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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洗血

  蘇秦畫畫是一種全神貫注的感覺,她的眼睛隻是會在需要的時候看著我,我就坐在沙發上,很囂張的坐著,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坐著比站著容易,也比擺一些特殊的姿勢容易。


  我的表情隨著時間的退役變的僵硬,我的囂張也在慢慢的消失,我神情意誌開始被瓦解,剩下的,就覺得是無聊了。


  是的,陪他玩,真的很無聊,但是人家是大小姐,人家有特權,我這個小混混,還真的沒有反抗她的餘地。


  我記得我抓了她的時候,連一向對我和藹可親的大嫂都對我動怒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我捏了一把汗。


  我也一直知道,我遊走在死亡的邊緣,大土司看上去像是很欣賞我,但是前提是,他現在欣賞我,我有機會為他所用,但是,一旦我沒有被他用的可能的時候,我就掛了,就如他說的那樣,他不能用我,就一定會幹掉我。


  所以,在他沒有幹掉我之前,我要有足夠的勢力來自保!

  突然,我的臉被捏了一下,我抬頭看了一下,是蘇秦,她抱著胸,看著我,我說:“結束了?”


  她走到畫板前把畫板推過來給我看,我看著畫板,皺起了眉頭,畫的很像,神情很誇張,像是一頭炸毛的獅子,我問我:“我有這麽恐怖嗎?這表情,像是剛剛殺了人一樣。”


  “剛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的心裏就是這個態度,你的內心很狂野,我感受的到那種奔放不息的感覺,你有很大的野心,大的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想要把一切都撕碎。”蘇秦說。


  我看著蘇秦,很意外,她居然從我的眼神裏,就看出來我的內心在想什麽,是的,我想我自己是一頭獅子,把一切控製我的都給撕碎了,我想要自由,想要絕對的自由,任何控製我的,都讓我難受的窒息。


  她坐下來,我看著她,我說:“我可以走了嗎?”


  蘇秦笑了起來,說:“走?被我說中了就要走?你真有意思,也有逃避的時候,你害怕我啊?是不是害怕我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單薄?”


  我舔著嘴唇,把衣服穿上準備要走,蘇秦說:“你看的懂這副畫嗎?”


  我看著畫,身上沒有衣服,線條清洗,但是脖子上帶著一條鏈子,那條鏈子延伸到了畫板以外,像是一條無窮無窮的鎖鏈一樣。


  我低頭看著我的脖子,我並沒有帶項鏈,我看著她,我問:“你什麽意思?”


  “我爸爸說你是一顆棋子,但是我覺得,你隻是一個逃不出去的可憐蟲,不管你在怎麽努力,你脖子上都一根鏈子,不管是誰拽著你,你永遠都不自由,你的表情越誇張,就說明你越憤怒,你不想別人控製你,對不對?你渴望自由。”蘇秦冷冰冰的說。


  我眯起眼睛,沒有說話,但是內心有點震撼,蘇秦這個人情商太高了,我們認識不過幾天,雖然有一天過節,但是我覺得她不應該這麽了解我,但是現在她居然看穿了我的內心,這很恐怖,如果有人看穿了你的內心,那麽你所有的偽裝都成了徒勞,對方能把你撕開了,扯碎了,讓你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我看著她,我絕對不能讓她得逞,我走回去,她抬頭看著我,猛然低頭,她沒有躲避,而是瞪著眼睛看我,她的每一根毛孔我都能看的到,很細膩,眼睛很大,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


  我說:“你是不是想要看穿我的內心,那你告訴我,我現在再想什麽?”


  “你覺得很恐懼,你覺得不應該被我看穿,你害怕了,你所有的偽裝都是為了遮掩你內心的恐懼。”蘇秦說。


  我笑了起來,她還真是厲害,我突然親吻下去,她震驚了,想要躲,但是我抓著她的脖子,親吻了下去,親吻在她的嘴唇上,她嗚哇嗚哇的叫著,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看著外麵的人走進來,我立馬鬆手,幾個人過來抓著我,把我抓到一邊去。


  我看著蘇秦,我笑著說:“猜錯了吧?我才不害怕你,醜女,吻技也不怎麽樣,看來你是沒有男人追的女人,追你的,都是有目的的,你才是最可憐的。”


  蘇秦很憤怒,走到我麵前,朝著我臉上就打了一巴掌,我舔著嘴唇,我說:“你才是那個恐懼害怕的人,哼,我讓你懷疑人生了,是不是?”


