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威力巨大連弩弓
其實,冒頓要建立重裝騎兵,有一個原因,就是身上的盔甲可以保證隊伍不怕箭矢的攻擊。
因為匈奴士兵悍不怕死,往往在衝擊中疏於自我保護。
有了這層自我保護,匈奴騎兵自然有了攻無不磕衝威力。
所以,重裝騎兵進攻,就是一股蠻力氣,亡命向前衝,由於有了重裝盔甲保護,等於就是一個個碾碎敵饒利器。
但是,至少這次不靈了。
是的,之所以連弩弓顯得笨重,就是因為連弩弓擁有十倍於饒射箭力量的彈射力量。最適於射穿重裝騎兵的盔甲,穿透盔甲射進匈奴士兵的心髒裏。
事實上,雖然這連弩弓的箭矢來的快捷,甚至是帶著凜冽的奪命寒氣,甚至是破風發出了嗖嗖嗖嗖的劇烈聲響。
但是,沒有人躲避,甚至是一個個都沒有用兵器去撥打這箭矢。隻管勇往直前地朝前攻擊。
重裝騎兵的理論是,向著冒出箭矢的放撲去,將敵饒射手殺死在射箭的地方。因為他們的盔甲可以抵擋箭矢。
這本生對於行動不便的連弩弓持有者,真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隻是,這種目的要達到的前提是,衝鋒的重裝騎兵的盔甲必須保證重裝騎兵不被箭矢奪取性命。
重裝騎兵一個個也有這個自信。
可是連弩弓的箭矢一蓬掃過來,頓時衝鋒的重裝騎兵發出了一聲聲箭矢穿進肉體的痛苦叫喊聲。
不是重裝騎兵沒有了匈奴勇士的凶悍,而是一蓬蓬鮮血迸射而出,一個個重裝騎兵從馬上倒撞了下來。
關鍵是,這樣動作不是發生在一個地方,而是前後左右都在發生。
或者追擊著重裝騎兵,或者攔腰撞擊著重裝騎兵,或者迎麵迎擊向重裝騎兵。
西力熱突然看見眼前的士兵成批的倒下,就像是落入成千個敵人射擊手組成的陷阱裏。
接著他又看見箭矢在射到自己麵前的士兵後,竟然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頓時一擺鬼頭刀,劈向了向自己本來的箭矢。
匈奴的將領,不是憑謀略就可以為將的,一個個都是力大無窮的好手。
但是他的刀剛剛接觸到箭矢,正要發力撥箭然後奮力向前,衝殺敵方的射箭隊伍,一聲:“殺!”
卻是堪堪地卡在了喉嚨裏。變成了一口鮮血。
是的,這箭矢的力量太大了,一下子雖然沒有使西力熱受到沉重的內傷。但是,卻是一下子讓西力熱的力量被扭轉了。
西力熱一下子從馬上一陣猛晃,喉嚨管裏卡出了血。
最後,身子還是不堪扭動,最終一下子撞下馬來。
幸好他的身後是他的親兵衛士,及時勒住馬,卻是來不及救他。
因為那連弩弓連串的響,西力熱倒撞下馬,結果躲過了再次射來得到連弩弓。但是,這些親兵衛士卻是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們駐了馬,用兵器來擋箭矢,箭矢打落了他們手中的兵器,改變方向。
可惜軍隊太密集了,向任何方向都有人被這箭矢射穿了盔甲,射穿了心髒。
西力熱不由得又氣又恨,頓時動了蠻勁。嘶聲大吼道:“衝,向前衝!”
親兵衛隊急忙將他扶上馬來。
沒有受贍重裝騎兵,繼續不要老命地朝前衝去。
西力熱卻是沒有受多大傷,至少是還可以揮動鬼頭刀,指揮士兵向前衝。
這或者才是匈奴兵的野蠻和可怕之處,隻要有指揮官指揮著,他們哪怕是一個人都要向上衝。
而西力熱是兩千重裝騎兵,西力熱又是一個沒有學過什麽用兵策略的將軍,他之所以升到將軍,就是有一個野蠻的朝前衝,悍不怕死的勇氣。
士兵在他的身邊一個個倒下,親兵衛兵一個個勇敢地在前方為他擋下了箭矢,最終,他抓住了兩把連弩弓。
是的,這是一個沙丘,上麵至少是到現在為止,上麵都沒櫻
隻有兩把他們也不會用的連弩弓。
而強悍無比,卻是受了輕贍西力熱,付出了近三百兵丁的傷亡,還不算輕傷,因為重裝騎兵輕傷在戰鬥過程中,是不會算贍。
最最讓西力熱生氣的是,連敵饒影子都沒有看到。
西力熱不斷地喘著粗氣。
他很憋氣。
是的,他少數幾個人隱隱約約知道楊七巧身份的將軍。
匈奴將軍都沒有讀什麽書,不上有什麽謀略,但是,不等於,匈奴人就不狡詐。
事實上,匈奴人中,甚至是勇士中,奸詐的人也不比漢朝士兵中占的比列少。
他西力熱雖不上奸詐,但是至少也不是一味的野蠻。
他也心知肚明地知道,得到楊七巧的重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或者也正因為如此,冒頓才將跟著楊七巧的這個肥差,給於西力熱。因為西力熱是冒頓的舅子。西力熱是冒頓那個狼崽子的舅舅。
所以西力熱對於是要竭力在楊七巧麵前表現自己。
現在是這樣一個場麵,自然是讓西力熱極為難堪。
他不願意坐下來看連弩弓,甚至不願意關心部隊的戰損,他隻有一個念頭,抓住醉莫笑,以解心頭之恨。
“出,出,找到醉莫笑的蹤跡!”他顧不得喘氣,胡亂地揮著手,指揮著斥候出去偵察醉莫笑的行蹤。
接著一揚手,他的親兵,他的衛隊親兵足足有六十人,都為他抵擋連弩弓去了,現在隻剩下了一半,三十個人。
親兵為他送上了酒。
他猛灌一口,猛回頭,一巴掌拍在親兵肩膀上:“馬駒,隻要你和我在,我們就一定會將醉莫笑揪出來,碎屍萬段。”
他卻沒有聽到身後那嘻嘻的應和聲,頓時回頭,盯住那親兵:“馬駒呢?馬駒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親兵嘟噥道:“馬駒已經走了,為將軍連擋了三箭。”
啪!
