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我真正喜歡的人隻有她
司聿捂著鼻子仰著頭出去了,褚夢琳跟在他的後邊,等他走出去了,伸手把一把麵巾紙塞進了他的懷裏。
轉身關上門,司聿連聲道謝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關在了外麵。
他居高懷中被塞進來的麵巾紙,扯了兩張出來,擦了擦鼻孔裏的血液。
疼是真的疼,不過也沒有血流不止,這會兒他的鼻血都已經止住了。
褚夢琳隔著門板把耳朵貼在上麵聽門外的動靜,等到門外沒的聲音,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看到從司聿指縫間漏出來的鼻血,她有點懊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隻是……
哎!
她頹唐的走回床邊,繼續收拾才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還是趕快離開這邊吧!
聽司聿說話的語氣,她暫時是別想跟他兩清了。
既然惹不起,她還是躲的起的,她不想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各大雜誌早就已經把司聿和趙丹琪的婚禮炒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看上去是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
還有趙丹琪在陌陌工作室定做的那件天價婚紗,和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這一切無不昭示著司家和趙家的聯姻是勢必要完成的。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給任景鑠去了電話,說了自己要提前會上京,就打車去了機場。
等司聿再去找她,自然是撲了個空。到前台一問,她已經退房了。
司聿本來是打算趁熱打鐵,給他們降到冰點的關係融融冰的,可惜轉背人就跑了。
幹脆了回房間收拾了東西下來,剛從推著行李箱從電梯出來,就和挽著手進電梯的任景鑠和閔紅碰到了一起。
“司先生。”
任景鑠開口叫住了他,聲音還算是客氣。
司聿停下腳步,看了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任景鑠低聲跟閔紅說了句什麽,閔紅便先進電梯離開了。
“司先生,有空嗎?我們聊聊?”
這是任景鑠給他的建議,他要是不願意當然可以拒絕。
反正去機場也不急在這一時,他便答應了任景鑠。
兩人到酒店附屬的商務茶座坐下,點了壺碧螺春,茶香四溢中,任景鑠阻止了服務員的動作,幫他倒了半杯茶遞到他的手中。
司聿接過來喝了一口,任景鑠開始說話:“司先生,好像對我和夢琳有誤會?”
司聿沒有說話,放下杯子抬頭看著說話的任景鑠,他不可能說自己誤會他娶了褚夢琳吧。
他不說話,任景鑠就當他是默認了:“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猜司先生一定是誤會我和夢琳了。實際上我的夫人你已經見過了,就是閔紅。”
司聿點了下頭,“恭喜。”
任景鑠笑著手下了他的祝福,話鋒一轉回到了褚夢琳身上:“不久前,夢琳打電話告訴我說她臨時有事要回上京,今早上我在她的房間見到了,她走的這麽匆忙,我想肯定跟你有關。”
司聿沒有否認,“可能是我逼的太緊了。”
任景鑠搖搖頭不讚同他的說法:“都說烈女怕纏郎,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挺喜歡夢琳的,而夢琳的心裏也是有你的。隻是你的喜歡比起她對你的感情,你顯的很沒有誠意。”
“我……”
司聿想要解釋一下,任景鑠抬手示意他聽他說完。
司聿難得妥協了下來,沒有據理力爭,他也希望褚夢琳可以呆在她的身邊不要離開。
任景鑠繼續說道:“你不能一邊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又拉著她的手不放。”
如果任景鑠沒有這麽說,司聿真的不會意識到這是什麽問題,因為在他十多年遊戲花叢的經驗來看,這並不是什麽問題。
他覺得沒問題是因為沒有意識到,“我跟琳兒說過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真正喜歡的人隻有她。”
說實話在一個不相幹的人麵前,剖析自己的內心真的是一件讓他不太爽的事情,隻是這件事涉及到他和褚夢琳的未來,他還是可以妥協的。
任景鑠沒料到他會跟自己說這麽掏心窩子的話,楞了了一下。本來他是沒有打算管他的,可是看在褚夢琳愛他愛的這麽辛苦的份上,他想要褚夢琳過的好,過的快樂,也隻能放下對司聿的成見,說點提點的話。
“據我所知,下個星期你就要和趙氏企業的趙小姐結婚了,別說是夢琳了,就算是換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聽了你上麵的那一句話都會認為你是在說謊。”
“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你那樣的行為其實連流氓都不如。”
任景鑠言盡於此,看到堂堂一個跨國企業的大總裁被他說的窒楞在當場,有種快意在胸間激蕩。
任景鑠離開了,司聿久久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任景鑠說的這些話,是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的,他以為自己的情商很高,實際不是的。
他以為隻要告訴了褚夢琳,他對她的喜歡,他對她的愛,她就會接受。
就跟以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一樣。
然而,褚夢琳和那些為著他的權勢地位而來的女人不同,從他一開始耍著手段逼的她和自己在一起,她就從來沒有接受過他的幫助。
是他一直把琳兒和他之間的感情經營成了一種交易,雖然琳兒因此離開了五年,等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他仍然保持著那種交易的情緒在求愛。
他覺得他找到了她和褚夢琳之間問題的所在了。
司聿當天緊隨著褚夢琳的腳步飛回了上京。
隻是他剛才飛機就被徐洋帶著人給接走了,司家的老頭子們過來了,他隻能暫時把褚夢琳的事情放在一邊,去應付那幾個難纏的老頭子。
眾泰國際的會議室裏,以司文為首坐著幾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在車上徐洋就已經跟他匯報過了,今天早上那幾個老頭子突然就出現在了眾泰國際點名要見他,然後司文就大搖大擺的出現了。
司聿沒有想到司文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倒是有點弄不懂司文的來意了。
司聿走進打開的會議室大門,像是走進了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腹部。
這次事發的太突然,事前他們這邊沒有接收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如果司文要對他發難,他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光可鑒人的紅木桌麵上倒映著司文不可一世的嘴臉,他現在坐的位置正好是作為眾泰國際總裁一記司家家主司聿的主位。
“二叔,你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記不得自己的位置在哪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