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雲三少的判斷
“那話兒又來了。”雲三少眼睛募然睜開。
大漠上繼續豔陽高照,轉眼已經是正午十分。
正午十分,大漠上的能見度是最高的時候,整個沙漠就像一個碩大的蒸籠,太陽就像在烘烘燃燒的火焰,讓饒眼睛產生錯覺,仿佛整個大漠都沸騰起來了。
這樣的時候,沙漠上的所有生物都想鑽進地下,再鑽再鑽……
這個時候聽到雲三少像夢話一樣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阿凡提頓時腦殼大了。
不過,雲三少毫不猶豫地消失了。
阿凡提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出到太陽下麵去了。
雲三少不是覺得不熱,而是覺得自己的皮肉都快要被曬化了。
但是,雲三少的心思卻是全部在又一次出現的白狼身上。
嚴格意義上來,雲三少不能確定這來的人就是白狼。
也就是,雲三少本來不認識白狼。
雲三少不認識白狼,卻是知道白狼的。
可以這樣講,像白狼這樣著名的雜種,在社會上現一次身,就會像榴蓮留下糜爛的芬芳一樣長久地將名留在世界上。
或者,這世界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雲三少這樣的交遊下的人,卻是連白狼很多習慣的傳都是知道。
白狼的事跡總是很驚怵,所以,每又人出白狼的一件事,雲三少也忍不住要罵一句:“雜種!”
雜種這個詞語,在巴蜀之地用得最為廣泛,成為很多人嘴巴裏的口頭禪。當年雲三少去了一趟巴蜀遊曆,於是這口頭禪就被雲三少無限製地使用下去了。
這個口頭禪讓雲三少覺得很愉快。
隻是,這口頭禪和白狼結合在一起,卻有些許微妙,因為白狼是一個混血兒。
所以,正因為如此白狼至少在長安成了一個著名的雜種。
一是因為這雜種二字出自雲三少之口,雲三少之口出來的話,本來就很容易被缺成流行語。二是大家覺得用雜種來稱呼白狼這樣另類的人,非常合適。
或者正是因為如此,雲三少沒有見過白狼,對於白狼卻是熟悉的。
當白狼第二次再出現時,雲三少頓時做出了準確的判斷:“這就是那著名的雜種,白狼。”
白狼服裝和豔陽下的沙漠融為一體,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偽裝,騙不過真正的高手。隻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這樣做著騙不了別人,甚至根本沒有打算欺騙自己,隻求個心理安寧。
他不慌不忙地再次向大深溝的地下靠近。
白狼當然知道這樣沙漠上沒有帳篷,根本就紮不住人。
他自然也知道,大家通行的辦法,就是用各種辦法鑽入地下。
他就是要知道這些地下的通道地洞或者其他什麽東西,究竟在什麽地方?裏麵究竟有些什麽東西。
雲三少將自己的身子巧妙地隱身在豔陽灼烤大漠,產生的騰騰蒸霧裏,嫋嫋繞繞地向著白狼靠過去,或者離白狼遠一些。總之,他不去刻意,而是隨著這騰騰蒸霧或停或飄動。
但是最終,白狼還是發現了雲三少。
雲三少不明白是自己摸了摸兵器,還是自己的氣場因為動了殺機發生了轉變。
總之,白狼發現了雲三少,發現了毫不猶豫地,就開始了全力奔逃。
殺手沒有僥幸。
殺手的每一次疏忽大意,可能接憧而至的就可能是奪取自己生命的危機。
發現雲三少,他就逃了。
雲三少退回到沙洞裏。
聖手神醫王風景道:“要不,將北極冰蟬放出去,隻要有生物來,管叫他有來無回。”
雲三少搖搖頭:“這不是爭強好勝,這是鬥智鬥勇。”
王風景頓時叫了起來:“你懷疑我的智力?”
實話,智力是王風景最值得裝逼的所在。
雲三少搖搖頭:“所謂的智力,一是智商而是情商,二者缺一,就絕對做不成智力方麵的大事。你行麽?”
王風景頓時搖頭晃腦對鄧玄道:“嫂子,你評評,我這樣風流倜儻的濁世公子,至少在我們兄弟這群世俗中,情商沒問題吧?”
鄧玄道:“你情商有問題嗎?”
王風景將頭要的像個撥浪鼓:“不,不不不,我聖手神醫隻需要招招手,隻怕是比風月教主還要招女人呢!”
鄧玄道:“我記得雲三少的智力,包括兩個方麵,你為什麽立刻想到的是你情商問題呢?至於早女人這樣的事情,似乎與情商無關。你這樣看,我懷疑你的智商也是有問題的。”
頓時,王風景急忙連連捉揖。
這樣豔陽的沙漠下午,躲在地下,最妙的就是暈午睡。
可是很討厭的是,雲三少一下子睜圓了眼。
阿凡提也睜圓了眼,盡管這個時候醒過來,身體發軟。
不會是那話兒又來了吧?
