披堅執刃,當此混亂之時,應該以雷霆手段,毀滅敵人。如何也做縮頭烏龜?”


  有至少在官場上算是勇敢的武將,憤然躍起:“老大人差亦。那九州斬敢叫九州斬,固然又其心狠手辣有關,但是其武功也是響當當震撼九州。在北海第一這賊人手下,走不過一招,我等敢捋其虎須,豈不是黃鼠狼給貓拜年,送上門去的買賣。”他搖搖頭,滿頭須發都在搖晃:“這官我不當也罷,還想留個性命,回家與老婆兒子團圓。”


  直把郡守氣得掀了桌子,大叫滾!

  郡守猶不死心,將那些惡霸叫了進來。


  這些惡霸平日橫行鄉裏,到了這郡守府,一個夾著尾巴。


  夾著尾巴的惡霸原來是那樣的猥瑣,郡守一看,頓時氣衝鬥霄,隻把一雙眼睛在這些家夥臉上細看。


  終於有那北海州城城霸站了起來,長長一揖:“老大人,不是我等惜命。想當年我們不是亡命之徒,做不成這城霸鎮霸,隻是這北海第一太他媽殘忍,活活將九州斬,剮了一千刀,才要了九州斬性命。想起來,我們腿肚子還在抽筋!”


  那惡霸們這才活了過來,頓時紛紛道:“當官的都怕得屁滾尿流來郡守府躲難。我們如何扛得住?”


  又有惡霸道:“讓我擁有州官們那樣軍隊,我是絕不會來麻煩老大人了。”


  “老大人,你是我的老爸,是我的爹爹,躲過此難,我必將搜羅更多的奇珍異寶,孝敬老大人!”
……

  一時節郡守大人,幾乎被這些家夥鬧得昏了過去,氣急敗壞地罵道:“滾,都他媽的滾!”


  北海郡守像一頭暴怒的困獸,在書房裏碾轉了一夜。


  是啊,郡守也很難。


  他有心向朝廷求援。


  可是,北海第一一沒有興兵,二是連正麵與官兵交鋒都沒有,頂多不過是一動私刑之罪,這也該他這堂堂北海郡守來抓捕。上報朝廷,妥妥地表示北海郡守無能。


  可是,不向朝廷求救,難道自己興兵去抓他。


  不是自己幹不幹得過,隻是,這個時候,連北海第一的位置在哪裏都了無音訊。


  關鍵是北海郡守害怕著呢!

  這北海第一揚言要清潔北海,自己這樣明火執仗與他作對,豈不是明自己就是為貪官惡霸張目?


  這不是等於是惹火燒身?


  想北海第一敢於明目張膽地出來辦事,其背後的勢力究竟又多大的來頭,自己還絲毫不清楚。這樣出頭,等於就成為了北海第一的頭號敵人,他卻是也沒有這勇氣。


  好不容易熬到東方日出,郡守盯著太陽,隻是頭腦發暈。


  幸好又府中師爺當機立斷,立主郡守上報朝廷。


  師爺這計謀也來得歹毒,直接向朝廷報告,北海第一謀反。並且遞上條陳,羅列了一連串莫須有的罪名,活活坐實了北海第一謀反的人證物證,妥妥將一頭橫行北海九州的叛賊形象勾勒了出來。


  郡守不由得大喜,立刻命令執校

  北海第一剮殺了九州斬,長長舒了一口氣。


  雲道:“出氣了。”


  北海第一點頭:“這口氣憋得太久了!”


  雲又道:“有沒有什麽打算?”


  北海第一一拍鏽跡斑斑的鬼頭刀:“三少我有赤子之心,我便隻要掃清北海九州的一切汙垢!”


  雲淡聲道:“所謂苛政猛如虎。官府可是有很多光明的陰暗的手段,正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你要想清楚了。”


  北海第一朗聲大笑:“不背後有你雲三少手中的助力,就是我北海第一,倒黴鬼的命運,一捅就要將捅過窟窿,根本就沒打算活下來。隻要憑著這一顆赤子之心,為北海九州百姓,清掃出一個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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