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英雄救美(沒什麽好說的,努力吧)
看著蘇眉香焦急的臉色,我知道蘇眉香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但我真的不想去麵對她,或者說,我早已在心底和她分隔成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不是我無情,是我現在的身份對於她而言,也許她不會在意我怎麽樣。
可是,我始終不能原諒的是……
我是一個有著極其自尊的男人,我不願意落魄到靠著一個女人的關係去闖社會,這太荒誕了。
我無法容忍蘇眉香因為這件事情對我示好,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沒有能力沒有金錢去保護她,我曾以為之前和我青梅竹馬長大的楊靜筠,她就這麽輕易無情的背叛我,我對愛很抗拒。
我不會擁有愛,也不配得到愛。
但是,小蘇,依然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我本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我已經失去了楊靜筠,我的一生之中的摯愛,我不願意去找蘇眉香替代她的位置,不論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和蘇眉香在一起的,小蘇,對不起。
也許未來,我會幫小蘇挑一個像樣的男朋友,但絕對不會是整天打打殺殺的小混混,她應該嫁一個體麵職業為醫生、教室、律師之類的文化人,他應該擁有一個更為安穩幸福的家庭。
我願意看到小蘇幸福,我才覺得快樂和舒心吧。
嗯,她應該每天都應該樂嗬嗬的,很幸福,早晨起來為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烤麵包、溫牛奶,不用為生計和生活而苦惱,這才是小蘇最好的歸宿。
我堅信,小蘇她會過得比我幸福。
雖然某一個下午的黃昏後,我會坐在公園的長條凳上無聊的抽著煙,想著那些我曾經在乎的人,我可能也會感覺到孤獨吧……
嗬嗬……
在這一場打鬥中,隻有我和廖軍受傷較重一些,周然最多也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雞毛掛了一個急診號,大家夥急匆匆的進了一個急診科室,一個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隨意的瞥了我們一下,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冷聲道:
“急什麽,一個一個來,都是皮外傷。”
我苦楚了一聲道:“先幫軍哥看看吧”
我正要攙扶著廖軍坐在躺椅上,哪知他一把將我推上前去,厲聲道:
“廖小凡,你先來,你受的傷最重,別給我裝了。”
對於在急診科室的女醫生來說,有人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這個江海市人口眾多,也經常有人在街頭酒店裏逞凶鬥狠,她也見怪不怪了,但是她看到我臉上閃過一下憂慮,很憤怒的說道:
“看你長的斯斯文文的,怎麽也打架那麽凶,你的傷口在不處理一下,小心留下嘴歪眼斜的後遺症,小心化膿淤血,我可沒什麽好的辦法。”
廖軍有些不滿正要發作,我手一攤,說道:
“遇到幾個地痞小流氓,出手教訓了一下,也沒大打出手的,就是打鬧嚇唬了他們一番,嘿嘿。”
女醫生戴一副無邊框眼睛,樣子也十分可愛,有一種知性的貌美,她顯然對我的解釋並不怎麽滿意,撅起了嘴。
她打開藥箱,撕了一副藥膏手敷在我的臉頰上,我感到嘴角臉頰處一陣冰薄荷的清涼,頓時火辣辣的傷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待女醫生為了我們哥們幾個處理好傷口,我道了一聲謝,女醫生冷笑了一聲,我有些尷尬,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裏。
我非常不喜歡醫院裏的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因為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是醫院住院部的常客,這裏參雜了我很多不開心的回憶和悲慘的經曆。
剛出門,廖軍拍了拍我的肩旁,就一臉很真誠的樣子盯著我笑了笑,我從來沒看到過他這麽有點重視我的樣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哪知他拉著我的手說道:
“廖小凡,以前是我倚老賣老的欺負你,你記恨我嗎?沒想到在最關鍵危機的時候你能挺身而出,不論結果怎麽樣,你這個兄弟我廖軍是交定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很不明白,你小子是不是學過功夫呀?不然你怎麽能夠打倒李爽呢?!”
“哪有什麽呀,也就是軍哥和然哥消磨了李爽的大部分戰鬥力呀,我隻是僥幸才能有機可趁,其實能夠打敗他,也算哥哥們的功勞最大嘛。”
我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廖軍幾個人卻很激動,他們一部分真的沒想到我會不計前嫌,出手幫助他們,另一部分是如果這次沒人能夠阻止楊海龍,那麽皇家名都在江湖社會上的名聲可就臭名遠揚了,然而,對於這些在骨子裏認為名聲比什麽都重要講義氣的兄弟們而言,我無疑中幫了他們大忙。
還有,如果沒有人出手,副總經理胡建國也不會輕易的饒了他們。
其實說當時危機的情形下,李爽並沒有發揮太多的實力,他隻是對我太過大意。
並且,我還有一段學功夫的經曆,在小時候一個鄰居是耍大刀的京劇武生的大爺,那才是真正硬橋硬馬的真功夫練家子,我平時調皮的時候也跟著大爺學過幾套健身拳腳。
大爺也細心的教導過我一番時日。
沒想到時至今日這套拳腳的底子竟然還能起作用,我心裏對這位去世已久的老前輩心懷感激,經過這次鬥毆我才發現,不論是做什麽事情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是多麽的重要呀。
我小腹一陣酸痛,有些憋墜的感覺,我道:
“大哥們,我有點內急,你們現在大廳坐了一會等我,我去方便一下就來。”
廖軍等幾個人鄙視的笑了笑。
說罷,我轉身朝著醫院西側的盥洗室走去,正推開門,哪知道這一樓的盥洗室的蹲位已經滿,我隻好退了出來,向走廊一位前台的護士打聽了一下還有沒有其它的廁所可以使用。
小護士的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捂著嘴笑道:
“在頂層還有一間單獨的殘疾人專用的廁所,但是基本上沒人用。”
我隻好說了聲謝,坐上電梯直奔頂層。
我有些尷尬的鬧了個大紅臉,一路上思索著以後怎麽去麵對蘇眉香,心裏有些惆悵,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上樓後,我在殘疾人專用蹲位,方便完正準備係腰帶準備離開,卻聽到一陣衣服窸窣摩擦的聲音,然後傳來一個女聲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不由得心中有些疑問,在這個男廁怎麽還會有女人的聲音傳來,我怎麽是不會走錯了衛生間吧,心裏正一陣窘迫的擔憂,卻又聽見一個粗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更是一陣疑惑,我經不住好奇,張手推開了緊閉的一扇廁門。
隻見一個頭發禿頂的大肚子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正在糾纏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孩,他罪惡的大手已經撩開女孩的裙角,正在一臉猥瑣,侵犯著女孩的大白腿,胯下隆起一個令人惡心的帳篷。
手指尖正在掀開女孩黑色的內褲,女孩又尖叫了一聲,用力反抗,但纖細的手被男人反剪著,無力掙脫。
“艸,你他媽幹什麽呢!”
我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這會不會是病患、家屬之類的約好的援交服務吧,我這一莽撞是不是壞了他們的好事。
但是,我仔細辨別情況並不是如此,瘦弱女孩長得並不漂亮,黑絲綢緞一般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我也看不真切,但是她顯然很委屈的留下了淚水,打濕了麵頰。
我看著女孩幾欲崩潰的表情,突然感覺到女孩受了很大的委屈,肯定是被人欺負了,我的腦海裏立馬閃過楊靜筠、蘇眉香兩個人傷心欲絕的模樣。
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心底一個最為重要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我頓時氣憤的一個暴脾氣“噌噌”就激發了起來。
女孩正在張著嘴求饒,卻一直咳嗽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