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燃燒的屈辱與憤怒(求收藏,養肥再殺)
“廖小凡,挺牛逼的,你能在皮鞭下走一遭,就這麽挺過來,你彪悍呀,挺有前途的嘛,哈哈哈,走,哥幾個都在外麵等你呢。”
雞頭道。
“痛死了!這個娘們真他媽的是個變態!”
我罵道。
我去洗了一個澡,把身上的蠟燭的斑點洗幹淨,就去前台領錢去了,拿在手裏足足有六千塊錢,我心裏樂開了花,也總算一頓皮肉之苦沒有白挨,不料,捏在手裏數著錢,卻被廖軍一把奪過。
我瞪他。
他從中間抽出了30張鈔票,把剩下又還給了我,他道:
“這三千塊錢是我的介紹費,你小子別他媽給我瞪眼,你算老幾啊!”
雞頭從中趕緊拉住了我,讓我趕緊去休息一下。
我心裏十分的恨廖軍,這王八蛋是故意整我的,我沒想到他還這麽輕鬆有理的拿走了我的辛苦錢,我雖然心裏生氣和憤怒,但是顧忌以後的生活,我隻能先忍著。
“廖小凡,你他媽在這幹什麽呢,還不趕緊送一下客戶。”
憋四一臉嘲笑的對我說道。
我沒有理他,推開玻璃門去送唐靜,卻沒想到我看到一個肥婆的女人滿臉堆著笑意,她長得極其醜惡,一嘴的大黃牙,差點嚇到我,長著一張畸形的臉,嘴巴裏散發著惡臭,讓我想吐。
不過,她穿著一件黑狐鎏金的大氅,看樣子價值不菲,她挪動著身軀,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臉頰,興奮的道:
“你叫小凡呀,好名字呀,姐姐我剛才沒弄疼你吧,你是我見過最硬漢帥氣的小少爺了,等下一次,我叫幾個姐妹來,你好好伺候,絕對虧待不了你,哈哈哈。”
說完之後,唐靜對我神秘的一笑,跑了過來,她頗有些歉意的過來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我頓時感覺到惡心。
因為剛才那個肥胖的女人。
她長得又醜又老,整個一張油乎乎的大臉盤上,雀斑、疹子、疤痕布滿著每一塊哆嗦的肉上,有一隻眼睛,就被額頭上多長出來的一塊紅紫色的肉坨遮擋住了,她下巴尖的異常。
她眼睛眯著一條細縫,閃爍著令人不寒而粟的邪惡。
“轟”的一聲,一股熱血衝上了我的腦子,我的心跳快得幾乎控製不住了,兩耳“嗡嗡”作響,整個貫穿在身體的血管裏的血都在這一刹那,停住了。
我快站不住了,扶了扶牆壁,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目送他們開著一輛寶馬車揚長而去。
我不禁有些搖頭,歎息了一口氣。
那個醜陋的胖女人!
才是真正的顧客吧,而唐靜不過是那個胖女人的秘書之類的,是一個精心策劃的誘餌,而我就是上鉤的魚兒。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在欺騙我,什麽他媽的少爺嗎,根本就是人家開心隨意擺弄的玩物,我心裏好恨!
隨後,我揪著廖軍的衣領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推了我一把,說道:
“這個呢,是規矩,你是新來的,記住,你沒有發言權,你隻是一種讓你耍的泰迪狗而已,幹嘛那麽認真呢,你的錢不是拿到了嗎,怎麽不夠啊,我可以借給你,你是我小弟,我該罩著你。”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既然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我已經得罪了張玲上了賊船,我還有什麽要後悔的嗎,就算我把廖軍等所有人打一頓,我為一個懦夫,不!是一條狗,誰會在乎我怎麽叫呢!
