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氣勢洶洶來找茬
片刻後,靳斯年對暗一命令道:“他的右手總是碰些不該碰的,我覺得礙眼,砍了。”
“是。”暗一應了一聲,而後對同伴做了個手勢。
後者心領神會,摘掉靳夜非的麻袋,準備動手。
靳夜非本來是奄奄一息的,但是在麻袋揭開的瞬間,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撞開身邊的人,轉身就衝到河邊。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跳下去,轉瞬就被黑暗吞沒。
暗一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麽辦,扭頭請示道:“少主,要追嗎?”
“當然,去下遊截著。”
“是。”
暗一帶人離開,沿著河邊,一路向北。
其實跳水之後,靳夜非並沒有順水飄走,而是死死抓住一根欄杆,固定住自己。
待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費盡全力,慢吞吞地爬上河邊。
靳夜非本來就被打得很慘,身體弱得不行。現在身上又濕透了,冷得他渾身都在打顫。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等他獲救,一定要將那些算計他的混蛋找出來,狠狠折磨!
靳夜非一邊在心中咒罵,一邊哆哆嗦嗦地往邊上爬。
可是他剛在岸邊的草地上坐下,就發現麵前多了一雙鞋子。
靳夜非沿著那雙鞋子向上看,然後,他看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
那人逆光而站,讓人看不到他的臉,也辯不出他的喜怒。
但靳夜非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陰冷的氣息,而且有那麽一瞬間,靳夜非感覺自己今晚注定會喪命於此……
砰——
靳夜非神色恍惚之際,男人抬手便是一拳,砸得靳夜非眼冒金星,身體也無力地倒在地上。
接著,對方狠狠踩著靳夜非的右手,並對其舉起一根鐵棍。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狗吠響起。
在十幾步遠之外,一位大爺牽著一條狗經過。
大狗似乎聞到了血腥味道,向這邊一通亂叫。
大爺見狀,拿著手電筒向這邊晃了晃,然後便看到一個男人癱在地上,人事不知。
至於打他的那個男人,已經在大爺看過來之前,隱入黑暗之中。
……
選美比賽結束,佳麗們不管得沒得獎,都會受邀參加慶功酒會。
徐明月也在被邀請的名單之內。
可她就是個小透明,參加不參加都沒有意義,而且她心裏記掛著畫館的事,實在沒心情留下來與人寒暄,所以最後,徐明月提前離開,匆匆趕回家。
此時徐家的氣氛,很是壓抑,大家連聊天的心情都沒有,各自懶洋洋地坐著。
一片安靜中,徐明月踩著高跟鞋推門走進來,手邊還拉著一個精致的行李箱。
看到女兒,李莉莉非但沒有如往常那般熱情,反而陰陽怪氣地說:“看看這是哪國的佳麗回來了,真是讓家裏蓬蓽生輝啊!”
徐酬勤知道,妻子對女兒的表現不滿意,覺得她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但這結果也不是徐明月想看到的,李莉莉的表現,過分了。
如此想著,徐酬勤就要為徐明月開口說話。
然而徐明月根本不需要父親幫忙說好話,她徑直走到父親麵前,直截了當地問:“咱們家剩下的幾家畫館,是給司越越了嗎?”
這話一說出口,家裏人都扭頭看向徐酬勤。
徐酬勤還沒將這事告訴其他人,連妻子都沒說。目的嘛,一來怕挨罵,二來,就是等著女兒有了名次,也好功過相抵。
現在功沒有了,隻能等著挨罵了。
李莉莉是第一個發作的,劈頭蓋臉就將徐酬勤罵了一頓。之後又調轉矛頭,用難聽的話指責司越越。
徐酬勤被罵得頭也抬不起來,自然的,也沒機會說出分紅的事。
父親閉口不談,讓不明所以的徐明月氣得直抖。
她這次比賽,名次沒得到,還被人打了一頓,最後家裏的畫館還易了主,這都憑什麽啊!
徐明月真是越想越氣,然後在第二天一早,就瞞著徐酬勤,殺到劇組,準備找司越越講道理。
說是講道理,但徐明月見到司越越的時候,表情特別凶,好像人家欠了她一千萬似的。
司越越倒是一如既往地拿徐明月當空氣,明知道她就在身邊,卻理都不理。
這囂張的態度,讓徐明月火了,尖著嗓子質問道:“拿了我們家什麽東西,快點交出來,別鬧到最後,大家都難看!”
司越越頭也沒抬地問:“我拿你們什麽東西了?”
“畫館!!”
眉頭輕輕揚了一下,司越越問:“怎麽,你父親反悔了,就讓你這個做女兒的來出頭?”
徐明月端起手臂,義正言辭地說:“父親當然信守承諾了,他簽了約,又看在親戚的份上,不願意與你撕破臉。但是我不一樣,我不能看著你欺負我們!”
“欺負?”司越越冷笑,說道,“你父親是心甘情願簽字的,沒人逼迫他,哪裏來的欺負?警告你,再這樣血口噴人,我的律師會找你的哦。”
“哼,找就找!做錯事還這麽囂張,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不怕嗎?那就讓她怕一怕好了。
司越越總算正眼看向徐明月,慢條斯理地說:“首先我沒做錯事,你沒資格對我大吼大叫。其次,我是司越越,做事就是囂張,你看不慣可以滾。最後……你還是低調一點吧,孟雪情最記仇了,你惹了她,她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提醒了徐明月,讓她的身體不由一抖。
徐明月之前可是孟雪情陣營裏的,對她馬首是瞻。後來孟雪情沒落,司越越這邊又風光無限,她這才倒戈相向。
徐明月以為,抱住司越越的大腿,就可以飛黃騰達。結果沒想到啊,孟雪情趁著這次的比賽翻了身,徐明月卻與她撕破了臉,這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些,徐明月心裏十分不安,同時,對司越越的怨恨也越來越深。
司越越能感覺到徐明月的幽怨。
然而她越幽怨,司越越便笑得越燦爛,並用手指撐著下顎,笑吟吟地問:“你父親是不是沒說過,我以後會將畫館的收入,分一半給你們?”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