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入緬
他們在會議上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通過薛毅的話看來,很嚴重。
我坐在車裏抽煙,一根接著一根,作為小弟,我隻能東奔西走。
大佬需要你的時候,一句話,你必須要到,不需要你的時候,他們永遠不會想起你。
就如現在他們都知道,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戰爭階段,所以,我就是個沒用的人了,不需要我在為他們各自的謀略而跑腿了,所以,我連參加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這就是作為底層人物的悲哀。
我嘴唇很幹,總是不知覺的舔來舔去的,這是下意識的,自從走進這條路,我就覺得人生都變得幹燥了一樣,總是在摩擦中度過,除了錢,就是要往上爬,沒有任何多餘閑暇的時間。
車子到了機場,我們買了機票,慶幸偉大的內比都現在有直航,這邊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了,他們在怎麽打口水仗,把失態升級,也跟我沒什麽關係了,我就是最後的掘墓人,是給誰掘墓,就看誰最後輸了。
所以,我要去內比都,公盤還有兩三天才能舉辦,我先過去,把事情安排好。
大刀消失了,阿勇也不見了,我都知道,他們是關鍵人物,我必須要做好準備。
飛機直接飛到了內比都機場,我們下了飛機,走出機場,看著空曠的世界,一輛破舊的日本麵包車開過來,老狗開了車門,走下來,說:“老板,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好的車了。”
我聽著就皺起眉頭上車,老狗讓人開車,我看著開車的人,我說:“沒見過啊。”
“剛來的,打昆,叫老板。”老狗說。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老板好,謝謝你給我這份工作,我母親得了癌症,需要錢治病。”
我聽著就拍拍窗戶,我說:“我不是搞慈善的,你拿我的錢,是要為我工作的,感激我最好,但是能把空調打開嗎?這邊的天氣還有二三十度。”
老狗笑了起來,說:“這個日本車已經行駛了六十萬公裏,什麽都好,我們感歎日本人的工業水平,但是可惜的是,他的空調是壞的。”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真的是剛剛好啊,什麽不壞,他空調壞了。
內比都真的熱,這個時候,昆明也有七八度了,但是這裏有二三十度,在車裏,沒有空調,那種滋味,任何人都能想的到。
車子開到星輝酒店需要一個多小時,還好這裏可以瘋狂的加速,否則的話,我一定會熱死。
到了星輝,我下了車,老狗遞給我一片綠色的口香糖,說:“消消火,我們的人都在附近的工地,需要我們,一個小時內肯定會到的。”
我點了點頭,跟鐵棍他們上樓去,但是老狗他們沒有跟過來,或許因為他們曾經是反叛軍的緣故,所以,他們不願意在這種公共場合露麵。
我進了星輝,拿出來貴賓卡,但是還沒有刷卡,我就聽到背後有人說:“阿斌,你果然比我想的要來的快。”
我回頭看了一眼,是劉貴,阿珍坐在他身邊,搖晃著紅酒,我皺起了眉頭,走了過去,看著這兩個人,很和諧,兩個人都已經知道彼此的內心世界了,但是兩個人像是完全不知道情況的人一樣,和諧的相處。
我坐下來,劉貴招招手,服務員就過來給我倒酒,這裏的人很少,這裏的金碧輝煌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我也不明白,大土司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投資,不過這就是我的短視,這裏是內比都,是緬甸的首都,遲早都會繁華起來的。
“阿斌,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手裏的東西,都被你奪走了,作為人道主義,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點什麽,比如,讓我們一起在公盤上贏一筆大的。”劉貴笑著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當然可以,公盤隻要有錢就能玩,還是那句話,賭石不是穩贏的,相信我,就賭,輸贏看天定。”
劉貴舉起酒杯,跟我幹了一杯,喝完之後,他說:“阿珍,到樓上等我一會。”
阿珍魅惑的看了我一眼,就乖乖的離開,她這個女人就是這麽自信與聽話。
看到她走了,劉貴就說:“這個女人絕對是世間的尤物,在她找上我的時候,那段時間,我剛死了妻子,在悲痛中,我差一點就忍不住要跟她苟合了。”
我聽著就很詫異,我說:“這麽漂亮的女人,你居然沒有吃到嘴裏?”