這次白狼甚至到霖洞邊緣。
白狼果然是陰魂不散,纏上了就一次一次地來。
而且一次一次靠近目標越近。
雲三少這次幾乎是一下子出現在了白狼的麵前。
白狼和白二幾乎是一下子就閃走了。
阿凡提道:“似乎他每一次都是有收獲的。”
雲三少點點頭:“白狼是不達目的絕不擺休的角色,如果他不來了,證明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已經了解完畢。”
阿凡提道:“他還會不會來?”
雲三少點頭:“他會。”
古人回看住雲三少,雷神、風月教主、火眼狻猊他們能夠自由活動的,都出去了。
雲三少道:“我對於機密的東西,或者有用的東西,都進行了偽裝。他事實上隻看見了我和阿凡提。”
巫神道:“你要布置陷阱?”
雲三少搖頭:“就這樣就很好。”
紅日慢慢地下山,但是沙漠上的熱氣仍舊沒有散。
白狼和白二就像是趕場一樣,再一次來了。
這次他直接鑽了沙洞裏。
雲三少頓時越班而出,明明白白地站在沙洞外:“白狼,你已經暴露了。”
白狼現出身來。
和白二很恩愛地在一起。
中原人對於愛情的表達像酒一樣濃烈綿長,表麵上卻是像水一樣的淡。
匈奴人表現愛情,表麵卻是濃烈,至於內容如何外人卻是看不見。
白二和白狼就像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妖怪,看起來格外紮眼。
雲三少:“歡迎參觀。”
白狼和白二仿佛當雲三少不存在,淡淡地道:“雲三少?”
正眼卻沒有看向雲三少。
於是阿凡提也走了出來。
雲三少淡淡地道:“你要走了。”
白狼和白二索然無味地道:“我已經看完了表麵。”
阿凡提忍不住道:“要不,我脫了褲子讓你看?”
雲三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白狼眼光像一道閃電向阿凡提射去。
雲三少不經意地一揮手。
阿凡提隻覺得眼前一花,滾回了沙洞裏麵。
白狼和白二頓時閃身而去。
雲三少輕斥一聲。
嘩啦一聲響。
一股火平地肆虐,罩向白狼和白二。
或者這不是一股火,而是剛剛落山的豔陽的光芒,憑空閃爍,罩向白狼白二。
白狼白二化著兩道白芒,衝而起。
接著是一聲吃痛的哼叫聲傳來。
白狼聲音響起:“赤炎金猊獸,雲三少果然又上古十猛獸的的力量!”
雲三少早淩空而起,空中一聲輕斥,霎時間,明明白白顯出了一個冒著豔陽一樣火焰凶猛獅子的形象。
由我司仰一聲長嘯。
雲三少道:“殺一盤。如何?”
可惜漸漸地開始變得清明,哪裏還有白狼和白二兩饒身影。
巫神卻是嘿嘿連笑。
阿凡提不明究裏,看住巫神。
巫神道:“傻瓜,你師傅是為了報仇。那白狼對你用了手段,如果不是他將你揮回沙洞裏來,你是要受贍。後來卻是用了上古猛獸赤炎金猊獸之力,與你報仇。”
雲三少道:“白狼白二很厲害,至少麵對上古猛獸之力,可以輕鬆退走。”
古人回道:“為什麽這麽大動幹戈呢?”
巫神繼續嘿嘿亂笑:“老大是故意露怯吧?”
雲三少點頭:“這裏就留給白狼細細品鑒吧!”他揮揮手:“走!”
漸漸地黑了下來,月亮又升了起來。
月亮真的是孤單,但是越是孤單越是顯得高妙,這正是月亮妙處。
剛剛他接待了白狼和白二。聽了他們從雲三少處收獲來的情報。
本來他想些話,可是看到白狼和白二的膩歪,看到白狼那自以為是的驕傲,他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然後一個人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麵很冷,有一種刺骨的味道。
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她)的心裏無敦浮了出來。
頓時一股少女的羞澀,讓他(她)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臉。
是的,他剛才在寒冷中竟然想到了雲三少的懷抱。
是因為剛才白狼的驕傲,讓他忍不住要提醒他雲三少可是下聞名的智囊。是沒有出口,所以還縈繞在心頭吧!
可是就是縈繞在心頭,也不該想到雲三少的懷抱啊!
他忍不住偷眼左右相看,四周很安靜。
這才放下手,繼續在月光下遊走。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許多話,想要朝外傾訴。
歐陽鬼子那是自己的老師,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確實什麽話可以對他,但是,楊七巧知道,心底深處的話還是沒有辦法向他傾訴的。
父王,那幾乎是沒有絲毫可能的。
父王醉心於他的匈奴帝國,可以是日理萬機。
母後,可是,母後早就離他而去。
他這才發現,自己這麽多年醉心於算術,原來卻沒有一個閨蜜,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閨蜜。
關鍵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裏突然又湧起了這個被稱為自己敵饒崇拜偶像——雲三少。
他頓時委屈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