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鬼符令
“他們那邊好熱鬧啊。”皇珊貝放下了手機往大廳看了過去。
“人家祭祖,我們老老實實呆在這。”揚頤也向著外麵瞄了一眼。
樓詩靈安安靜靜的盯著外麵看,看著他們把一個包著布的東西抬了出來。
白洛站在大廳那邊,回頭向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把畫掛在大廳右邊。”
“是,夫人。”家仆們應了一聲,將布心翼翼的扯了開來。
那是一張古代美女的畫像,畫上的女子閉著眼,秀雅絕俗,眉間透著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不盡的溫柔可人。
明明是一副很美的美人像,樓詩靈看到她之後卻倒吸了一口氣,莫名的害怕起來。
“好美啊。”皇珊貝站了起來,伸長脖子。
“真的還不錯。”揚頤也看了一眼,“我拍給半煙看看。”
“別拍。”樓詩靈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人家祭祖你拍照片合適嗎?”
“的有道理。”揚頤放下手機,將夜逸凡擠開,“萌,是不是吃醋了,哥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切。”樓詩靈輕哼一聲,拉住了夜逸凡的胳膊,“不稀罕。”
她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夜逸凡倒是很開心,嘴角輕輕勾起。
“你有別的男孩子保護,哥也就放心了。”揚頤意味深長的看了夜逸凡一眼。
“媽,這幅畫是誰?”白洛有些不解,第一次看到這幅畫。
“。。”母親低頭不語,“你今年18歲了,也該祭祭她了。”
“?”白洛聽的雲裏霧裏,卻還是照做了,對著畫像跪了下來。
皇珊貝倒是很認真的看著他們,“他們祭祖怎麽和我們不一樣啊,我們燒個紙拜兩拜就行了。”
“不知道。”揚頤也抬頭看了一眼。
看著大廳一群人都跪了下來,氣氛突然的凝重了起來。
樓詩靈一言不發的盯著畫中的女子,畫中的女子抬眼看了看她,嘴角輕輕扯了扯。
“看錯了?”白洛眨了眨眼,女子卻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
“最近開始疑神疑鬼了。”他歎了口氣,母親將項鏈帶在他的脖子上,再次對著女子跪下來磕了磕頭。
“好了,撤掉吧。”她站起身,家仆們將畫撤了下來,用先前那個布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萌?”係花的聲音從傘內發出。
“噓,別話。”揚頤看到白洛和她媽過來之後,立刻到。
“。。”係花立刻閉上了嘴。
“你們就在這住下吧,兒子,你帶他們玩。”白洛媽媽對他們笑了笑,眼睛瞄了樓詩靈一眼,“阿姨先走了。”
“阿姨再見。”
白洛探頭,確認她走了以後,“你們都去大廳幫忙吧。”支開了家仆,白洛立刻關上了門。
“係花,你可以出來了。”白洛到,係花探出頭看了看他們。
“不好意思啊,白洛媽看見你會把你滅掉的。”揚頤到。
一進白洛家,便很壓抑,莫名感覺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壓製著他們。
樓詩靈拉著夜逸凡的胳膊出神,白洛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嘿嘿,沒啥。”樓詩靈笑了笑。
今的樓詩靈倒是格外的安靜,不知道在想什麽,想著想著,便閉上了眼。
“睡著了?”夜逸凡伸手心的碰了碰她。
“困了吧。”白洛將她抱了起來,“係花,你跟著來。”
“好。”係花從傘內飄了出來。
“你可不要離開房間,被我媽逮著你就完了。”白洛認真的到。
“放心,我在房間管萌。”係花拍了拍自己胸脯。
“我們房間就在旁邊,有事叫我們。”將她安頓好以後,白洛轉身走出房間,“有人來你立刻進傘。”
“我知道啦。”係花應了一聲,接著便飄到床上趴著。
“好壓抑。”在白洛家裏,她莫名的也很累。
係花剛剛閉上眼,樓詩靈的雙眼猛然睜開,手指在係花額間一彈,係花便沒了聲響。
“誒。”一聲輕歎,樓詩靈便坐了起來,床上卻還躺著一個她!