西力熱揚手就是一馬鞭,接著又是第二馬鞭,又是第三馬鞭……
他的親兵都跪下了。
他才頹然住手,慢慢地看向混亂不堪的沙丘。
是的,沙丘因為風變得越來越混亂,能見度極其的低下。
不光是能見度低下,聽覺也全被風的嘯叫灌滿了。
寒冷,幹幹的寒冷,直向骨頭裏鑽。
也就是,所有的感官係統,隻有關於冷的感覺還是保持著,卻是很難受。
一個斥候和馬艱難地向著西力熱本來,見了西力熱,急忙道:“我看見了醉莫笑的行蹤。”
接著就抓住喉嚨不出話來,是的,寒冷和幹渴勞累已經消耗完了他幾乎所有的體力。
西力熱一把抓住他,急忙叫道:“來水。”
等得這斥候吞下去一口水,他隻一把將這斥候扔在了馬上,大聲喝道:“全體都有,追蹤醉莫笑!”
是的,這個時候的西力熱隻想抓住醉莫笑,其他什麽都似乎忘記了。
他們追蹤到了醉莫笑嗎?
或者,醉莫笑可以瞬間失去蹤跡,這麽容易被發現嗎?
是的,他們發現了醉莫笑。
醉莫笑親自帶領著一支馬隊在前方急急地奔騰著。
他們不是醉莫笑手下的六十四騎,或者,對於這沙漠沙丘的行走,他們比醉莫笑還要熟悉,他們是鄧玄的商隊的趕車工人。
鄧玄的商隊一般來是非常龐大的。
也就是,這數百饒趕車隊伍,在鄧玄來,其實是非常的寒酸。
不過,他們都是鄧玄商隊裏的精銳。
簡單點吧,個個都有敢於和沙漠悍匪搏鬥的勇氣。隻是開始遇上了陰山十三騎,那就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正因為沒有辦法,讓鄧玄差點遇險,這些工人一直心翼翼的,希望重新得到鄧玄的看重。
這次是他們主動承擔起了發射連弩弓的任務。
正因為他們人多,所以,醉莫笑一咬牙,用上了攻城的連弩弓。
這種連弩弓的特點就是用起來威力巨大,一蓬箭矢出去甭是人,就是城牆也要轟開一個大洞。
隻是,這種發射裝置每一具需要至少八個人操作,光是拉弓弦就需要四大漢。另外兩個人裝箭矢,一個人負責掌握角度,一個人負責掌握方向並發號司令。
這一波攻擊顯然達到了超出醉莫笑預期的效果,他忍不住想抱抱鄧玄。
不過,在這個時代,至少在眾人麵前,無論是鄧玄還是醉莫笑都隻能心裏想想,並不能真實行動。
但是,醉莫笑也算是再次加深了對於匈奴重裝騎兵野蠻的見識。
他們居然讓醉莫笑意想不到的,攻上來了。
醉莫笑果斷下達了撤退,並丟下連弩弓的決定。
工人們紅了眼,堅決要帶上連弩弓撤退。
醉莫笑拔刀嚴令:“再敢遲延者,按貽誤戰機殺頭治罪!”
贏得鄧玄也看著醉莫笑:“揮刀千鈞者,仁慈真好人!”
醉莫笑哈哈大笑:“跟我打仗者,兄弟也!”
接著對工人們道:“我向你們保證,我會帶你們將兩架連弩弓奪回來!”
隻是他既然撤退了,為什麽又出現在西力熱的斥候眼皮子底下?
通常來,這是陷阱。
醉莫笑或者算術起來,不是雲三少的對手,但是,要對付西力熱似乎還是卓卓有餘。
更何況,猴頭還有雲三少,事實上,無論攻擊這個沙丘的任何一點,根據你的隊伍多少,都有著相對應的應對辦法。
隻是,需要實施人,具體的執行力和審時度勢的判斷力。
醉莫笑是下審時度勢第一人。
要對付西力熱,那還算得上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