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焦急
癮君子很可怕,他們的自殘行為,讓人感覺到了絕望與悲憫,但是又從骨子裏厭惡與看不起他們。
我坐下來,幾個人把小富貴給抓起來,小富貴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也不管自己是在那了,他隻是不停的發抖,我看著他的黑眼圈,很深,整個人萎靡不振的,像是一個快死的人了。
我看,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樊姐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看著我,說:“來了,人我給你帶來了。”
我聽著就點點頭,樊姐把一包白麵丟在桌子上,我看著還沒動手,但是小富貴突然就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氣,將人給掙脫開了,朝著桌子上的白麵抓了過去。
黃皮眼尖手快,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小富貴的身體猛然後仰,痛苦的他哀嚎起來。
幾個人急忙又把他按住,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個小弟說:“狗日的,這貨力氣還挺大。”
小富貴被製服以後,突然變得老實起來,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包白麵,像是著魔了一眼。
樊姐說:“這小子吃喝嫖賭,什麽都幹,抓他的時候在玩女人呢,大概是在緬甸待久了,在這邊,他都饑渴難耐了,什麽貨都吃,哼。”
我聽著就拍著小富貴的臉,我問:“想要嗎?”
小富貴執著的點頭,那表情,像是一個狗在等著垂涎已久的骨頭一眼,眼睛一刻也不從那包白麵上轉移。
我把白麵打開,看著樊姐,他跟我點了點頭,薛毅不讓碰這些東西,我不知道他是從那弄來的,我看著小富貴,然後將白麵倒進酒杯裏,然後使勁的搖晃起來。
小富貴看著,非常痛苦,嘴裏發出一連竄古怪的聲音,像是極為可惜一樣,我隨手將杯子裏的酒給倒了,小富貴低頭看著,十分痛苦。
“我想知道,孫軍把邱坤的孩子抓到那裏去了?”我認真的問著。
小富貴聽了,看著我,突然,他變得沉默起來,一句話也不說,身體不停的在顫抖,不停的打冷顫,我看著他像是發病了一樣,就看著樊姐,我很擔心,他突然掛了,那樣的話,我就離輸不遠了。
樊姐搖頭,示意我不要擔心,我點了點頭,又把白麵倒在桌子上,我說:“你這條爛命,跟誰都一樣,你活一天,就是痛苦一天,還不如早死早托生,告訴我,邱坤的孩子在那?”
小富貴搖頭,臉色極為痛苦,眼淚嘩嘩的掉,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哭,但是覺得挺悲哀的,他這種人,不用打,不用罵,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看著他不說,就把白麵倒在地上,袋子裏的白麵,一點點的在流逝,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樣,隻有這些白色的部分,其他的,都是屁,而這些生命,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看著袋子裏的白麵越來越少,小富貴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痛苦,他捂著臉,抓著臉,把自己的臉都抓的血肉模糊,突然,小富貴說:“在緬甸聖山華人賓館,哪裏是孫軍開設的賓館,就在哪裏,給我,求你給我。”
我聽著小富貴的話,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就拿出來手機,給老狗打電話,很快電話通了,我說:“緬甸有聖山這個地方嗎?”
“有,在密鬆,克欽邦首府四十二公裏。”老狗平淡的說著。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我說:“離木姐不遠,你安排人,幫我救幾個人,無論如何,人都要活著救出來。”我說。
老狗沉默了一會,說:“隻要活得,殘疾了不管,一個人,一百萬。”
我說:“不要說的那麽輕巧,我一個人給你五百萬,但是,我要你幫我做到,一個活口不留,而且,不能把這件事給傳出去,能做到嗎?”
老狗沉默了起來,我等著,我給的錢越多,這代表,他要做的事情就越困難,他當然要考慮,過來一分鍾左右,老狗才說:“我做,在克欽這邊,我有很多人可以用,你放心吧,事成之後,我給你電話。”
我說:“不要鬧出來大動靜,我要你,悄無聲息的過去,把人收拾了,然後把人帶出來,記住,把人藏好。”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差不多十點半,我覺得,木姐到密鬆,要不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完成任務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我相信,十分鍾之內,他們必須要完成所有的事情,否則,他們就會被發現。
大概十二點,就會接到消息,我把地址發過去,隨後看著小富貴,他看著我,很急切,我說:“不行,現在還不行,你需要忍耐一會,我這個人做事,比較謹慎,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之前,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在忍耐一會,好嗎?”