“我很愛我的妻子。”劉貴認真的說。
我聽著他的話,覺得不可思議,從他的嘴裏說出這種話,相信任何人都要懷疑一番的,但是,知道他的故事之後,我覺得這很正常。
“想知道,她跟我怎麽走到一起的嗎?”劉貴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個時候,我覺得更了解她一些,對我們的未來更有好處。”
劉貴笑眯眯的看著我,說:“我們真是天生的一對,如果我們能聯手,相信整個星輝都是我們的,阿珍這個女人在五年前,我剛從大土司的手裏爬起來的時候,他找上我了,那時候,我有一個敵人,很難除掉,他幫我幹掉了那個人,讓我得以在公司嶄露頭角,我很感激她,我以為,她犧牲自己的色相,出賣自己的身體,幫我幹掉那個人,我一直到現在都很感激她。”
我聽著就很詫異,我問劉貴:“你沒有想過她為什麽要這麽幫你嗎?”
“他當然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必然他的弟弟拳頭,在我站穩腳跟之後,我就推薦了他的弟弟拳頭來大土司身邊做事,他弟弟很有能力,幫大土司規劃了很多東西,每年也能拿出來很多錢還利給大土司,所以,我在大土司身邊就更加的牢固了,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感受到危機。”劉貴認真的說。
我看著劉貴,我說:“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知道他們兄妹的關係?”
“我不知道他們拿了大土司的錢虧空了,所以,那天在大土司那裏,我表現的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想要在星輝爬上去的女人,或者說,從我身邊得到更多利益的女人,但是我錯了,我隻是她的墊腳石,他的目標與野心,比我想的要更強大,這就是星輝,讓人驚喜又驚悚。”劉貴哈哈笑著說。
我也笑了起來,確實,值得可笑,我問劉貴:“你下一步該怎麽辦呢?除掉她嗎?”
“想過,但是現在除掉她,大土司的錢也回不來,我跟大土司一直信奉一件事,就是別人怎麽把我們的錢拿走,我們就怎麽從他身上割肉,然後以此等價的交換,重要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他背後的人,我相信,大土司也相信,他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把錢拿回來。”劉貴說。
我點了點頭,劉貴說:“現在股價已經到了七十五塊,大土司準備把股價弄島一百塊就收手,還差六個億,我們有兩億的資本,也就是說,你要幫我們賺四個億,我知道這很難,每一次賭石,你都會精疲力盡,我這個人是最現實的,我從來都不相信人可以一直賭贏,但是至少你現在沒有輸過,我希望你在贏一次,這一次贏了,你就得到了認可,大土司的認可。”
我聽著就靠在沙發上,我說:“上次贏的那塊料子,其實是我們輸了,我沒有勇氣在切第二刀,隻是運氣剛好好那麽一丟丟,切一邊帶色的,又遇到了一個巨貪願意幫我們處理,這次,可能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不過,我還是會求求我爺爺保佑我的。”
劉貴皺起眉頭,表示很困惑,說:“我記得,你爺爺已經死了。”
“是的,否則,他怎麽保佑我呢?”我笑著說。
劉貴聽著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說:“你真幽默。”
我也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嚴肅起來,我說:“大刀呢?他是唯一的變數,他的存在,會給我們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控製不好大刀,我相信,一切都會白做的。”
“大土司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狗會反過來咬自己一口,畢竟鏈子在他手裏,他把狗鬆開,才有機會讓別人惦記,阿斌,你還太年輕,看事情,不要看表麵。”劉貴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可是,如果這條狗鐵了心不回來,又剛好遇到三個敵人,大土司岌岌可危,不要把我也推下水,我是個剛爬上來的小泥鰍,連龍門都沒有看到,我可不想就被人給燉了。”
“三個敵人?你想太多了,隻有一個敵人而已,哼,阿斌,記住,星輝沒有什麽友誼與情義可言,到處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尤其是上麵的哪些食人巨魔,你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表麵舉動給迷惑了。”劉貴臉色陰沉的說著。
我皺起了眉頭,有很多事情,我真的是搞不懂,什麽意思?一個敵人?
“阿斌,好好做好你的事,那個女人,是美妙的花朵,還沒有盡情的綻放,裏麵包裹著美妙的夾心,幫我去融化她,阿斌,作為一個男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對付女人這樣的敵人,讓她愛上你,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隻要她能愛上你,她能為你背叛全世界,你那麽獨特與眾不同,我相信,你一定能讓她愛上你的。”劉貴認真的說著。
他說完就拍拍我的肩膀,我笑了一下,站起來,朝著樓上去。
愛上我?
人人都愛我,但是她會嗎?
就算她是一朵花,也是一朵食人花,讓她愛上我,那一定是一次大冒險。
但是我喜歡冒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