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怎麽又出招試探
靳斯年也就沒催她,就在旁邊靜靜等著,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還很溫柔。
片刻之後,司越越啟唇,聲音嬌俏:“一個學生,要完成自己的學業,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這其中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你卻說,不覺得委屈,也不覺得不平衡。能有這樣心態的人,肯定不是個普通學生呢。”
司越越的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有些凝固。
靳斯年能感覺到司越越的試探。
隻是好好的,這女人怎麽又試探上了呢?明明剛才的氣氛很溫馨很甜蜜啊!
靳斯年默默歎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提不起勁兒:“因為我內心強大。”
“但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嫉惡如仇,不會白白吃虧。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要複仇啊。”
“你怎知……”
靳斯年張口就說,然後他猛然間意識到,這是個語言陷阱,便立刻閉緊了唇。
司越越則一臉無辜地盯著靳斯年,美眸將他表情上的細微變化,都看在眼中。
而她的視線讓靳斯年更加煩躁,蹙著眉,說:“好奇心別那麽旺盛,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哦,”司越越答應得很痛快,但隨即又想到什麽,指著後備箱,問,“可是還有好多東西呢。”
“我來搬。”
“那老公你是接受這些禮物嘍?”
如果靳斯年拒絕,司越越肯定會把剛剛那個聊天套路再來一遍。
靳斯年不想再和司越越鬥智鬥勇,隻能無奈地說:“我接受你的禮物。”
這個結果,讓司越越眉開眼笑,墊腳在靳斯年的臉頰上親了親,便先一步走回去。
至於靳斯年,還要在茫茫夜色中,苦逼地搬盒子。
一直在暗處的保鏢看不下去了,主動過來幫忙。
看到自己的手下,靳斯年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他派二人跟著司越越,一是保護她的安危,二就是別讓她胡鬧。
可結果呢?司越越肆意妄為,這兩個人也跟團空氣似的!
靳斯年越想越氣,抬手就將剛搬起來的盒子丟在地上,語氣陰鬱地質問道:她買東西的時候,你怎麽不製止一下?”
手下一臉苦相,無可奈何地說:“夫人想買什麽,我們哪有資格製止。”
“那買車的時候呢,那可不是買白菜!”
“可夫人買豪車就跟買白菜似的,手指一點,就買了。”
手下擔心靳斯年不相信,還特意描述了下買車時候的場景。
靳斯年心情煩躁,根本不想聽,蹙眉打斷對方囉囉嗦嗦的話,又問:“買過車之後,為什麽不通知我?”
“這……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夫人想買車,還是少主您想買車啊。身為下屬,不好管私事的。”
借口,都是表現無能的借口!
靳斯年呼吸急促,眼神陰冷又可怕:“那個不知道,這個也不知道,還總是做出錯誤的判斷,你們是廢物嗎!!”
手下驚恐地縮起脖子,感覺自己要當場被大卸八塊了。
好在靳斯年隻是比較氣憤而已,還沒打算清理門戶。
但就算靳斯年沒有殺心,兩個手下也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其中一人,語氣弱弱地提議:“要不,少主調我回組織吧,讓其他更優秀的兄弟來保護夫人。”
他們真的寧願回去麵對血雨腥風,也不要跟著喜怒不定的少主夫人了。夫人太難伺候,太難捉摸,也太難可怕了!
手下感覺自己好悲慘,想哭。
靳斯年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並給出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之前你們去受罰,已經讓越越心生懷疑。若是再換人,她心裏少不得胡思亂想。”
靳斯年已經受夠她無時無刻的試探了,他沒有什麽奢求,一切保持現狀就好。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靳斯年想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隻不過,情緒一平穩,他的大腦就冷靜下來。然後,他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這司越越究竟是為了接觸靳家,才用禮物做煙兒霧彈呢,還是為了讓自己接受禮物,而用靳家做擋箭牌?亦或是,來個一箭雙雕?
靳斯年無法確定答案,他人生第一次感覺到,腦細胞有點不夠用。
不過靳斯年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自己該幹嘛幹嘛。
可司越越的大采購,還沒有結束。
之後的幾天,司越越就好像螞蟻搬家一樣,陸陸續續往家裏搬了好多東西。
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的都很奢華。
經過司越越的裝點,原本平平無奇的家,突然變得貴氣不少。
靳母的身份雖然見不得光,但她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司越越新買回來的東西,都價值不菲。
這就很奇怪了,司越越不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人,既然不喜歡,那為什麽要買?而且還是買不停的樣子?
靳母越想越奇怪,便主動找上靳斯年,問:“兒子,越越最近怎麽了,為什麽總是買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啊?”
真正的原因,靳斯年說不出口,隻能隨便編了一個:“她想孝敬您。”
“怎麽可能,她知道我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怎麽可能還買給我。而且這些東西的風格,明顯偏男性……”
等一下,這家裏麵的男性,除了管家,可就隻是靳斯年了。
靳母突然想到答案,很是吃驚地看著靳斯年,並說:“呀,這是越越買給你的吧?”
就知道這事瞞不住母親。
靳斯年心裏在歎氣,卻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等於默認。
但找到答案的靳母並沒有舒展眉頭,反而更奇怪地喃喃著:“可這些東西,也不是你喜歡的風格,越越為什麽要這樣做?”
見實在掩飾不過去,靳斯年隻能實話實說:“因為越越要讓我的生活水平,追趕上靳夜非,甚至比他還要高,以此來彌補我曾經失去的名分和地位。”
這答案讓靳母很是意外。
隨後,靳母柔軟了表情,說道:“越越對你是真好,但有些事,是不是也應該告訴越越了?”
靳斯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給出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