小富貴痛苦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他嘴裏發出來的字節聲,像是,像是,我無法形容,很可怕。
難怪薛毅這麽痛恨那些東西,不讓我們碰,因為這個東西,真的能讓人成為鬼魂野鬼,一旦被毒上了,你連自己的靈魂都沒了,隻能像是一個,一個,畜生,不連做畜生的資格都沒有。
樊姐坐下來,倒了一杯酒給我,我喝了一口,樊姐說:“大哥那邊已經動手了,你也要動手了,這次,咱們是不是要幹大的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的,要跟康波做個了斷了。”
樊姐笑了一下,說:“還記得你第一次來這間屋子的時候嗎?”
我苦笑了一下,黃皮立馬過來,說:“我記得,那時候,他這個臭小子,膽小的很,被我那麽一嚇,尿都快嚇出來了,你看看現在,我草,居然能在星輝指點江山了,牛逼。”
樊姐給了黃皮一巴掌,打的他嘿嘿笑著,黃皮說:“會不會說話?阿斌現在是什麽身份?”
黃皮看著我,有點懵逼,我笑了一下,我說:“不管什麽身份,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黃皮聽了,就開心的笑了起來,拿著酒杯跟我碰了一杯,我跟他喝了一杯,我不像是星輝的哪些人,把身份跟地位看的那麽高,我跟下麵的兄弟,沒有多少身份上的區別,也就是不會端架子。
因為,我本來就沒有什麽架子。
樊姐靠在沙發上,說:“這次贏了,你是不是就能做星輝的老板了?”
我搖頭,我說:“星輝那麽多人,我做老板?我沒有那個資格的,也不會有人服氣我的,我進入星輝,也是被逼的,以前沒有能力,現在如果硬了,我就選擇離開,大哥跟大嫂的誌願就是拿下星輝,我知道,星輝在大哥的手裏,會更好,所以,如果贏了,我就離開星輝。”
樊姐有點意外,說:“你以前野心勃勃,為什麽。。。”
我看著樊姐,把胸口的衣服拉開,我說:“我不希望我年紀輕輕就進火葬場,其實,我所有的野心,也隻不過是想要自保而已,我沒有想過要去侵略誰,去掠奪什麽,我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能讓我脖子上的鏈子少一些,讓人尊重我,即便他不尊重我,也能不逼我,僅此而已。”
樊姐苦笑了一下,說:“如果大哥知道了,一定會罵你,男人不可以這麽沒骨氣,也不能這麽沒誌氣。”
“天這麽大,人那麽多,每個人的誌向都是不一樣的,在說了,不一定隻有混社會才是有骨氣的道路,也並不是隻有會社會做大哥,才是有誌氣的事,我現在很佩服一個人,所以,我在朝著他的方向走。”我認真的說。
樊姐聽著,就無奈的搖頭了,說:“看來你是真的去意已決了。”
我點了點頭,黃皮說:“阿斌,我跟你說,我也有一個小願望,我他媽的想找個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不混社會了,然後在昆明大街,開一家奶茶店,然後。。。”
樊姐踢了一腳黃皮,說:“你腦子是不是都拿來看片了?在昆明開奶茶店?你怎麽不在昆明賣火鍋呢?有人喝嗎?再說了,誰他媽願意嫁給你?”
黃皮聽了,就不屑的笑起來,說:“我他媽昆明地頭蛇,願意跟我的多著呢。”
我聽著就哈哈大笑,他是地頭蛇不假,但是願意跟他的人,還真的不見得有多少。
我笑了一會,就靠在沙發上,沒有人在說話了,對於過去,這裏有很多的記憶,對於未來,大家想的都很簡單,但是其實,這條路很難,我聽著小富貴的慘叫哀嚎聲,我知道,在過平淡的生活之前,還是需要一次血雨腥風來為自己的生活洗禮。
我在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等待的時間,比我想的要長,我沒有睡意,即便已經深夜,但是我還是一點倦意都沒有。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立馬驚坐起來,我看著是老狗的電話,我就接了,我說:“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喘息的聲音,顯然對方發生了劇烈的運動,我有點著急,希望他快點說,但是我又不想催促他。
如果這次成功了,那麽,命運的推土機就會把所有人碾壓。
但是,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