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你辭職我放人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王鳳麗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進來,臉色蒼白精神不濟。
等她有氣無力的說出,自己生的孩子當年就已經死了,而司聿是她從醫院抱回來的別人家的孩子的時候,現場的人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王女士,這麽多年你都沒有說出真相,為什麽要選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呢?”司聿看著這個被自己交了三十多年的母親的陌生女人,一字一頓的問。
“我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也不想幫著你這個畜生欺騙在坐的各位。”王鳳麗簡直是恨不得化身正義的使者,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給司聿判刑。
她不知道司聿早就已經知道她是趙丹琪親生母親的事情,她現在隻想幫趙丹琪,她的親生女兒報複這個男人。
是他害的她的女人成為全天下的笑柄,是他害的她不能跟自己的女兒相認,害的她一無所有。
她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來自於司聿,她要報複,要報複,她要讓他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所以你這算是突然間良心發現了?”司聿看著臉色蒼白的王鳳麗,冷凝的臉上突然勾出一點笑來:“母親。”
王鳳麗被他墨澈眼眸裏的利劍刺的心虛,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已經完成了之前答應司文的事情,希望司文可以放過趙丹琪。
如果不是司文用趙丹琪來威脅她,她怎麽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還是說,你有什麽逼不得已的苦衷?”
司聿沒給王鳳麗多少時間思考,下一個問題又到了。
他隻是想盡量拖延時間。
“我……”王鳳麗嘴唇微顫,我了半天我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司聿繼續追問:“或者說,你是被逼的?”
王鳳麗低頭,沉默是金。
“要是有什麽人在逼你撒謊,母親,你不用怕,我是你的兒子,我可以幫你。”
這在外人看來屬於動之以情了,如果他能叫王鳳麗一聲媽,那就更好了。
隻是不知道王鳳麗會不會買賬了,很明顯王鳳麗不買賬,低垂著頭,繼續沉默是金。
司文其實是有點害怕王鳳麗會臨陣倒戈的,畢竟司聿現在還是司家的家主。
“我有東西給大家看。”
司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甩出了鐵證。
司聿和王鳳麗的DNA鑒定報告被分發了下去,人手一份。
“從這份文件中可以看出,司聿跟王女士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家主跟王女士沒有血緣關係,並不代表就不是司家的血脈。”有人耐不住寂寞,把文件往桌上一扔來了這麽一句,“司文,你把我們大家著急在一起是什麽意思,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嗎?你自己想坐家主的位置。”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司文穩住心緒,麵上掛著笑:“我隻是不想司家的家業落在一個外人手裏。”
還好這句話成功的堵住了那個人的嘴。
等司文說完這句話,現場就安靜了下來,沒人表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竟然是陷入了僵局一般。
司聿倒是巴不得時間拖得越久越好,司文倒是巴不得快點結束。
之前他已經和幾個支持他的人達成了協議,讓那些人主動站出來對司聿發難,這會兒過了半天,那幾個人反倒按兵不動起來。
等不到別人對司聿發難,他隻能親自站出來發難。
“我想在坐的諸位,誰都比一個沒有司家血脈的人更適合坐家主的位置。”
司文在偷換概念。
有人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誰發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司聿和司文之間遊移。
“司總跟王女士沒有血緣關係,並不能證明司總不是司家的血脈。”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徐洋去而複返,語出驚人,他走到司聿的身後站定。
司聿笑了下,沒什麽誠意的代自家下屬道歉:“司某馭下不言,還望各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認為徐助理說的很有道理。”
下麵的人立刻又分成了兩派,議論紛紛。
司聿剛才聽到徐洋突然來這麽一句就知道,事情沒辦成,肯定是出了什麽岔子。
果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徐洋就湊過來把手機放到了他的麵前,手機屏幕上寫著:行動失敗。
“畢竟,說我是從醫院裏邊隨便抱回來的人是王女士。”司聿話鋒一轉,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一麵之詞,誰知道王女士是不是信口開河。”
“司……家……呃……聿說的有道理。”
發言的人本來想說司家主的,最後還是換成了名字,既不會顯得不尊重司聿,也不會給在坐的各位抓住把柄。
看起來算是個居中派,實際上就是棵牆頭草。
牆頭草話音剛剛落下,馬上就有人接嘴:“司聿是不是司家的血脈,現在各房的長子長孫不都在嗎,現在科學技術那麽發達,隻要一人貢獻一滴血,做個DNA鑒定,明天就能看到結果。”
這話一出有人讚同有人反對。
司文最怕的就是來這個,如果真的要做親子鑒定,那就又給司聿爭取到了時間不說,還能徹底的查實司聿就是司家的血脈,那不是在拉司聿下馬,那是在給司聿正名。
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司文掏出手機,給司聿發了條信息過去,“我給你個引咎辭職的機會,不然……”
不然後麵是司文手機響,他站起來離開了會場。
司聿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會議室裏麵的爭執已經趨向白熱化。
司文離開兩分鍾後,他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看了眼是司文打過來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他拿起手機貼在耳朵上麵。
“給你一分鍾出來,我們談談褚夢琳。”
司文說完這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司聿看了眼徐洋讓他注意會場,站起來離開。
秦朗他們營救褚夢琳失敗,現在的局勢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褚夢琳的安危捏在他的手裏。
司聿剛剛走出去,就看到司文站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
他從善如流的走過去。
“看來褚夢琳在你心裏的位置很不一般。”司文吸了口手上的雪茄,得意的笑說:“這說明我賭對了。”
“你想要我怎樣?”司聿直接跟司文開門見山。
“你辭職我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