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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司聿聽著悉悉索索的聲音,性感的唇角又翹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褚夢琳抽掉他的皮帶,扔到一邊。


  “好了。”


  司聿伸手摸她,像是臉,然後順著脖子往下,跟她的衣服扣子作鬥爭。


  她低頭看到他跟自己衣服扣子做鬥爭的手,視線上移,對上他找不準焦距的視線,心下一軟。


  她眼睛一閉,壓住他的手,把自己剝了個幹淨。


  還有比她上個床更苦逼的人嗎,幫人脫衣服不算,還要把自己扒幹淨。


  她抬腿踢踢司聿,示意可以開始了。


  司聿摸著她的腳腕,觸手是吹彈可破的滑膩肌膚。


  看不清楚,他的觸覺感官被無限放大,司聿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褚夢琳身上每一次細微的顫動。


  褚夢琳受不了他這樣,無法忍受的踹他一腳,抽走了腿。


  “琳兒,你又調皮。”


  ……


  事後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休息,做的太久,褚夢琳的嗓子都喊啞了,“過年,你要回A國嗎?”


  司聿在被子裏擁緊她的腰:“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褚夢琳笑笑沒有說話。


  司聿在被子裏摸摸搜搜,摸到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摸,褚夢琳閉著眼睛,由著他把玩自己的手指。


  突然無名指一涼,她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一個銀白色的素戒套在她修長白皙的手指上,熠熠生輝:“你這是什麽意思?”


  褚夢琳紅唇微微顫抖,不是她腦海裏想的那個意思吧?


  司聿笑笑,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親親那枚戒指:“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他說著話,重新拿出一個男款的指環出來:“來,幫我戴上。”


  褚夢琳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接他手中的男款指環,先是把她拐上上床,然後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的給她這麽個指環。


  他不挑明,她怎麽會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是求婚?還是……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意思?”


  褚夢琳像隻滑溜的泥鰍從他的懷中滑出來,拿過一邊的睡衣床上,赤腳朝浴室走。


  “琳兒!”


  司聿聽著她的聲音,伸手拉了個空,然後就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他放下手臂,他以為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很清楚了,但是她好像是生氣了。


  褚夢琳進了浴室,抬手再次看到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上古樸的手鐲是一個色係,看上去倒是挺相得益彰的。


  隻是……


  即便司聿沒有說出來,她也知道司聿給她戴這個戒指的意思,隻是他沒說求婚的話,她總覺得差點什麽。


  是不自信吧?

  越是靠近心裏的想法,人就越容易患得患失。從司聿眼睛出了問題開始到現在,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挑明,但是心裏都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她這樣,是近鄉情怯了。


  “琳兒。”


  司聿抬手敲了敲門,他在門外站了半天,並沒有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


  褚夢琳聽到他的聲音,走過去,打開了浴室門,映入眼亮的就是這人從頭到腳的坦蕩:“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司聿逗她上癮:“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他說著突然正色,單膝在她麵前跪了下來,舉高屬於他的那個男款指環:“琳兒,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褚夢琳簡直是無語了,看著眼前這個單膝跪地的裸男,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司聿眼神不好,並沒有看到她點頭,一雙朦朧的黑眸期盼的看著她。


  褚夢琳這才說:“我答應你。”


  伸手把他舉高的指環拿過來,套在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司聿高興的站起來把她抱起來轉圈圈,進了浴室,樂極生悲,腳下不穩,抱著褚夢琳直接摔倒了地上。


  不過他沒讓褚夢琳摔到地上,而是給褚夢琳當了肉墊。


  雖然有點疼,但也是痛並快樂著。


  司聿果然是個行動派,褚夢琳答應了他的求婚,當天下午就要拉著褚夢琳去民政扯結婚證。


  奈何他們一個半瞎,一個是手殘,開不了車,隻好改天去。


  這一改天,就改成了遙遙無期。


  當天晚上,司聿接到司至然病重的消息,帶著褚陌陌乘專機飛回了A國。


  褚夢琳的身份有點尷尬,她就沒去,再說了她該以什麽身份去。褚陌陌是司聿的兒子這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事情,她呢?


  而且,從她和司至然的短暫相處來看,司至然並不喜歡她。


  司聿和褚陌陌在抵達A國的那天給她來了個電話,她關心了兩句,知道司至然的病是老毛病,現在已經搶救了回來。


  “這樣的話,你就帶著陌陌在那邊陪著老人過年吧!”


  電話那端的司聿問:“你怎麽辦?”


  “你們不在,我難道就不過年了嗎?褚夢琳狡黠的反問:“你別忘了,你還得帶著我去領證結婚,早點回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


  兩天後,褚夢琳帶著陌陌工作室的員工去給任景鑠的《神乩》捧場,小小的電影播放廳擠滿了人。


  任景鑠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上台的時候是坐著輪椅上去的。


  這段時間她忙著司聿的眼睛的事情,也沒怎麽顧及到這邊。


  任景鑠在台上講話,褚夢琳把閔紅拉到旁邊問起任景鑠的近況,閔紅就忍不住紅了眼。


  “上個月他熬夜剪片子,結果昏倒了,送到醫院一檢查,說他的癌細胞又擴散了。我說他他也不聽,就非得要把《神乩》拍出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都是他自己糟踐的。”


  褚夢琳看到閔紅哭,心裏也跟著很不是滋味,隻得安慰道:“紅姐,你也別太傷心了。人各有命,你知道的,任大哥一直就想拍一個《神乩》這樣的電影出來,那裏麵寄托著他的情懷和夢想,你就當,就當是……”


  說到後麵她說不下去,喉嚨一陣陣的發緊。


  看著麵前紅了眼睛忍住不哭的閔紅,她又抬眼看著台上強撐著和一眾主創開心互動的任景鑠,忍不住唏噓,生命就是這麽的無常。


  她在心裏悄悄做了個決定。


  《神乩》的點映會很成功,褚夢琳跟著去蹭了頓宵夜,定了兩天後飛A國的機票。


  她想的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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