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放我走
司聿不死心:“從來都沒有,一點都沒有嗎?”
“沒有。”褚夢琳抬頭直視他墨澈的眼睛:“從來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那褚陌陌呢?”司聿不相信:“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你當初為什麽不幹脆讓我母親把他打掉?”
“你不是一直說要我給你生個孩子嗎?”褚夢琳把目光從他憤怒的眼睛裏收回來,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天把湧上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我也沒想那麽多,就想哄你開心,多包養我幾年,我也可以少奮鬥幾年。”
她說的雲淡風輕,好像真的就是那麽一回事一樣。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麽突然又要回來?”這個問題司聿曾經問過,褚夢琳沒有回答。
“我在A國做生意失敗了,我就想回來碰碰運氣,正好那個時候任景鑠也給我介紹了工作。”仍舊是淡淡的語調:“我沒想過會再次遇到你。我那個時候窮困潦倒的,正好你又來找我,我就在想那或許是我的一個機會。所以我才答應跟你的,你真的以為我是為了任景鑠?”
講到這裏,褚夢琳諷刺的笑了兩聲:“怎麽可能呢?他那個小破公司怎麽能跟司氏的集團公司比,我就就坡下驢了……”
“別說了。”
司聿大聲的嗬斥,伸手捏住她還要繼續喋喋不休的嘴,不想再聽她再說一個字。
她說的這些他一個字都不信,可是她說的又那麽真。
想到這裏,司聿捏著褚夢琳手一鬆。
褚夢琳得到了自由,退開去,退開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她冷笑一聲:“還有,你還要聽嗎,司先生?”
就這樣吧?雖然揮劍斬情絲挺疼,可是她不能任由這種注定會走向畸形的感情繼續下去了。
過不來多久,他就要迎娶別的女人做妻子了,就算是為了孩子著想,她也必須把身上這個情婦的身份拿掉了。
夢就是夢,成不了真的。
她才不管司聿要不要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你認為那天晚上我為什麽把裝著陌陌出生證明的包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那是我故意給你看的……”
“我很了解你,你這個人掌控欲很強,我知道你一定會去翻我的包包,因為你的手下向你報告了我去派出所的事情。你討厭超出你掌控的東西存在。”
“我算計了那麽多,還是沒有算到,你聽你母親的話跟趙丹琪定了婚,還是要跟趙丹琪結婚。我終究是失敗了!”
褚夢琳苦笑一聲,頹唐的像個失敗的小醜。
她說了這麽多,實際上司聿的思緒還停留在她斬釘截鐵的說一點都沒喜歡過他的地方。
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他以為她是最幹淨的,她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信仰一般。
可是到頭來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兩樣。
一樣隻是喜歡他的這幅皮囊,喜歡他的錢,喜歡他的權勢。
“還有,謝謝你給我的那個店麵,我很喜歡。”聰明如她怎麽會察覺不到北城天街那個處處透著巧合的店麵是司聿給她安排的。
最後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既然喜歡,我是不是可以收一點報酬。”司聿看著她,眼底的暴虐席卷而來。
“我可以說不可以嗎?”
她在他的低氣壓下故作輕鬆的問了一句。
其實她更想叫救命的。
可惜陷在暴虐風暴中的男人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她覺得自己的唇都要被他咬下來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意思。
她從來沒有見過司聿如此暴虐的一麵,沒有任何的憐惜,沒有前戲。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被他撕成兩半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她的衣服已經撕成了破布條,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她想站起來自己走的,可是她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司聿把她抱了起來……
她很沒種的暈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在第二天早上了。
秋日的暖陽穿透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曬的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褚夢琳動了一下,發現被子下麵的自己什麽都沒有穿,睜開眼來,入眼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這是什麽地方?
她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在這裏發現一件眼熟的物品。
她裹著被子從床上下來,輕輕拉開了窗簾,庭院深深,有牽著狼犬的黑衣保鏢從樓下的路上穿插走過。
看的出這裏守備森嚴。
“叩叩叩……”
房間門突然傳來有節奏的叩擊聲。
“褚小姐,您醒了嗎?”
她站在窗簾前轉身看過去,門口說話的人沒有聽到她的回複已經打開了門,看到站在窗前的她愣了一下。
傭人很快低下頭去,把手中捧著的衣服放到了床頭。
“這是什麽地方?”
褚夢琳走過去,看了眼衣服把視線放在傭人低垂的頭頂。
“紫園。”傭人恭敬的給了她答案:“先生在樓下等您一起用早餐。”
這是在催她快點換衣服的意思嗎?
褚夢琳大概可以猜到她這是被變相的囚禁了,何必呢?
傭人說完就退出了房間,體貼的幫她掩上了門。
她隻用了幾分鍾就把衣服換好了下樓去。
這衣服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隻給了她這條裙子,沒有給她內衣褲。
放空的感覺就跟沒穿一樣,讓昨晚備受揉捏的她很沒有安全感。
她沒有想到惹怒司聿的下場是被他關起來,她得跟他好好談談。
她是一個有著獨立人格的人,他沒有權利限製她的人生自由,他這麽做是犯法的。
樓下的飯廳裏,司聿正在優雅的吃的早餐,如果他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低氣壓,褚夢琳差點就要以為他的心情很好。
她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下,悶頭吃了會兒,味同嚼蠟:“我們談一談?”
小心翼翼的商量。
司聿抬頭賞了她一眼,“說。”
言簡意賅。
褚夢琳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氣:“九點過了,你今天不上班嗎?”
“不上。”
“我要上。”褚夢琳說:“我的工作室離不開我。”
拋磚引玉很成功,她想要知道司聿是不是真的打算關著她。
“我幫你請了JA的首席設計師。”司聿說完站起來,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停下腳步,扭頭說:“今天就上班。”
JA是她做高端定製的同行,司聿這話意味著她不用去上班。
司聿這是打算變相的軟禁她,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褚夢琳站起來,幾步走到司聿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放我走。”
“昨天問你的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