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男人的妹妹
每個男人都有妹妹。
隻不過有很多男人,甚至是絕大多數男饒是情妹妹。
情妹妹有個特點,越是情打道路越曲折,越是刻骨銘心。
真正刻骨銘心的是,那種根本是沒有什麽希望,遙遙無期的情的道路。
雲三少非常理解古人回。
那是因為他也有那麽一個經曆,隻是那個精力對於仿佛無所不能的雲三少,是人生最大的失敗,失敗到至今他多不好意思對人,甚至是八大金剛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段精力。
或者八大金剛的雷神當初和雲三少就是光屁股的夥伴,早把那兒時的故事忘記了,但是,雲三少卻是刻骨銘心,甚至到現在他還是留著兒時,那將裸兒當成饒感覺。甚至是現在不能被人提起,提起就心底的傷疤又被揭一回,就像傷疤被解開一樣,還是和當初受傷一般的疼痛。
是的,他通過雲字號的六十四騎,知道了古人回是因為那匈奴軍營的營寄到來,變得發狂。
他就覺得心中的傷疤被揭開了。
他幾乎百分之百地斷定,一定是那個人!
一定是古人回的那個人。
那個被胡人搶走的戀人。
在古人回成為自己的兒歌後,他專門調查過這個被胡人搶走的女人。
他在胡人部落的時候,也一直留意打聽這個女人斷定下落,就算他嫁給了胡人,自己也要盡可能地幫助他,心裏會好過一點。
但是,他一直沒有打聽到。
他承認最近關注度在降低,因為他知道女人越是離開得久遠,越是被胡人搶去得長久,越已經不是那一個人。
隻是,這次見二哥的樣子,頓時,內疚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髒。
真正的愛情,絕不會因為歲月的流失,絕不會因為貞操的喪失,而有絲毫的改變,自己這樣的想法,就是對愛情的褻瀆!絕對是對愛情的褻瀆。
事實上,自己對於裸兒的愛情這麽多年她早已經嫁做她人婦,而有絲毫的改變嗎?
更何況,據他了解,古人回和那個女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無猜,甚至是不是產生變故,這姑娘與父母被迫離開長安,他們真正的會成為讓人仰慕的一對。
而自己呢?對裸兒,不過是單相思。
當年自己初見裸兒是哪個河邊的豔陽,是柳條兒舞翩遷。
那時自己寄養在姨母家,姨母家是貴族,而雲三少家卻是早已經是破落世家,被皇室逐出了貴族的行粒
可歎,那時候,雲三少少年心性中,認為自己將成為強漢的頂梁柱,根本將下也看得很,仿佛不夠自己伸展拳腳一樣。
可是,後來,後來,自己一次次地倒黴,別施展拳腳,就是給貴族做看門狗也出入無門。
直到二十歲,才堪堪是一個江湖術士一樣的謀士,苟且在豪門偷生。
不是自己不努力,不是自己沒本事,卻是眼看著自己跟的豪門一個個倒下,甚至很多很多是災,是不可抗拒的內部人禍。
直到自己落下黃河渡口的萬丈懸崖。
再回到長安,施展拳腳。
裸兒已經成為了他人婦。
他所以至今未婚。
他甚至不知道,裸兒對自己有沒有感情。
他從萬丈深淵裏出來,都不敢真正地去麵對裸兒,親自問她一聲。
或者,兩人又沒有約定,這下子人家又是他人婦,自己也不該問。
他因此對其他的女人卻是動不起愛情。
他怎麽能不清楚二哥的感受。
所以,他斷定二哥找到了那個人。一定是找到了那個人。
無論二哥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他都會百分之一千支持二哥!
他不但支持二哥,也要求風月教主、火眼狻猊、聖手神醫、雷神,甚至也通知了醉莫笑來支持這次協助二哥的行動。
是的,古人回不想對人,他害怕有人笑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漢朝男人崇尚的是大丈夫何患無妻。他也怕玷汙了無名禪師的名聲,禪門為情,那是有傷風化的!
當然,他為了這個女人,可以不做漢朝大丈夫,可以從此離開禪門。隻留在八大金剛群體裏,他相信兄弟們會理解自己的。
就算是兄弟們能理解自己,自己也絕不會麻煩他們。
他甚至想過,自己願意為了救她,和她一起死在匈奴的亂刀之下。
他的女人有一個讓他迷醉的名字,叫姬兒。
姬兒妹妹,這麽多年,何時離開過他的夢境?
寒風在呼呼的刮,月亮像一個冰清玉潔的玉在散發著冷得讓人心顫的光輝。
他一個人,一把拂塵。從洞裏靜悄悄地走了出來。
他對古一過:“如果我和姬兒為敵所圍,你們不可出手相救。等我們脫困之時,你們隻要阻殺追兵。”
古一問道:“為什麽?”
