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求推薦票和打賞,謝謝。)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結束。
我也不會輕易地放過王全安,他的額頭被我打出了血,鼻青臉腫的死強著站在一旁,用眼睛狠毒的剜著我,好似要從我身上挖出一塊肉來,我冷笑著。
心道,你可不要怪我,這是你手腳幹淨應有的報應啊。
最後的處理結果,我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直接上報了花樓高級會所的領導,領導聽了也不是很震怒,好像是在意料之中,把他調往安保部門當一個普通的保安,就是在會所外看大門和指揮停泊的車輛。
然而,王全安哪受得了這種屈辱,當晚就卷鋪蓋走人了,他還給別人揚言說要報複我。我知道了之後,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做大事的人不會把自己想法告訴別人。
王全安,不是我的對手。
我聽金姐說,不許他在這個城市混飯吃,本市內也沒有任何一家場子會容納他了!
看來,王全安要離開這個行業了。
我按照金姐的意思,給王全安原來的手下們開了一個紀律會議,在大廳裏,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的默不作聲,都不敢抬頭看我,這讓我很滿意。
我也沒有存心難為他們,因為他們也要在這裏混飯吃,畢竟我也是新來的,不想太得罪人。
王全安這家夥拿公司的薪水,算是公司的人,我們怎麽整他,外人都沒有話說。他的手下也沒有一個忠心的,在會議上,都不斷的謾罵著王全安在這裏的所作所為,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
人走茶涼,到哪裏都一樣,人性在這幫人眼裏完全不如票子來的實在呀。
我並沒有給這幫人太過難堪,讓幾個管事的寫了一份檢討上報了公司,畢竟,在道上混飯吃,有的時候也不能做太絕。
水至清則無魚。
這件事情之後,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在王全安手下,被強逼下水的那個女服務員,居然選擇了繼續當小姐,隻不過轉投到別的主管手下了。
這讓我很意外,同時也感到心裏有些一些茫然。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墮落容易,但是走出來就很難了。
這件事情的全部過程隻有幾個會所的各組主管看見了,可是之後卻傳的沸沸揚揚,大概是那幾個媽咪多嘴吧。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卻看見那幫小姐一個個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一個個眼睛裏帶著激動和幾分懼怕,總是很複雜就是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當時臉上帶著那種近乎於陰險的微笑,然後用冷血的態度,在王全安的聲聲慘呼中把他雙手打斷,這在很多人眼中是一種很變態的作法……
不過,在這些小姐眼裏,大概是覺得很酷吧。
我這深刻地明白到,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上,男人不狠,站不穩的。
那天我擺出來的做派,其實是為了震懾一下場子裏的其他人。
我意識到,自己近期一段時間,真的有些鬆懈了。從內心而言,我似乎對這種場所的生活,產生了一種本能的厭倦,但是我又喜歡在這裏出人頭地,我要做到一哥的位置上。
這感覺就好像是在黑暗的環境居住久了,就很向往陽光。
幸好這個時候有嘉慧在照顧我,她問我最近在做什麽工作,我有些一愣,還是不忍心騙她,我就告訴她我在幾個會所當領班,也就是平時處理下小的糾紛,很清閑的一個工作。
我叫她不要擔心我。
嘉慧看著我,明顯的有些擔憂,皺了皺眉頭,對我說道:“小凡,我不喜歡你的工作,你會不會生氣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是在那種地方上班,我怕你有危險的,我害怕……。”
“擔心什麽啊,男人在外邊就是要靠自己的打拚啊,不然我怎麽養活你啊,你看你瘦瘦的,吃的那麽少,每次都吃魚都把魚肚子我,自己吃魚頭,我才不要你那麽辛苦啊。”
我撫摸著她耳際後的秀發,在手指尖上捋下來繞成一個圈兒,把玩著,笑道。
“哼,等我做一個薪水多點的工作,你就不要在那裏做了,好不好,我養你啊,小白臉,你就在家買菜做飯給我洗衣服呀。”
她嘟著嘴吧,可憐巴巴的眨著眼睛。
說話的時候很輕,有幾分頑皮也有幾分認真。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突然有一種泫然欲泣的感覺在心口處,堵在心裏很不舒服,我哪能讓一個我喜歡的女人這麽拚命的養活我呢。
我摸著她手掌上磨出的繭子,有些心疼的湊在臉頰上,又說道:“好呀,有你在我還怕什麽,我就在家當個全職老公好不好。”
她獎賞似的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笑著盯著我。
我感覺額頭有一片冰涼,看著她曲線玲瓏的身姿躺在沙發上,我作勢欲撲,她卻像一陣風一樣輕盈的躲開了。
我隻好怨念的嘟嘟嘴巴,聳肩攤手裝作無力的樣子。
她卻笑盈盈的唱著歌,轉身到廚房給我做飯去了,我心裏甜蜜的無以加複快樂的如心頭撞小鹿。有嘉慧的感覺,就如同有了家,船舶有了港灣。
“老婆,我愛你。”
我在心裏美滋滋的默念著。
這幾天的日常,我一直在花樓高級會所上班,嘉慧也沒有多問我什麽,也許她已經默許了我吧,在花樓的日子挺無聊的,平時最忙的時候在晚上,白天的時候,我找了件外套出來,上街溜達。
因為我永遠都是晚上工作,這造成了我的作息時間大部分都是晝夜顛倒,我的生活習慣是,每天下午四五點鍾起床,然後到淩晨六七點鍾睡覺。
印象中,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白天出來逛街了。
我在公園裏散步,看老大爺們遛鳥、下象棋,看大媽們在廣場迎著刺耳的廣場舞曲在跳舞,。
裏反複的琢磨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這幾天我養成了一個非常的好的習慣,就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喜歡反思。
因為這樣讓我很有危機感,我知道在花樓上班度日如白水的日子並沒有什麽出息,在這裏手下的人都會為了錢尊敬的叫我一聲凡哥,但是出了門之後,誰也不認識我,更不會有人給我打招呼。
生活就是這樣,你有的時候無所適從,也要學會去慢慢適應,人的心理也會隨著眼界和見識慢慢的成長,這些日子以來,我發覺自己雖然脫離了當少爺的疲憊與無奈,但是更多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一事無成。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想起那天的綁架事件之後,我和張瑾上了床,她卻一直到現在都不聯係我,我一直在考慮,我解救張瑾給她的解釋,出現了很多漏洞,傻子也會回過頭來想想怎麽回事啊,她卻沒有繼續追問我,這讓我很是不安、費解。
一想到張瑾卷入了青龍幫內部的爭鬥,我就有點替她擔心,想必這件事情之後,那個神秘的柳青雲應該會派人保護她。
那個神秘的U盤,我存在了花旗銀行,有幾個備份我都放好了。
長時間的安逸生活,都是在醞釀著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吧,越是平坦的生活我越覺得有什麽陰謀在向我緩緩逼近。我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杞人憂天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我接了電話。
“凡哥!出大事了!你快來啊,我們哥幾個被堵住了,在長平街第56號灣仔巷碼頭,你快來啊!”
電話彼端是雞頭結結巴巴的聲音。
我猜測著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但是我飛快的思索著這到底是誰幹的,但是始終沒有頭緒。
“是小蘇被綁架了,廖軍哥他們現在被人打……”
雞頭說話開始有點斷斷續續,我還沒有聽清楚,電話彼端傳來了一陣掛斷的盲音,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心裏緊攥的一個東西快要掉在地上了。
“小蘇,別怕,等我,小凡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