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低級
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我無法知曉，溫柔的身體，霧氣騰騰的浴室，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人性也變得貪婪起來。
呼吸急促的無法控製，身體激動的像是要著火了一樣。
她的雙手，像是有魔力一樣，在我身上滑過的每一寸的地方，都會升起一層雞皮疙瘩。
花灑裏的水，讓我們一起沐浴，身體彼此緊緊的擁抱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與欲望，她似乎很害怕，但是我知道害怕的不是我，她害怕的是那頭吃人的野獸，那鞭子的傷痕，讓他顫抖。
我的手，攀上那不是很高的山峰，溫柔的感受著她的不同，那種柔軟，像是陷入水中一樣，讓你昏昏欲睡，無法振作，更想一頭紮入水中，永遠沉默在其中。
貪婪的允吸著，水珠猶如甘泉一樣，把人的幹渴滋潤，她的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無意間發出的鼻息，猶如滾燙的熱氣一樣，把人湯的深疼，一雙纖細的腿攀升上來，緊緊的纏繞著你。
那種原始的衝動，驅使著我，雖然沒有任何意識，但是卻做了該做的事情，男人跟女人之間，沒有那麽純潔，當一切都攤開之後，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
她整個人都黏上來了，把一切，都奉獻出來。。。
一切如何開始的，我已經不記得的，如何結束的，我還在意猶未盡之中。
我三叔說的對，當經曆過這一切之後，男人就變得更快樂了，因為男人尋找到了一種低級趣味，在低級趣味中無法自拔，這低級趣味顯得那麽珍貴，那麽值得留戀。
我伸手撫摸著她後背的鞭痕，她身體顫抖著，洗了澡之後，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我在她的後背親吻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對她產生了一種感情，但是她的身體讓我留戀，那種留戀是不想失去她的感覺，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溫柔鄉，這就是溫柔鄉，讓英雄甘願死在這裏的溫柔鄉。
什麽高貴，什麽地位，什麽財富，在這一刻麵前，都是無法自豪起來的。
她爬起來，看著我，對我，已經不設防，一切，都坦誠相見，她爬到我麵前，親吻我，咬著我的嘴唇，我感受著那醇香的甘甜，她還不舍的不想離開，但是卻眯著眼說：“我想抽根煙。。。”
我聽著，就拉開抽屜，看著抽屜裏有一包香煙，這是酒店準備的，我打開了，給她拿了一根，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她生疏的抽了起來，蜷著腿，靠在床頭。
我看著她抽煙的樣子，覺得很喜歡，頭發披散著，那種不拘一格的淩亂，讓人感受到另外一種美，她看著我，把煙遞過來，我搖了搖頭，我不抽煙，她繼續自己抽，她說：“我也不喜歡抽煙，但是，我心裏太難受了，我太害怕了，你不怕嗎？”
我看著天花板，我害怕嗎？回想著程英對我做的，塑料袋套在頭上，他是要殺人的，那種窒息的感覺，很恐怖，我聯想到了死亡，雖然我知道，他不會殺我，但是我還是會害怕，他這種人，沒有什麽善意可講，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他會殺了我的。
我伸手摟著啊蕊，她靠在我胸口，說：“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我笑了一下，沒說什麽，是她連累我了嗎？不知道，但是，我確實因為她而被程英要挾。
“為什麽要救我，你明明就把我當做妓女一樣厭惡，為什麽還要因為我，受他要挾？”啊蕊問我。
我看著啊蕊，我說：“不知道，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厭惡你，跟你說一些事，你不要笑我，我很窮，之前，我二叔帶我去相親，但是那個女人因為我窮，讓我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見我，我還被羞辱了一頓，我跟你一樣，窮的厲害。”
“所以，你是同情我是嗎？”啊蕊問我。
我舔著嘴唇，搖了搖頭，我沒有資格同情她，我看著她，我說：“或許，是留戀你的肉體吧，你讓我覺得快樂，放鬆，在你身上，我沒有那麽多自卑感。”
她笑了一下，笑容很平淡，她在我的嘴唇親吻了一下，說：“那以後心情不好，就來找我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娶我，我想找一個中國人嫁了。”
我苦笑起來，沒有答應她，她說：“你不害怕嗎？”
她又問了這一句話，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你想說什麽？”