一般來作為古字號的人,是不是對命令問一聲的。
古人回這次很有耐心地答道:“因為我有絕對的把握。”
古一信了,這麽多年來,古字號的人,對於古人回有無限的信任。
事實上古人回心裏是想的,一旦被圍,自己就準備犧牲,麵對著上萬的重裝騎兵,他不想古字號的兄弟,全部死得幹幹淨淨。
所以,安排好了一切,他走得平心靜氣。
隻是在走出山洞,他連拜了七拜,那是和兄弟們告別。
在這冷月下,他像一個走路沒有聲音的幽靈。他迅速地像一縷風飄過沙漠。他平靜得像融入到霖間。
營寄帳篷,被安排在離楊七巧最近的一個帳篷裏麵。
在楊七巧看來,這是一群可憐的人。
他是這樣對新的衛士交待的。
新的衛士都通過陰山十三騎的考驗和陰山十三騎獨有的訓練。這樣的事情楊七巧從來到冒頓的賬下就在做。所以,這一批衛士對於狼頭楊七巧是絕對的忠誠。
就是這樣,楊七巧也決不允許衛士介入這些營寄私生活。而是由營妓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
姬兒在這之中,是地位最低的。
因為她是一個醜女。所以,總是樂於做近乎於仆饒工作。
她的醜是因為她臉是有一塊足以破壞她的整體形象的疤痕。
事實上,這也是為什麽,古人回一眼就認出姬兒的原因。
這塊疤痕是當初姬兒全家被貶謫邊關時,封贈禪師留下的。
這塊疤痕對於一個愛美的女人來,是萬分的不幸,這種不幸一直伴隨著姬兒。讓她一直得不到女人應該的被男人寵幸的原因。
姬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不被男人正眼相看,被同處社會最低層的營妓看不起。
甚至就連那些衛士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因為這印記不但醜陋而且像一條活著的蠍子,甚至你細看,那條蠍子會活起來一樣向你張牙舞爪,露出猙獰的麵容。
曾經有喝醉酒的軍人將姬兒按在床上,等到看到這蠍子大叫一聲嚇暈過去。最後狼狽逃串,聲稱姬兒是蠍子精轉世,專吸男人精血。
姬兒就這樣悲哀的活著。
營妓們都睡下了。
營寄生活讓這些女人很累。她們一有時間就是睡覺。
隻有姬兒精力卻是格外的旺盛,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半夜,還在做事情。
做完一切事情,她也累了,在床上坐下,卻沒有睡去。
一邊烤著火爐,一邊偷偷地將帳篷的窗戶打開了。讓寒冷的空氣,一點點地進入到帳篷裏麵。
這當然很寒冷。
她將被子裹在身上,仍舊很寒冷,但是,他還是王者外麵的冷月,眼睛一眨不眨。眼睛裏沒有希望,隻有一股與命運抗爭的倔強。
是的,這股子倔強,支撐著她還頑強地活著。
事實上她很美。特別是那臉的輪廓,還有那曼妙的身材在這夜裏都是那樣的美妙。就連月光也不忍離去,悄悄地將月輝探進來,無限留戀地舔著她的臉蛋和身材。甚至,這一刻,那臉上的蠍子也消失了,留下的是沒得不可方物的可人。
突然,營地有一絲異響。
甚至是連巡邏的衛士都沒有發現。
但是,姬兒臉上的蠍子也爬上了姬兒的臉頰。
姬兒那大得像一鴻無邊的深水潭一樣眼睛,波光粼粼地熠熠生輝。
這個時候,古人回來了。
隨著一股時有時無,在這荒漠的月夜常常無緣無故地流蕩的風,來到了營寄帳篷外。
突然一點星火若有若無地一閃。
巡邏的衛士卻是被吸引住了,很快地追了過去。
一切還是那麽平靜。
古人回愣得一愣。顯然,他也發現了那火星。
他更明白那火星是火眼狻猊弄出來的,他甚至也懷疑這風是風月教主弄出來的。
但是,機會就在眼前。
他來不及多想,一閃身進入了營妓帳篷。
古人回進入營妓帳篷裏。
帳篷是那種簡陋的普通帳篷,行軍打仗用的簡易帳篷。
這種帳篷最大的特點就是簡陋,一目了然地可以看到帳篷內所有物事。
所以閃進去的古人回,一樣就看見了那個有蠍子疤痕還被月光照耀著的女人。
那個被月光照耀著的女人目光閃著星光,看住了古人回。
這一刻,仿佛日光一下子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