哈哈哈。
我心裏悲苦的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廖軍給我遞了一支煙,我癱軟在地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不一會兒,過了十分鍾,我的手機響了,是張玲打來的,她急著讓我把錢給她,我告訴她我剛完成了一筆生意,她顯然一點也不意外,好像這個事情她本身就知道似的。
我就跑去銀行,把3000塊錢打給了她,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玲姐,我不是東西兒,我有眼不識泰山,之前都是我的錯,我想跟您好好幹,別讓廖軍他們欺負我了,好不好。”
“小凡,你讓我幫你的事情,我會給你老板好好說說,但是你怎麽混,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幫你你不夠規矩,所以我才不道義,懂嗎,看你挺可憐的,好好混,等你混的差不多了,我再考慮吧。”
我掛了電話,一個人走在嘈雜的街上,看著周圍麵無表情的人走來走去,我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裏,我隻知道。
當少爺,我一定要幹出個樣子來,我一定要成為一哥。
隨後幾個月裏,我在店裏和廖軍幾個人也漸漸的熟絡起來,但是我知道他們始終看不起我,我心裏明白,但我還是厚著臉皮巴結著他們。
平時,我給幾位大哥端茶遞水,看他們得意的樣子十分的受用,我卻不動聲色的小心伺候著,我也經常聽他們聊天,總歸是長個心眼,以免被人欺負。
今天早上,也沒什麽事情,在大本營裏,大家坐在一起抽煙聊天,我也沒什麽事情,在旁邊無聊的聽著。
“憋四,宜南衛校聽說有個學習挺好的四眼崽,他媳婦長得挺標致的,是不是你給上了,要不那天我和嘉樂碰巧遇見,要不夠你小子喝一壺的,那小子兜裏揣著刀呢,這事,你可得整個飯局,犒勞哥幾個。”
周然道。
說話的是染著紅頭長發的家夥,是廖軍的一個小弟。他們說的這個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但不知道竟然是這幫人幹的,心裏一陣驚訝,但也不好發表什麽意見,就耐心聽著。
“怕個吊呀,老子還怕他,盡管來,爺爺我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騷娘們非要我給她撓癢癢,這不就撓到床上去了嗎,那小妮子水靈著呢,真帶勁,過幾天我在聯係聯係,哥幾個好好樂樂!”
憋四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十分享受的模樣,好像還沉醉在那天晚上發生的激情活塞運動中。其他人透露著羨慕的表情。
我不免對憋四的看法有些惡心,背地裏偷人家媳婦,算不得光明。
“四呀,這段時間上頭查的緊,避避風頭,別給建國哥惹亂子,咱這邊還有對麵禦足軒盯著呢,上回的事情還不長記性!沒把人家打殘廢呀呀,下手不知道輕重,麻杆小子去頂包了,年底夠嗆能從監獄裏出來。”
領班的廖軍掐滅了煙頭,拍拍周然的肩膀。
“嘿嘿,聽說那娘們都和四眼學生在老家訂婚了,你沒事撩人家老婆,不給你拚命才怪呢!不過,那個四眼崽子骨頭真硬,我和周然揍了他半個小時,哼都不哼一聲,是頭強驢!”
許嘉樂補充道。
“誰讓他自己窩囊,看不好自己的媳婦,還打不過我,活該挨揍,一臉慫樣子,欠收拾的東西!”
“窩囊的男人就是活該!”
憋四笑的十分誇張,也把旁邊哥幾個逗樂了。
我表麵上陪著笑,但心裏一點也沒有半分得意的感覺,因為這似曾相識的經曆剛剛發生在我身上,一下子把我拉進了前幾個月痛苦的情緒中。
我越想這件事越發的沒有臉麵,我之前被戴了綠帽子,隻會忍氣吞聲的瞞在心裏麵,誰也不知道我的痛苦,可是我痛,誰又能幫助我!
我在心裏暗自道:
我不是窩囊,我不能窩囊呀,窩囊的人不該是我!我要報複狗日的楊鵬,我會那麽輕易地放過他?!
做夢!
我和幾個大哥打了一聲招呼,說替他們買份高檔的工作餐,一溜煙跑進儲藏雜物間,在一堆鋼管和鐵棒中,挑選了一根大約半米長的伸縮彈簧鞭,這個武器便於隱藏,可以縮在袖子裏。
在空中比劃了一番,掂量在手裏沉甸甸的。
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