“他是個壞人，我是被她騙過來的，他跟我說，這邊有工作，每個月可以有一千塊錢的收入，我就答應了，但是，她帶我來之後，就把我關起來，不給我飯吃，讓我接客，我反抗了，但是，被他打的半死，後來，我就絕望了，也妥協了，你是我接的第一個客人，她說過會給我錢，但是一分錢都沒有給我，為了錢，他會不擇手段，他能威脅你一次，就會威脅你第二次，所以，你要想辦法擺脫他。”啊蕊認真的說。
我看著啊蕊，我知道，我必須擺脫他，但是。。。
“擺脫他很難。。。”我說。
啊蕊冷冰冰的看著我，想了很久，她突然說：“那就殺了他。”
我看著啊蕊，我們對視著，她的眼神冰冷，話也很冰冷，我覺得這個小女孩，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她的內心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殘忍，我無法知道。
過了很久，她才低下頭，從床上下去，穿上衣服，說：“如果你害怕，當我沒說，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不甘願受控製的人。”
她說完，就走了出去，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靠在床頭，我看著地上的錢，三十萬，很多，但是卻讓我高興不起來。
程英對我的威脅，直接上升到了死亡的程度，所以，如果下次他不滿，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式來對付我，我不會妥協的，靠樊姐。。。
樊姐跟程英不一樣，我感覺到了，樊姐至少不會用程英的方式來威脅我，她雖然狠，但是講道義，不像程英，隻要達到目的，他什麽手段都會用，包括用死亡來威脅我。
我穿上衣服，把錢拿走，到銀行存起來，我站在銀行門口，對麵就是學校，我已經一天沒上課了，賭石，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我看著門口開出來一輛車，是劉瑾的賓利，王晴坐在上麵，車子在等紅燈，我看著王晴拿著手裏的包，左右打量，是劉瑾給她買的那款普拉達。
我深吸一口氣，抽口袋裏，把那包煙拿出來，點著了抽了起來，王晴是物質的女人嗎？
我不知道，反正從小她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但是劉瑾的做法顯然很討他歡心，我看著王晴，他手裏包，我買不起，十幾萬，我贏的三十萬，都不夠她買兩個包。
我看著他們的車子開走，就把煙頭滅了，我知道，我需要錢，很需要錢，多到，足以改變我的人生。
三個人合賭是不行的，我能分的太少，三百萬，我隻分了三十萬，給三叔，二叔的錢是必須的，我欠二叔的，三叔能幫我出主意，見者有份，家人就是這樣。
對於程英跟樊姐，我選擇樊姐，她想贏錢，就必須幫我擺脫程英，我看著學校的大門，我知道，在那條光明的未來的道路上，岔開了一條黑色的道路，我必須要走彎路了，但是這條彎路，我必須要走的順，所以，我選樊姐。
晚上，我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去圖書館，而是打車去了景星街最繁華的夜場，黑絲會所，這是一家KTV，表麵正規，但是私底下，物欲橫流，來這裏的遊客，還有本地人，絕對不是來唱歌的。
我站在門口，看到了黃皮，他跟很多人在聊天，我就站在門口看著，有人提醒了他一下，他才看到我，朝著我跑過來，說：“阿斌，你來了，太好了，樊姐知道一定很高興。”
我點了點頭，不想說話，我是個表麵比較沉默的人，但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內心，黃皮摟著我，他的肚皮都露出來了，他說：“今天大哥過來，樊姐特地帶你來見他，樊姐看上你了，想你跟他混，隻要老大首肯就行了。”
他說完就抽出來一根煙塞進嘴裏，我皺起了眉頭，對於道上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是無意間被迫走進這條道路。
這個時候樊姐跟幾個人走出來，都是男人，隻有樊姐一個女人，有四個人吧，他們站在門口，很恭敬，黃皮拉著我，把我拉到了一邊，說：“老大來了，別說話。”
他說完就朝著前麵走，我看到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車子很霸氣巴博斯G800，國內售價將近七百萬，這輛車，很酷，類似於悍馬，是狂野的象征。
黃皮殷勤的跑過去開門，打開門就說：“老大，你又帥了，車子都沒有你帥，包廂訂好了，所有的女孩子都等著你呢，你不來他們都月經不調了，你有空多來玩啊。”
黃皮油嘴滑舌的，而且極為的殷勤，我看著車子裏走下來一個人，穿著西裝，黑色的西裝，卻不扣扣子，臉上帶著墨鏡，三十多歲，長的很周正。
“你小子，又拍馬屁，跟樊妞五年了，什麽都沒學會，這張嘴學的讓人越來越受不了。”
他說話很洪亮，所有人看到他來了，都站在他身邊，叫他大哥，我愣住了，那種氣勢與威風，讓我感受到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距。
我算不上男人，他才是真正的男人，那種落差感，讓我在此的感受到人與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