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水性楊花
褚夢琳才想起,千裏迢迢跑去找司聿簽下的口頭承諾。
那天她也是急昏了頭,現在想來她錢也沒收到,那口頭承諾自然是要作廢的。
“什麽欠你一百天,你把話說清楚。”她決定要耍賴到底。
司聿停下腳步,墨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她被看的心虛:“就是一個口頭協議而已,再說了,你不也沒給我那五十萬嗎?”
司聿看著她心虛的發頂,正要辯駁她的強詞奪理。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夢琳,你的東西忘了拿。”
蕭白說著話,已經走到他們近前,把手中的一個袋子遞給褚夢琳。
褚夢琳沒想到他還沒有離開,而司聿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跟夢琳吃完飯,送她回來。”蕭白故意沒說他們在一起吃飯的原因。
褚夢琳連忙從他手裏接過袋子,道謝:“謝謝,蕭總……”
她下意識的不想讓司聿誤會她。
蕭白卻不這麽想,他理所當然的提醒:“夢琳,我不是說過叫我蕭三哥的嗎?”
褚夢琳在司聿的盯視下,輕輕的喊了聲,“蕭……蕭三哥。”她現在隻想盡快把這尊大神打發走。
“一個下屬這麽叫自己的老板,不太合適吧?”司聿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怎麽看怎麽礙眼,更何況,這人在明目張膽覬覦他的女人。
蕭白嘴上是沒把門的:“誰說我們是上下屬的關係了,她今天已經從我的公司辭職了。”
褚夢琳隻能附和的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怎麽回事兒,隻要一遇到司聿,她就會莫名其妙的幹蠢事,下意識的選擇回避。
蕭白已經又開口了:“我們是什麽關係,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這句話挑撥離間的剛剛好。
“說實話,我也不想管。”司聿眉頭一挑,話落已是挑釁味兒十足地迎上了蕭白,“但是她肚子裏可能懷了我司家的繼承人,在確認她沒有懷孕之前,你還是跟她走遠一些比較好,免得以後,孩子生下來你也不肯認,我也不肯認!”
話裏話外的是對褚夢琳的貶低。這話其實並不是他想說的,可是看她那個態度,他總是管不住那個最壞的自己。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裏積聚起水汽,倔強的開口:“你放心,我吃了避孕藥的。”
司家的繼承人,他就是那麽看待她的?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我這裏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躺在醫院的任景鑠要是知道你現在和他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他說到這裏,若有所指的看向蕭白。
蕭白聞言,心中已是心念電轉,毫不避諱對褚夢琳的喜愛之情:“我喜歡夢琳,景鑠也喜歡她,看起來你對她似乎也頗有好感。”
蕭白話說到這裏滿意的看到他臉上驚愕的表情,他是料想不到他能如此輕易的看穿他對她的感情吧。
“蕭總,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卷進我們的混亂中來。”褚夢琳終於在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自動拉開了和蕭白之間的距離:“很感謝,你幫我說話。”
“你又沒有做錯什麽,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蕭白說:“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人這種霸王行徑。我們走!”
說完拿著她就朝公寓樓門口走去。
某些人說的是誰,不言而明。
褚夢琳覺得她和蕭白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犯不著讓他為了自己對上司聿,看到司聿隻是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在樓門口停下腳步,說道:“謝謝。送到這裏就可以了。”
蕭白一笑適時的鬆開了手,跟她道了再見。
褚夢琳轉身,低頭在樓門口的密碼鎖上輸入密碼。
輸完密碼按下確認鍵,“滴”的一聲樓門應聲而開。
她剛準備進去,就在她推開門的刹那蕭白又叫住了她。
“夢琳!”
她回過頭,他快步走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肩頭,低頭吻了下去。
褚夢琳緊急後撤了一下,躲開了他的吻,閃身進了樓門。
“滴”的一聲,樓道門重新關上。
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看著緊閉的樓道門,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精光。
……
司聿坐在KTV的包間裏,拿起一瓶威士忌就要對著瓶口吹,一旁的秦朗急忙攔住他,把酒瓶從他手裏拿了過來。
“你這哪是喝酒啊,你這是在糟蹋酒。我事先說明啊,你今晚要是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司聿不在意的從他手中一把奪過酒瓶:“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送我回去的。要是被你那老婆知道了,不知道還要怎麽鬧。你對她那麽好,女人就是不知道知足。”
秦朗搖搖頭,難得看到好友這樣一幅為情所困的樣子:“我就說你心裏邊是有褚夢琳的,還偏要死鴨子嘴硬,說自己是為了報複。”
“你以為我是為了她?膚淺!你說她搭上任景鑠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搭上了那個姓蕭的。你是沒看到她今天在我麵前那個耀武揚威的架勢……”
說到這裏,他把瓶口對著嘴巴,一仰頭就喝了小半瓶下肚。
秦朗沉吟片刻:“姓蕭的?你是說那個蕭白,那不是她的老板嗎?”
“老板?老板個屁,幾個小時前兩人還在我麵前表演了一出十八相送的好戲。”
“怎麽說?”
司聿這次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手中的酒瓶,眉頭蹙在一起打成了一個死結。
秦朗不死心的繼續追問:“他們上床了,還是同居了?”
“不是。”司聿心緒煩躁不已:“在一起吃了頓飯,蕭白把她落在車上的東西給她送回來。
開始沒什麽,後來看上去就有點過分親密,有點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範疇了。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麽……”
司聿說到這裏,也不敢妄下結論了,喝的有點迷糊的頭腦,不知道他說的話那部分是真實發生過的,哪部分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他趴到茶幾上,茶幾上的空酒瓶滾落下來,‘叮叮咚咚’的滾了一地。
用水性楊花來定義褚夢琳,他覺得都是自己高看褚夢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