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身影

  有些事，突然就發生了，從男孩，變成男人，也是突然間就轉變了，那種感覺，雖然我覺得可恥，但是讓人留念。


  我三叔一直跟著我，一直跟到學校，我一路上都在想著啊蕊，有一種可恥的愧疚感，但是更多的是回想著那黑暗的燈光下，她的身體，我第一次對女人的身體產生了一種欲望，想要探索，追求。


  “你別跟著我了行嗎？”我不耐煩的說著。


  我三叔不僅不要臉，還是一個狗皮膏藥，死命的跟著我，他看著我，就說：“那你給我分一半，剩下的總得給我分一半吧。”


  我聽著就不耐煩，雖然我不想給他分錢，但是我還是把剩下的七萬塊錢拿出來，給他三疊，他不高興，說：“嘖，你怎麽不厚道呢？差五千呢。”


  我說：“還差王晴一萬多呢，你還啊？”


  我三叔聽了，就一拍腦袋，說：“給忘了，行，你還吧啊，告訴你，玩女人的事，千萬別告訴她，聽我的，去追她，追到了有你好，三叔是真對你好。”


  我聽著就不耐煩，朝著學校裏麵走，我三叔拿了錢，也不跟著我了，我來到教室，坐在教室裏，大學的學業很繁重，。課表基本每天是排滿的，早上9點開始，晚上最晚一天到9點結束，其他都是到7，8點。


  每天平均下來隻有幾個小時的空隙一般是1，2小時，最多也不過3小時。


  這些空隙有些是在上午10點以後，有些是下午3，4點，其餘時間是無縫銜接的課程！


  真的很忙碌，但是有的人就在大學活的很滋潤，有的人，就累的跟死狗一樣，比如我，我就累的跟死狗一樣，今天上午，是我人生第一次翹課。


  我看著身邊的座位，王晴沒有來，我們從小學，到高中，又到大學，都坐在一起聽課，但是她上了大學之後，就很少來上課了。


  大學是物資的，有錢的人，不用像我一樣，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去學習，我不學習，就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但是我上了大學之後，我也知道，其實我學的再好，最後，還是給那些有錢人打工，這就是我悲哀的命運。


  我想到了賭石，一夜暴富的那種刺激感覺，讓我有點發瘋了一樣，如果我能再賭贏多好，有了錢，我可以去找啊蕊，可以。。。


  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欺騙陷害我的女人，突然在我的心裏占據了一定位置，我回來幾個小時了，腦子裏居然都是她。。。


  我的後腦勺被拍了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王晴，她從我身邊走過去，坐在我旁邊，我看著已經離開的導師，我就說：“都已經結束了你才回來？”


  “屁話，不結束不給他抓個正著？化學導師哎，老變態，我真的害怕他給我用化學藥水弄死我。。。呃。。。”王晴說著。


  她說完就做了個鬼臉，我靠在椅子上，將錢拿給她，我說：“還給你。。。”


  王晴說：“不用了，我知道你缺錢，先拿著吧，劉瑾那裏有的是錢。”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那個小開啊？”


  “什麽小開？人家不拿自己老爹的錢的，他的跑車都是他自己買的，他很有頭腦，大一就開始聚集人脈做學校的生意，兩年賺了幾百萬。”王晴笑著說。


  我苦笑了起來，我說：“你跟他這麽熟了？什麽時候認識的？我聽說，他在追你。。。”


  “我好歹也是風雲雲大的校花好不好？追我有什麽奇怪的，不過我沒同意。”王晴說。


  我問：“為什麽？”


  她看著我，說：“不夠你體貼，不夠你好使喚，也不夠你低聲下氣，跟我出去吃飯，還讓我給他端盤子，你跟他也就差一個有錢的爹而已，憑什麽跟我趾高氣揚的？”


  我聽著就無奈的笑著，我說：“我是你家的長工，人家不一樣，他爸爸可是地產商，身家幾個億，有多少女花癡求著要做人家女朋友。。。”


  “誰稀罕。。。”王晴不爽的說。


  我笑了一下，王晴是從小嬌生慣養，他爸爸雖然沒什麽錢，但是也算是我們猛卯鎮比較有錢的人，女兒要富養，他就給養的夠富，所以脾氣性格，都很高傲。


  “這個就是你的長工啊？原來是獎學金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我聽著一個比較厚厚的嗓音，就回頭看了一眼，是劉瑾，他是學校有名的商人，從大一，就在學校裏做生意，學校要修建什麽設施，都是他承辦的，因為他爸爸是地產商，他從自己家裏那便利，從學校拿回扣，賺了很多錢，不得不說，商人的血脈是遺傳的，他們賺錢真的很簡單。


