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我想靜一靜
理智的線終於繃斷。
司聿倏地站起來,雙眼赤紅,“是,我承認你母親去世我有責任。可你母親的身體本來就熬不了多少時間了,而且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司佳見他怒火衝天的樣子,一點也不忖,“你還想把責任往別人的身上推。”
“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非要說我間接害死了你母親,你也一樣。如果當初你選擇了相信我,我怎麽會和你母親大吵起來。所以你也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司聿忿忿的指責。
褚夢琳聽他這樣子顛倒黑白,滔天的怒氣洶湧而來,肚子隱隱作痛,褚夢琳按著自己的肚子,怒氣上湧導致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手顫抖的指著他,竭盡全力地大吼,“滾。”
門外的秦朗聽到這一聲吼,知道是時候進去了,於是敲了敲門把坐在輪椅上的胡娜給推了進去。
秦朗把胡娜推到褚夢琳的病床前,急步上前安撫起褚夢琳,“姐,你快別氣,肚子裏的寶寶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快,跟著我深呼吸。”
褚夢琳聽著他的指揮,幾個深呼吸的回合後好了不少,肚子也不再痛了,臉色也平靜了一些。
胡娜見她臉色好不了少,不管褚夢琳願不願意聽,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個月前,我的丈夫突然間就被人綁架了,我本來忍不下心去做壞事,可我收到了我丈夫戴著婚戒的無名指……”
胡娜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的對褚夢琳講了一遍,比司聿講的還要清楚明白。
她講完後頓了幾秒,非常歉疚,“我做的種種事情對你們兩人之間造成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是被迫的,可還是造成了那麽大的傷害。我的丈夫……”
胡娜提到丈夫又流下了眼淚,她掙紮著從輪椅上下來,跪到了司聿的麵前,哀求道,“我求求你司總,我求你一定要幫我救救我的丈夫。他已經被綁去了那麽長的時間,我真的很擔心他,我也更不想我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秦朗見此,急忙走到胡娜的身邊把她給扶起來坐到了輪椅上,“你也別這樣,司聿肯定會盡全力幫你把丈夫給救回來的。”
胡娜傷心的抹了抹眼淚。
秦朗歎了一口氣,把胡娜推出了病房。
兩人走後,屋裏沉默了半天。褚夢琳眼角的餘光瞟到司聿像根木頭似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司聿怒火衝天指責完褚夢琳後,理智又回了大腦,看到褚夢琳被他氣成那樣懊惱的要命。
暗恨自己明知道她剛失去了母親,心情那麽的悲痛卻還忍不住和她吵,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大巴掌。
褚夢琳閉上眼睛,好似身上的力氣都耗光了,有氣無力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司聿看她像生了一場重病似的,心疼不已。他知道她現在整個身體和心裏都是緊緊繃著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斷了那一根弦,他不敢逼太緊。
萬一身體或者是心理被逼得出了問題,不管是哪方麵,他都無法承受。
他張了張自己的嘴,本想說點什麽道別的話,可看到她緊閉的雙眼,又把話給縮了回去,無奈的走出了病房。
另一邊的眾泰集團。
蕭白正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一個人行色匆匆的進了他的辦公室,這人是他的私人助理之一,隻是這個私人助理是專門幫他處理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聽說胡娜逃了的消息,大發雷霆,“那麽多人居然看不住一個女人,他們是幹什麽吃的。”
“蕭總,您消氣,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怎麽處理?”蕭白惱火的一屁股坐回老板椅,“這麽簡單的事情……”
“蕭總。”私人助理也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本來他們是打算等事成了就把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送出國一了百了,誰知道會把事情搞的這麽複雜,“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兩人正說著話,助理的電話就響了,助理看了眼來電顯示,“蕭總,是那幫人打來的……”
蕭白一揮手示意他接電話,助理接通了電話,和那邊說了幾句,捂著聽筒過來請示他,“蕭總,他們說胡娜的丈夫還在他們手裏,因為看護不利讓胡娜跑了,自願減少10萬的傭金……”
事情沒辦妥,居然還敢來要傭金,這些人真是膽子夠大的。
蕭白看著眼睛看向落地窗外,墨澈黑眸危險的眯起,“答應他們,你告訴他們我會親自去送尾款。”
……
傍晚,天邊的晚霞還有最後的餘光,蕭白的私人助理帶著三輛車的人到了一個山邊的小土路上。
蕭白的私人助理把綁了胡娜老公的那群綁匪都給約到了這個山頭處,這裏人煙荒漠,平時幾乎都沒有人。
綁匪們在十分鍾後到達,綁匪頭子總有些納悶,交個人質就在原本的舊倉庫不是挺好,非要到這種偏僻的地方,還必須七個人全都到齊。
看到十幾個黑衣勁裝的男人,個個都是一身肅殺之氣,綁匪頭子的心裏又打起了鼓。
他留了一個心眼,讓人質和開車的小弟都留在了車上,他帶著四個兄弟下了車,綁匪們都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
私人助理看到了人沒齊,更沒看到人質,黑了臉,沉聲道,“陳老大,我讓你帶的人可沒帶齊啊。”
綁匪頭子陳老大嘻皮笑臉地道,“帶了,帶了,這不在車上嗎。”
私人助理朝車上探了探,“那還不趕緊的帶下來。”
綁匪頭子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這群黑衣人,氣勢都很強,特別是站在私人助理旁邊的那個男人,像鷹一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綁匪頭子雖然在和私人助理說著話,可一直用餘光盯著那個男人。
“這個錢我都沒看到……”綁匪頭子剛說了半句話,突然看到那個男人的手摸向了腰間,那裏鼓鼓囊囊的,綁匪頭子的兩眼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