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她像風一樣,抓不住
她走到他的麵前站定。
司聿看著她淡淡一笑,拉著褚陌陌做了擋箭牌:“你兒子不是讓我把他的畫給他嗎?”
其實他根本沒回家去拿畫,他掛斷了褚夢琳的電話直接就從應酬的酒店趕了過來。
他要問清楚她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畫呢?”
褚夢琳直奔主題。
“在車裏。”司聿攤開手,說完,轉身朝小區門口走。
褚夢琳不知道他要說的話有幾分真,看在畫的份上隻好跟了上去。
臨近淩晨,小區靜悄悄的,和這個城市一起進入了沉睡。
她跟著他走到小區外麵,夜色微涼,淩晨的風帶著一抹涼意吹在她的身上,讓隻穿了短袖家居服的她瑟縮了一下。
她抱緊手臂在司聿身後站定,“你去拿畫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這個位置正好對著小區大門,能夠看到司聿停在不遠處樹蔭下的豪車。
司聿正好踩在路燈的陰影裏轉身看著她,“你怕我?”
褚夢琳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司聿大半夜的來找她不會隻是為了送一副畫,也好,今天就把話說清楚的好。
“司先生,說笑了。沒什麽好怕的。”
“我和司先生都是成年人了,相信司先生也不是什麽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我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而已,現在交易結束,你我也應該橋歸橋路歸路。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嗬嗬!”司聿聽到這個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覺得好笑又好氣。
她就那麽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撇清關係,聽到他要跟趙丹琪訂婚的消息,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說要從他家裏搬走。
“你是不是就在等這一天。等著能和任景鑠雙宿雙飛的這一天。”
“隨便你怎麽理解。”褚夢琳終於也繃不住了,她不明白司聿著委屈的情緒是哪裏來的:“我褚夢琳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嗎?你沒有嗎?”
司聿站在路燈的陰影裏,讓她看不到他受傷的神情。
“五年前,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我滿世界找你,你會不知道嗎?”
褚夢琳覺得冤枉,五年前她被王鳳麗逼的走投無路,躲都來不及,誰還會主動往槍口上麵撞。
“既然你走了,為什麽又要回來,為什麽又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褚夢琳笑了一下:“司先生,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第一,五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對我來說已經翻篇了我不想再提;第二,我並沒有主動出現在你的麵前,反而是你在知道我回國以後,對我諸多為難。”
“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之前發生的那些,你我就當是周瑜打黃蓋,我們一個是願打一個是願挨。那天你不在,你未婚妻趙小姐已經親自登門給我送了你和她的訂婚請柬,而我也在昨天向任景鑠求了婚……”
“你放開我……”
褚夢琳的勸說大計,終究還是被司聿給打斷了。
司聿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朝停在路邊的豪車走了過去。
他一句都不想再聽她再說了,她向任景鑠求婚的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在剜著他的心。
他直接打開門,把她扔了進去。
不等褚夢琳坐起來,他長腿一伸直接跨坐了進去,“下去。”
淡淡的一聲吩咐後,司機在第一時間開門下車。
褚夢琳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司聿已經欺身過來把她壓在了轎車的後座上。
“你要幹什麽?”她又驚又怒,拚命的推拒這越靠越近的男人:“司聿,你瘋了嗎?”
“別動!”男人忍耐著,因為忍耐,聲音變得急促和沙啞。
褚夢琳明顯發現了他身體的變化,又是尷尬又是傷心,羞憤不已:“你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強奸。”
“是嗎?”司聿不信邪的低頭親她吐出威脅話語的唇。
褚夢琳別開頭,躲過了他的親吻。
司聿卻追著她的唇不放,最後終於逮著,親的她差點背過氣去。
她拍打著他壓製住她的堅強臂彎,委屈羞憤的眼淚終於滴落了下來:“司聿,別讓我恨你。
為什麽你就不能讓我過我想過的生活,你把我當什麽,情人,寵物,還是隻是一個可以隨時供你泄欲的工具?”
褚夢琳躲開他又要封住她的吻:“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唔……”
等到司聿再一次放開她,她泄憤的狠命咬了他一口:“放開我。”
“休想!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司聿說著,將她徹底的壓製在了後排座椅之上,用實際行動給了她回答。
很快褚夢琳就在他的攻勢下化成了水,她的身體總是比她的嘴巴更誠實。
可是又怎麽樣呢?仍然改變不了她要和任景鑠結婚的事實。
褚夢琳埋頭把被他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司聿看著她默然的樣子,第一次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想伸手幫忙,又怕嚇到她一般,直到她把衣服穿好,他才敢說話:“對不起!我……”
褚夢琳冷笑一聲,抬頭看他。
清澈無波的眸子,那麽黑那麽亮,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幹淨澄澈的讓他覺得有點無地自容,他明明打算跟她好好說的,卻又忍不住傷害了她。
褚夢琳伸手開門,他連忙伸手拉住車門,“不要和任景鑠結婚。”
褚夢琳收回手,隨口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談,我們先來說說你用什麽身份來跟我提這個要求,難道就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說話的語調很柔和,卻很堅定的要從他那裏知道答案。
她自己很清楚,就算從她嘴裏說出能彌天的謊言來,就算騙的了別人,她也騙不了自己,她是打從心底裏愛著這個男人的。
她總是想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這個為什麽現在不能談?”
“回頭再說吧,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褚夢琳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說完再一次開門準備下車。
司聿一把拉住她:“什麽叫再說吧!”
褚夢琳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因為即將失去的玩具。
“改天我們再談這個事情好嗎?”
褚夢琳麵色帶著三分嫵媚的憔悴,仿佛是在哀求。
隻是她的態度越是軟弱,想要推脫,司聿心裏就越是沒有底,越是想要問個明白,不然他的心沒法安定下來。
他害怕,等到改天等來的是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婚訊。
司聿覺得她像風一樣,讓他怎麽抓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