  我說：“你好。。。”


  我伸出手，他也跟我握手，但是很不客氣的說：“你真的是把我們男人的臉丟光了，我聽王晴說，每次你們吃飯，必須是你端飯，送碗，出門逛街，也必須是你拎東西，也就是你，把王晴弄的，我隻是沒有第一時間去端盤子，他就甩我臉色看。”


  我聽著就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說：“這世界不就是這樣嗎？要麽出錢，要麽出力，我沒有錢，隻好出力了。”


  他聽著就給我豎起了大拇指，他說：“我很喜歡你，非常有自知之明，這世界上，窮人很多，但是聰明人很少，而窮的又聰明的人就更少了，你說，這個資本社會，我出錢了，我何必要出力？是不是，好吧，下次出門，我帶你一起去，我給你五百塊小費，一切苦力體力都交給你，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我臉上感覺火辣辣的，像是被他狠狠打了兩巴掌一樣，我有點尷尬，王晴就很生氣，說：“他是我的長工，跟你有什麽關係，趕緊走，今天我心情不好。”


  “哎，王晴，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珍惜，我可找周媛去了，她可眼巴巴的等著我去呢。。。”劉瑾笑著說。


  我看著劉瑾，他是比較帥氣的那種，穿衣也很有品位，一隻手表戴在手腕上，顯示出了他的氣質，章的也方方正正的，在雲大，很多女人都喜歡他，恨不得都一頭紮進他被窩裏，那個周媛是舞蹈係的，但是不好好跳舞，成天跟他混在一起，但是劉瑾也算是個奇葩了，倒貼的他還不要，就要像王晴這樣刺頭。


  王晴說：“滾丫的，愛誰誰。。。”


  劉瑾皺起了眉頭，我笑了一下，我說：“她吃軟不吃硬，你得求她，讓她開心才行，要不然，她誰都罵。”


  劉瑾搖了搖頭，說：“不用你教我，你連女人的內衣都沒買過，你怎麽知道追女人呢？哼，我現在給你一千塊錢，幫我約她出去吃飯。”


  王晴站起來，說：“你真是個傻逼，我們走。。。”


  王晴的脾氣很大，她不高興了，真的是誰都罵，她拉著我離開教室，劉瑾對著我喊：“喂，你算怎麽回事？男閨蜜，別那麽惡心好不好，能不能走遠點？”


  “別理他。。。”王晴說著。


  我們離開了教室，我心裏其實很難受，我又被羞辱了，雖然劉瑾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沒有一個髒字，但是他說出了我的短處與缺處，而且，還可以用金錢來命令我，這讓我再一次感受到金錢的命令，是的，有錢可以命令窮人，也可以讓你增長自信，我就不敢跟王晴那麽說話。


  王晴說：“哎，你跟你三叔沒惹事吧？二十萬，天文數字，你告訴你爸爸沒有？搞不定的話，還是跟你。。。”


  我立馬說：“沒事，搞定了，你別跟我爸爸說，千萬別說，知道嗎？”


  我說完，就把錢拿出來，我說：“借你的，還給你。。。”


  她歎了口氣，把錢收起來，說：“那我就拿回來，但是別問我借錢了啊，我都快成放貸的了，你不知道我那些小姐們，還以為我在外麵惹事了呢，哎，我宿舍有個妞，叫章茗，她挺仰慕你的，我給你介紹介紹，晚上，在圖書館，我給你們做月老，你物理那麽好，幫我好好調教她，然後。。。”


  他說完就鼓鼓掌，我說：“什麽。。。”


  她聽著就笑了一下，說：“少來，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他說完使勁的拍拍手，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我苦笑了一下，我說：“我除了成績，一無所有，你也知道，大學是個物質熔爐。。。”


  “哎，誰知道以後你是什麽大人物呢，指不定我也會喜歡你，求著要嫁給你呢。”王晴說。


  我聽著就搖頭，我說：“你不行，我把你當妹妹。。。”


  王晴聽著很生氣，敲了我一下頭，說：“妹妹？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小工。。。”


  我苦笑了一下，她說：“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們先去擼串，然後去圖書館，阿斌，不要自卑自己的家庭，錢嘛，賺來的，而且賺錢是走進社會之後的事，大學裏，你是學霸，你就是牛逼，人家就喜歡你成績好，這就是你的優勢，準備好工具，說不定連圖書館都不用去了，直接去小旅館了是不是。”


  她說完就走了，對於王晴的話，我覺得挺無奈的，她總是一邊罵我，一邊鼓勵我，還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從高中就開始了，我永遠都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積極的要我去找女朋友。


  但是其實，我的內心有一個她的身影，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是。。。


  那種感覺說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