  聽到我的話,蘇秦深吸一口氣,說:“你有種,放了他。”


  我被鬆開了,走到她的畫板前,伸手就把畫給抓下來,然後給撕的粉碎,她看著我的舉動,有點憤怒,但是沒有阻攔我。


  我說:“我畫一張你吧。”


  她看著我,突然笑了,說:“好,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畫成什麽樣子。”


  我看著蘇秦,拿著畫筆,我雖然經常用筆,但是不是用來畫畫的,我看著蘇秦,我沒有畫他的樣子,而是畫了一朵花,然後畫了一個籠子,在籠子裏畫了一隻蜜蜂,在蜜蜂的腳上,我畫了很多鞋子,高跟鞋,平底鞋,每一雙都不一樣,這隻蜜蜂在籠子邊緣飛著。


  我在籠子外麵,畫了更多的花朵,整個世界都是花。。。


  我畫完了之後,把畫板推過去,我看著蘇秦看著畫,她沉默了,抱起胸,看了很久,她問我:“你什麽意思?”


  我走過去,捏著她的臉蛋,我說:“你這麽喜歡猜別人的心思,你繼續猜啊,但是,這是你的世界。”


  我說完就要走,蘇秦看著我,說:“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我說:“至少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自由,我是被人拴著,而你,是被你自己關著,你才是最可憐的。”


  我說完就離開了她的客廳,蘇秦沒有在跟我說一句話,我不知道我猜的準確不準確,但是我相信,一個隻穿黑色的女人,卻擁有成千上百雙的鞋子,他需要嗎?他當然不需要,鞋子隻是告訴別人,她想要穿著鞋子離開這個世界而已,但是她走不了,因為,某種原因,她需要把自己關在籠子裏。


  我站在外麵,看著天空的陰雨,那黑色壓的人要喘不過來氣的感覺,我走上車,知道今天又是一場大雨磅礴的天。


  我坐在車上,手機響了,我看著一條短信“今夜十二點,國境十二線,三輛車,中間那輛都是木頭,十二個人,有拐子。”


  我看著短信,我立馬知道是什麽意思,我立馬說:“國境十二線什麽意思?”


  鐵棍看著我的手機,說:“我知道瑞麗十二裏之外有一個奇特的村子,叫做一寨兩國,國境線把一個傣族寨子一分為二,中國這邊的叫銀井,緬甸那邊的叫芒秀,在兩國關係友好的時候沒有明確的國界,二國邊民可以隨意來往,但是在八幾年的年重新勘定邊界,邊境線把銀井村一劃為二,寨子裏的國境線以竹籬笆、水溝、田埂、村道為界,但是其實沒有任何阻攔的設施,也就是說,這裏可以隨意往來,不受控製。”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笑了起來,我說:“一定走的就是這條路,拐子是不是槍?”


  鐵棍點了點頭,說:“是一種特別暴力的槍,威力很大,如果真的都有,我們很危險。”


  我看著手機,我給薛毅打電話,我說:“喂,大哥,今天晚上他們就出貨,我已經得到了具體的時間地點,咱們晚上去。。。”


  “阿斌,他們要出貨,難道我不要出嗎?我同樣有大筆大筆的事情要處理,我手底下的人都在忙,這件事,我不能分身,你懂我的意思嗎?”薛毅問我。


  我聽著就擦掉頭上的汗,心裏有點惱怒,媽的,果然,這個世界上,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給別人,因為別人也有分身無術的時候。


  我說:“知道了大哥,這件事,我會看著處理的。”


  我掛了電話,我說:“鐵棍,你那四個兄弟,靠的住嗎?”


  “殺人沒的說,但是,你需要精密的計劃好,否則的話,我們在能打,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他們給幹掉,再說了,他們還有槍,我們沒有,如果你能給我們準備一批軍火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拚一拚。”鐵棍說。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到那弄一批軍火?

  突然,天空,打了一道驚雷,很快,天空就下起了雨,很大的雨,雨水打在車頂上,像是下冰雹一樣,打的劈裏啪啦的。


  我說:“接啊蕊,去瑞麗,讓兄弟們都到瑞麗去。”


  車子開動了,消息已經有了,薛毅不能幫我,我就得靠我自己,是的,我不能什麽事都考薛毅,我得有自己的能力。


  這件事,我需要完美的計劃一下,我需要悄無聲息的把大刀的車隊給劫了,而且,不能到瑞麗市區,必須要在一寨兩國邊境線那一邊給劫了。


  我心情開始激動澎湃起來,如果我做成了,那麽大刀,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那麽囂張。


  我咬著牙,看著外麵的磅礴大雨。


  今天晚上,這大雨是用來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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