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怎麽還不走

  因為宋星辰的提防,靳夜非不得不後退。


  而司越越真是要愛死宋星辰了!

  不過表麵上,司越越還要做出很淡定的樣子,替宋星辰說道:“不好意思,我的經紀人就是比較小心謹慎。”


  靳夜非深沉地看了眼宋星辰,笑道:“嚴謹一些,是有好處的。”


  “可不嘛。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受傷的?”


  說起這件事,靳夜非的眸色暗了暗。


  在見到司越越之前,靳夜非並不確定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受傷,因為他隻是偶然間偷聽到靳父在打電話,而電話內容,就是如何害司越越。


  如今看來,司越越受傷是真的,靳父對她動手也是真的!


  眸底劃過一抹戾氣,靳夜非隨口編了個理由:“你是明星,受傷的新聞,肯定傳得比較快。”


  “啊,那一會兒記者不是都要來了?我得快點離開。靳先生,您也先走吧。”司越越找了機會就攆人。


  但靳夜非卻沒打算就這樣走掉,淺笑道:“不是說了嗎,叫我靳夜非就行。至於記者,我會幫你擋在外麵,不讓他們吵你休息。”


  靳夜非說話的時候,目光好像黏在了司越越的身上。


  因為離得近,宋星辰將他視線中的霸道和占有欲看得清清楚楚。


  宋星辰可是資深八卦愛好者,隻看一眼就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個男人對司越越有意思!

  哎,這可真是個大瓜啊。


  宋星辰忐忑中還帶著點小興奮,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洗手間。


  那裏麵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


  隻是在靳夜非的刺激下,這樣的安靜還能持續多久呢?


  以司越越對靳斯年的了解,時間肯定不會久,這靳斯年壓根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未免靳斯年暴走,司越越開始明著攆人:“你這看也看過了,是不是該……”


  最關鍵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司越越立刻與宋星辰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帶著不安。


  靳夜非倒是很淡定,還主動去開門。


  門開之後,有人將一束巨大的百合花交給靳夜非。


  在司越越狐疑的注視下,靳夜非接過花束,並送到司越越的麵前,笑道:“來的匆忙,沒來得及買花,就讓我的助理幫忙買了一束。”


  司越越閉了閉眼,一邊揉太陽穴一邊說:“你不用準備這些,反正我也不喜歡。”


  “那司小姐喜歡什麽?”


  “我喜歡清靜。”


  話音落下,房間裏果然清靜了。


  其實司越越還有很多話想說,而且一句比一句狠。


  但是想到目前這階段還不能與靳夜非撕破臉,她隻能抬頭笑了下,敷衍地說:“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個傷員,需要多休息。”


  “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那……我們能改天再聊嗎?”司越越很真誠地看著靳夜非,攆人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


  可看到司越越的眼神之後,靳夜非有些恍惚,心跳也有點快,對司越越的暗示更是視而不見,反而執著地問:“司小姐哪天有時間?”


  真的是……他難道沒看出自己就是客氣客氣而已?!

  司越越感覺再忍下去,還沒等靳斯年暴走,她就要暴走了!

  深呼吸了下,司越越的笑容已經很勉強:“我去靳家,不就能夠和你見麵了嗎。”


  靳夜非好像有點失落,垂眸說:“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去外麵,邊吃飯邊聊。”


  “吃飯就算了,容易引起圍觀。”


  “也對,那就隻能在家裏吃飯。”


  嘖,誰和他約飯了,他到底能不能走啊!!


  司越越呼吸有些急促。


  而這次,靳夜非終於感覺到她的不耐煩。


  靳夜非知道自己該走了,所以在臨走之前,他趕忙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這傷,會不會影響治療?”


  “我又不是用腳針灸,不影響不影響。”司越越的解釋,有些粗俗。


  但靳夜非反而覺得這是直率,笑道:“那我派車接你吧。”


  “不用不用,我經紀人送我。星辰啊,時間不早了,你送送靳先生。”司越越實在受不了靳夜非的絮絮叨叨,幹脆直接下令攆人。


  宋星辰也沒含糊,走到靳夜非的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現在,靳夜非是想不走都不行。


  然而在轉身的功夫,靳夜非發現西服上有一塊汙漬。


  這汙漬實在有礙觀瞻,靳夜非想處理一下,便說:“借用一下洗手間。”


  洗手間!?


  這三個字讓司越越瞪圓了眼睛,也讓宋星辰一聲低吼:“不行!”


  她的聲音成功阻止了靳夜非,同時,也讓他麵露不解的神色。


  在對方困惑的打量下,宋星辰眼神有點飄忽,心裏也是慌的一逼。


  還好司越越比較冷靜,解釋道:“洗手間裏有一些很私人的物品,不太方便讓別人看。”


  司越越故意將這話說得很隱晦,這樣一來,靳夜非就沒辦法執意進去。


  果然,在聽過司越越的解釋之後,靳夜非放棄了原來的念頭,笑了笑,離開病房。


  他這一走,兩個女人都鬆了口氣。


  待冷靜下來,宋星辰體內的八卦之火也燃燒起來。


  她用肩膀撞了下司越越,賊兮兮地說:“我怎麽感覺,這家夥對你圖謀不軌呢。”


  “想什麽呢,我最近在幫人做針灸。他是病人的兒子,來這裏,就是確認我能否繼續給他父親治病。”


  宋星辰覺得不是這樣的,當下便要繼續說什麽。


  可司越越卻堵住了她的嘴巴,同時向衛生間的方向做了個眼神暗示,又用手指在喉間做了個劃刀的手勢。


  好吧,危機解除,宋星辰就把靳斯年給忘了。


  宋星辰沒再說些有的沒的,司越越則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喊著:“老公,你可以出來啦。”


  話音落下,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


  司越越放在床上的小手,緊緊抓著被單,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僵硬。


  嗑噠——


  在焦急的等待中,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接著,一臉陰沉的靳斯年走了出來。


  剛剛的談話,他都聽到了,此刻心裏麵正翻騰著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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