“這個地方倒是不同尋常啊。”她輕歎一聲,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紅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軀殼,穿牆而出。
隔壁房間,四個人在打雙扣。
“怎麽有點陰森森的?”揚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寒毛都立起來了。
“正常,我們家收藏了幾個罕見的邪物。”白洛無所謂的語氣,“一對k。”
“你壓我幹嘛!我是你隊友!”揚頤有些無語,白洛有些不好意思,“忘了。”
“等一下,我牌再理一下。”皇珊貝開口,眼睛飛快的在夜逸凡那邊一瞥。接著手伸到了桌子底下,兩個人悄悄換了牌。
“今晚上風挺大的。”白洛起身打算去關窗戶,卻看見窗外一個白影飄過。
“我去上個廁所,等我一會。”他到,關上門,手指在門把上按了按,門把便自動從外邊鎖上了。
“房間裏麵不是有廁所麽,非得去外麵上,”揚頤正疑惑呢,對麵夜逸凡就出牌壓他,“4個4,傻了吧,爺有炸彈。”他嘚瑟的將牌甩在桌上。
“萌?”他第一反應是萌又出事了,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他打開門,看到萌和係花兩個都睡著了才鬆了口氣。
“在哪呢…”她在白洛家裏遊蕩著,到處都是法器和符文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皺皺眉,加快了尋找的速度。
“那幅畫是什麽情況?”前麵聽見了兩個人議論的聲音。
“好像是祖上叮囑過的,少爺18歲才能拿出來祭拜。”
“那幅畫上是誰啊,長的倒挺好看的。”
一陣陰風吹過,感覺背後一涼,“不了,半夜怪瘮人的。”
“哼哼。”一聲輕笑,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沒了知覺。
“得看看你們的腦袋了。”白衣女子站在他們麵前,手中出現了細絲一下子便貫穿了他們的頭。
“青石台啊。”她歎了口氣,窺探了他們的記憶之後,她便立刻向青石台去。
畫被放在靈石之間,旁邊還掛著一些法器。
“你原來在這。”樓詩靈輕笑一聲,畫中的女子看到她,眼中出現了恨意。
“可不能讓你出來呢。”指尖滲出血來,手指輕觸畫上,“以血為誓,守靈鎖。”她喃喃低吟,畫輕輕動了動,卻沒什麽反應。
“居然是仿品!?”她有些不可思議,看著麵前的紙憑空燃燒起來。
“中了你的道了。”她輕歎一聲。在這個地方用血祭真是耗費靈力,得好久才能恢複過來。
“不對啊,萌怎麽睡?”每次進她房間便看見她蒙頭睡在被窩,打打也打不醒。
“係花是鬼也和她一起睡。”皇珊貝突然拍了拍桌子,“反正沒事情好幹,我們打排位吧!”
“來來來,上號,好久沒玩了。”
“先來局匹配,生疏了。”夜逸凡到,“快上號。”
“怎麽那麽累。”樓詩靈意識是清醒的,而身體卻動不了。
“這樣不行啊,這都幾了,還是睡不醒的睡。”耳邊夜逸凡的聲音,接著感覺自己的臉被扭了起來。
“真是豬啊,明要回學校了。”揚頤的聲音。
“算了,讓她睡吧。”白洛的聲音,“明東西都準備好啊。”話音剛落就聽見翻箱倒櫃的整理東西的聲音。
眼睛為什麽睜不開,身體為什麽動不了,好累。樓詩靈腦袋裏又開始胡思亂想,做了好長一個夢。
“該醒了!豬啊!你睡了幾了?”夜逸凡直接將她從被窩裏拖了出來,猛的搖了搖。
“啊?”她這才有了點感覺,努力睜開眼睛。
“你是不是豬?今都回學校了!”揚頤有些無語,“快起來。”
樓詩靈剛剛睡醒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努力睜開眼睛卻睜不開的樣子。
“是要起來了,睡多了也不好。”白洛拍了拍她的肩。
“係花呢?”樓詩靈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清醒過來。
“她在傘裏,和你一樣睡不醒。”皇珊貝開口,“你們幹了點什麽啊,能那麽累。”
“不知道,就是累。”樓詩靈打了哈欠便跳了起來。
剛剛到了寢室,她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萌你到寢室了嗎?”討論組的消息。
“我再睡會。”一到寢室就是莫名的困,她躺了下來,一下子就睡著了。
“鈴鈴鈴。”掛在寢室門口的鈴鐺猛然搖了起來,她感覺不對勁,卻醒不過來。
“你殺錯人了。”林梅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接著便是腥臭味將她包圍。
“我要報仇!”一聲精銳刺耳的尖叫,脖子便被掐住了。
“咳咳,,救,救命。”她用盡全力發出聲音。
“大膽野鬼,居然敢害人!”熟悉的聲音。
雲半煙站在陽台,突然出現,女鬼倒是被嚇了一跳。
“想要投胎,最好別犯事。”雲半煙開口,“不聽勸害人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林梅惡狠狠的瞪著床上的樓詩靈,雲半煙眯了眯眼,這個女鬼身上居然附著一層淡紫色的粉末,居然又是噬魂香。
“是她殺了我!我要報仇!”
雲半煙看了一眼樓詩靈,“你的死是你自己造成的,別怪別人。”
那日聽揚頤過,這事倒也挺蹊蹺,所以她也去查過,這個叫林梅的根本是自殺,一個人走上了台一躍而下。
“再執迷不悟,我不客氣了。”雲半煙語氣冷了起來。
“你也是幫她的!你們都該死!”林梅腦袋裂了開來,血從腦袋上流了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雲半煙皺了皺,“鬼符令!手掌出現一塊的牌子,她眯了眯眼,“鬼符令,散。”
一團黑霧將林梅包圍,一聲慘叫便從裏麵發了出來,雲半煙轉過頭,歎了口氣。
噬魂香沒有破解之法,對於不聽勸的冤魂,她也隻能用鬼符令了,以怨靈治怨靈。再轉身時,林梅早被鬼符令裏的怨靈吃幹淨了,隻留下地上一顆的黑珠子。
“誒,要送你去超度了。”雲半煙歎了口氣,將珠子拿了起來,看了看床上依舊還睡著的樓詩靈歎了口氣。
“幸好來的及時。”。
今是女鬼的頭七,她總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所以她便在這候著,果然不出所料。
“噬魂香,降頭術,這伎倆幾十年沒人用了啊。”她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