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老公不講理

  司越越的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就被人打開。


  接著,一個人影像陣風似的,衝到司越越的麵前,雙眼如同X光機一般,將司越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通。


  司越越沒想到靳斯年會這麽快出現,忍不住愣了下,而後問:“你怎麽來了?”


  還能幹嘛,當然是看看她又作了什麽妖!


  靳斯年沒說話,眉頭皺得很緊。


  他這樣子讓司越越有點緊張,而且很擔靳斯年會與宋星辰一樣,張口就要批判她。


  宋星辰快人快語,就算是批評,司越越也是能承受得住的。


  可靳斯年就不同了,他毒舌起來,能將人說得體無完膚。


  司越越不想挨訓,所以她準備向靳斯年撒撒嬌。


  不過在她開口之前,靳斯年先問:“傷哪裏了?”


  靳斯年的聲音竟然很溫柔,這讓司越越看到了希望,立刻乖巧地說道:“腳腕有點挫傷。”


  “還有呢?”


  “沒了。”


  怎麽可能沒了!


  靳斯年覺得司越越在逞強,但現在是逞強的時候嗎!


  好看的眉又蹙起,靳斯年沒和玩她互相試探的小把戲,直截了當地說:“保鏢告訴我,你出了好多血。”


  聽了這話,司越越的表情有些僵。


  而後,她在靳斯年灼灼注視下,悠長地歎了口氣,喃喃道:“我的確流血了,但那不是身體受傷流的血,而是……出鼻血了。”


  “鼻血?”


  司越越輕輕點頭,繼續道:“婆婆給我開的藥太補了,恰好在我摔下來的時候,流出鼻血,造成受了重傷的假象。”


  司越越說著,將頭埋了起來,感覺這個巧合實在讓人尷尬。


  但靳斯年卻愛死這個巧合了,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不過靳斯年並沒有真正放鬆下來,他拽走司越越手中的被子,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就算鼻血是個烏龍,那你摔下來總歸是事實吧。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以後不許再去攀岩。”


  這個決定,讓司越越立刻抬起頭,聲音急躁:“隻是挫傷而已,大夫都說沒大事,休息一個禮拜就不會影響什麽了。”


  “這次是沒事,但下次呢,還會這麽幸運嗎?總之,你不許再去了。”


  司越越知道靳斯年在關心自己。


  但是關心,就可以替別人亂做決定?

  司越越不開心地撅起紅唇,輕輕晃動著靳斯年的袖子。


  這女人在撒嬌,靳斯年知道。


  可他是不會讓步的。


  靳斯年扯回自己的袖子,用實際行動告訴司越越,他的堅定。


  司越越見狀,歎了一聲。


  然後,她扭過頭,裝模作樣地對宋星辰說:“星辰,你幫我把桌子上的鉤子拿過來。”


  “好。”身為吃瓜群眾,宋星辰看得正起勁兒,心裏還在暗暗猜測,這兩個人一會兒是會吵起來呢,還是會吵起來呢。


  司越越可沒想和靳斯年吵架,她拿到一個鉤子,便矯情地舉起來,一邊看,一邊說:“我最近啊,還是胖了。要不別人都用著沒事的東西,到我這就裂開了呢?”


  宋星辰湊過去看,沒太看明白,問道:“這鉤子是幹嘛的?”


  “把我掛在安全繩上啊,就因為它裂開了,我才會掉到地上。本來呢,我是沒機會看到這個鉤子的,但天意讓它掉到我的褲子口袋裏,也讓我變胖的事實,藏都藏不住。”


  宋星辰能聽出司越越是話中有話,手指托著下顎,想了下,皺眉做出一個猜測:“好好的,怎麽會裂開,該不會有人故意動手腳吧?”


  “哎呀你說什麽呢,你也不看看這東西有多硬,怎麽動手腳啊。”說著,司越越還將鉤子桌麵上敲了敲。


  而她這一敲,鉤子就碎了一塊。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靳斯年也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但司越越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她做作地看著宋星辰,說:“哎,看來我還是個大力士呢!”


  毛線的大力士,她這表演也太過了吧。


  宋星辰受不了地打了個哆嗦,沒搭理司越越。


  這下,司越越可不樂意了。


  靳斯年不講理,閨蜜還不幫忙,這是逼著她發火嗎?!

  司越越身上的怨念很重,嘴角也垂了下來。


  這讓宋星辰無可奈何,隻能偷偷歎了一聲,隨後揚起誇張的表情,讚道:“哇,我們越越真是力大無窮呢。”


  她的表演,比司越越的表演還要浮誇。


  但司越越一點都不挑,因為她的目的,就是惡心靳斯年!

  那家夥明明什麽都不知道,還要亂做決定,司越越便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真相,也讓他無地自容!


  聰明如靳斯年,如何不明白司越越是什麽意思?

  但他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隻是輕輕低垂著眸子,掩蓋住眸底的神色。


  而這樣平平淡淡的反應,並不能讓司越越滿意。


  為了繼續刺激靳斯年的情緒,司越越坐直身體,準備再出招。


  可是她不小心碰到了腳腕的傷處,立刻叫了一聲。


  聽到她的慘叫,靳斯年忙抬起頭,並問到:“怎麽了?”


  “還能怎樣,當然是碰到傷口了!”司越越小心翼翼地將腳探出床外,並對宋星辰說,“星辰,我腳有點難受,你幫我用冰袋敷一下。”


  “好嘞。”


  好姐妹受傷,宋星辰理所當然地照顧。


  可宋星辰剛拿冰袋過來,就被人給擠走了,手上的冰袋還跑到了靳斯年那。


  宋星辰很鬱悶,感覺自己這是兩麵受氣。


  拿了冰袋的靳斯年,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司越越紅腫的腳腕上。


  冰涼的觸感,讓司越越放鬆身體,緊促的眉也舒展開來。


  而身體一放鬆,她的腦袋瓜兒便再次轉起來,陰陽怪氣地說:“老公,這事還是讓星辰做吧,她知道體恤人,又不霸道,還明白事理呢。”


  這番話表麵上來看,是在誇宋星辰。可實際上,分明就是指責靳斯年嘛。


  宋星辰有點頭大,心想你們夫妻過招,幹嘛要帶上自己?這搞不好,很容引火燒身的。


  就在宋星辰腹誹的時候,靳斯年瞥了她一眼,而後語氣篤定地說:“她雖然處處好,可是有一點,卻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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