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傳授
鬼穀子看著雲。
公輸班有些煩躁道:“媽的。這些破規矩。子,主力軍還是你們,我們幾乎幫不上什麽忙,一動就要被譴打起碎粉!”
雲點頭:“將你們的精髓都傳承給我。”
眾人都看著雲,雖然眾人也收徒,但是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隻是孔子這教學生,幾乎教成了喜歡收學生的病的人,開始發了一番夢囈,或者都是當不得真的事情,頂多讓存於凡塵的儒家代為收徒而已。
再,眾位都是一個學派的創始人,收徒是何等龐大的儀式,選人又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豈是等同於兒戲的。
雲道:“正如公輸班大師的一樣,介於位麵的規矩,要揭開道守護聯媚畫皮,主力軍還得是我。我雖然不像各位前輩一樣,有開辟地,開宗立派的氣勢和能力,但是,以我的資質,我可以傳承,可以融合眾家所長,讓黃河文明得到發揚光大。一句話,任何人無權將你們研究發現的世界秘密,看著一己之私的私物,需要我將他們應用發揚廣大。”
他這段話得是咄咄逼人,眾人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楊七巧心中噗噗直跳,隻以為要壞菜,可是又無法拉著雲奔逃。
因為這下子地間。至少是東麓斷崖的空間被禁錮了,堅如磐石,頂多有個活動空間,想要破開這個空間奔逃,那是萬萬不能。
不由得使勁地抓著雲的手,大約都要將雲的手心摳出血來了。
突然鬼穀子嘻嘻笑了起來:“我這子強過各位,各位尚不服氣,借用這子一個問。各位長輩有什麽權力,不感到高興!”
孔子正色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樣,我儒家學,可傳於你。這一段時間,我長住在東麓斷崖,有不清楚的地方,隨時來問我。”
著話,一道飄著書香的祥雲升起,裏麵托著一本藹藹之氣籠罩的書。飄飄悠悠,飄飄悠悠朝著雲而來。
雲正要恭敬地伸手去接,悠然不見,神識中卻是多了一本尚未開篇的書,栩栩如生,不是從孔子哪裏飄來的書是什麽。
雲頓時歡喜異常,長長一揖:“多謝老師賜教。”
孔子揮手阻止了他:“你將要接受其他各派學,我孔子不敢獨專。還是平輩論交的好。”
楊七巧頓時冷哼一聲:“老師錯了。你指名收我為徒,卻又與子平輩論交,置我於何處?”
孔子看住楊七巧,粘指道:“你或者給我為徒,或者與這子保持舊好。二者選其一,可以。”
公輸班、墨子都要發聲,鬼穀子卻是連連冷笑。
楊七巧立刻道:“為夫子弟子固然尊貴,甚至可以飛升另一個位麵的機會。但是,與雲三少的感情,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靈魂。人可以沒有生命,但是絕對不能沒有靈魂!前輩,請恕弟子不能拜你為師。”
公輸班頓時道:“孔子,你開始自己開口的,收這女娃子為徒,這會兒又開出這些為難的,沒有人性的條件,真是言而信,枉為正人君子。不若我市井人!”
墨子道:“自古以來,人,我墨家仁愛是真,你儒家仁愛是假,今日一見,果然是假惺惺,假惺惺!”
鬼穀子搖手道:“我的徒子徒孫,隻怕是孔子也不敢收吧!”
被擠兌得麵紅耳赤的孔子卻是仍舊挺直著腰杆:“好,算我不講信用,算我假惺惺,算我害怕收鬼穀子的徒子徒孫。娃兒,這段時間,我定教你儒家學,隻是,不計師徒名分。如何?”
孔子眼睛中難得地露出一絲溫暖的人情味。
公輸班這會兒卻是沒了話,頓時,手向上一抬,向下一壓,一道眾人看得見的意念,朝著雲飛射而來,容不得雲話,公輸班道:“子收好了,我也隻在東麓斷崖處徘徊,有不清楚的地方隻管問我。”
墨子頓時道:“子,我也講我學傳承給你。不是收徒,而是全盤的傳於你。收好了。”
眾人卻看見一床破舊的毛毯,飄飄悠悠地從他的身體裏,飄升而起,隨著他一聲歌謠響起,朝著雲的神識飄來。
雲頓時一身上下,五彩繽紛,祥雲陣陣。
鬼穀子道:“我靈鬼學,卻是需要陰陽調和,方可全盤理解。這個隻怕要由巧兒和你共同完成。”
他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陣戲謔的哄笑,不過麵上一個個都是祥和的氣氛。
鬼穀子卻繼續道:“其實,你兩個輩也用不著著急。現在最主要的是,巧兒學習融會貫通整個學,這個我會幫助巧兒完成。然後兩人陰陽調和,就能大成。”
楊七巧已經完全將身子藏在了雲的身影裏,雲卻是不出的開心。隻是咧開嘴傻笑。
公輸班頓時又開罵:“子,開心了!抱得美人歸,學得這許多學,你真他媽的是下第一幸福的人。”
雲昂首道:“大師的不錯。”
墨子頓時道:“人應該謙虛謹慎,戒驕戒躁。”
鬼穀子卻是笑壞了,左顧右盼仿佛是他接受了千萬種傳承一樣。
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隻是少了酒和樂!”
公輸班頓時一巴掌拍下去:“這個不能少!”
巧兒這時探出頭來:“你將這地籠罩了,出不去,哪裏找得來這些東西?”
鬼穀子一揮手,頓時,紅彤彤的太陽照了進來。
眾人隻見鄧玄笑盈盈地看著眾人,長長一揖:“各位聖賢,中午飯早過了,晚餐時刻到了。”
楊七巧像一鳥兒一樣,一下子撲飛向鄧玄。
孔子一揖:“隻有何法?”
鄧玄盈盈道:“晚餐一般來是中原傳統上最豐盛的,隻是這塞外條件簡陋,隻準備了些酒水,準備了篝火晚宴。”
鬼穀子含笑道:“鄧家女娃兒,富甲下,簡單的,也是下難得的豐盛。”
公輸班頓時爽朗的大笑道:“帶路,帶路,不用這些俗套!不用這些俗套!”
鄧玄手輕輕揮動。
轟然開啟了一條通道。
通道直通向一片地。
隻見夕陽紅黃,大漠落日,熊熊篝火上,烤肉發出滋滋流油的響聲。
公輸班雙手直搓。
墨子隱隱有清口水流下。
孔子加快了腳步。
鬼穀子嘻嘻笑著,對鄧玄道:“事實上,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是饞鬼!”
雲道:“民以食為。來來來來。”
孔子道:“可有音樂?”
他話音,才落,就聽見一陣叮叮咚唚琴聲響了起來。
接著又聽見巫鼓有節奏和著樂聲響起。
又是一陣風冉冉地隨著樂聲飄蕩而起。
隻見八大金剛的身影在篝火邊升騰而起。
公輸班看看雲,又看看八大金剛中的雲三少,不由得驚道:“這不是海市蜃樓吧!”
又是一陣樂聲和起。又是八大金剛露出身影。
一批又一批,整整的八批,圍繞著篝火群,載歌載舞。
墨子搖頭道:“奢侈,太奢侈了。”
鬼穀子回頭道:“子,這可是你的八大金剛?”
雲點頭:“八兄弟除我之外盡皆戰死沙場,都是道守護聯盟所賜!我這是從八大金剛的騎士中選出來的死士。準備在與道守護聯媚戰鬥中,付出犧牲。他個個都堪稱八大金剛的化身。擁有八大金剛的神通,用歐八大金剛的秉性,擁有八大金剛的憂國憂民的情懷。”
孔子連連點頭:“八大金剛永遠不死!八大金剛永遠不死!”
雲重重地點頭:“大嫂鄧玄,總是將八大金剛的各自的六十四騎士,保持在六十四之數,華夏不死,八大金剛不死!”
公輸班隻一巴掌拍在雲的肩膀上:“老弟,你很可以,很可以。你的大嫂很好,很好!用不著那麽沉重!也許,你的兄弟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你!”他突然左右環顧:“可以動手了麽?”
那邊鬼穀子已經長聲叫了起來:“好酒啊,好酒!”
公輸班急忙棄了雲,循著酒香,跑了過去。
雲連灌兩壇酒,突然和著琴聲巫鼓,唱了起來:
出西門。步念之。今日不作樂。當待何時。
逮為樂。逮為樂。
當及時。何能愁怫鬱。當複待來茲。釀美酒。炙肥牛。
請呼心所歡。可用解憂愁。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遊行去去如雲除。弊車羸馬為自儲。
出西門。步念之。今日不作樂。當待何時。夫為樂。為樂當及時。
何能坐愁怫鬱。當複待來茲。飲醇酒。炙肥牛。請呼心所歡。
可用解憂愁。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而夜長。
何不秉燭遊。自非仙人王子喬。計會壽命難與期。
自非仙人王子喬。計會壽命難與期。人壽非金石。
年命安可期。貪財愛惜費。但為後世嗤。
初時,雲一個人唱。
唱到第二句,一口酒咽下去。楊七巧和鄧玄跟著相和。
到得後來,孔子、公輸班、墨子、鬼穀子都放蕩不羈,或高或低,或婉轉或曲流,一時節,都沉浸在了歌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