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互相試探

  看了沒一會兒,靳斯年的餘光發現暗一在他身邊繞圈。


  他繞來繞去,讓靳斯年很心煩,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蹙眉說道:“有什麽事就快說!”


  聽靳斯年主動問著,暗一停下腳步,局促不安地匯報道:“少主,您之前看上的那塊土地,賣了。”


  “那就再買回來,這點小事也要和我說嗎?”


  “但問題是,這土地的買家是……少主夫人。”


  靳斯年愣了下,然後問:“她買那塊地幹嘛?而且,她哪來的那麽多錢?”


  “少主夫人預付了定金,這定金雖然也是一大筆錢,但以少主夫人的實力,湊一湊還是有的。至於幹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突然奇想。”


  那塊土地的原主,是仇家。這家人在商界,是出了名的難合作,就算是暗一,也做好做拉鋸戰的準備。


  可還沒等他出手,這塊地竟然被司越越不聲不響地拿走,她是怎麽做到的呢?


  暗一低頭,陷入沉思。


  仇寒夜也安靜下來,片刻之後,說:“土地的事交給別人跟進,免得你與司越越接觸的時候,讓她發現你的身份。”


  暗一詫異地抬眸,問道:“您不打算放棄那塊地?”


  “事情都沒查清楚,怎麽能輕易放棄。行了,去忙別的吧。”


  “是。”


  暗一後退離開,靳斯年則迫不及待地要去見一見司越越。


  另一邊——


  司越越回到家之後,與靳母聊了一會兒,便為其進行針灸。


  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司越越都不用提出要求,靳母就會很主動的配合。


  在針灸的過程中,兩個人還繼續聊著,氣氛特別好。


  可是突然,靳斯年推門走了進來。


  這不該出現的人,讓司越越與靳母都愣住了,司越越更是停下手中動作,心中也百轉千回。


  靳斯年這些天都很忙,有時候晚飯都不會在家裏吃,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最關鍵的是,他好像還沒看到過自己為婆婆針灸呢……


  相比這二人的怔愣,靳斯年很平靜,瞥了眼母親身上的銀針,便淡淡地說了句:“你們繼續。”


  話音落下,靳斯年也沒有離開,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安安穩穩地坐下來。


  他的表現透著幾分古怪,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但司越越又沒做什麽虧心事,自然的,也不怕靳斯年出招。


  隻是,靳斯年的出現倒是讓房間裏的氣氛完全變了,雖不至於寂靜無聲,司越越與靳母聊天的時候,卻透出幾分謹慎。


  完成針灸,司越越收起銀針。


  這個時候,靳斯年才開口說話:“原來母親身體日漸變好,還有你的一份功勞。”


  司越越能聽出靳斯年的試探,她神色淡定地說:“哪有你說的那麽神奇,我這邊的作用,隻是保健而已。”


  “你就別謙虛了,如果你的實力那麽弱,就不會讓你師傅一直惦記著,”語氣停頓片刻,靳斯年問,“你以前怎麽沒說過這事?”


  “因為你也沒問啊。”司越越輕輕鬆鬆就將問題推到靳斯年的身上,而且臉上的笑容很狡猾。


  看著這樣的她,靳斯年忍不住也彎起唇角。


  靳斯年笑得並不燦爛,但能看得出,他不是真的想與司越越計較出個誰對誰錯。


  這讓靳母放心下來,站起身,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說:“躺了半天,身上的關節都硬了,我要去花園裏溜達溜達。”


  司越越沒多想,站起身便說:“我陪您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靳母不由分說地將司越越按回椅子上,然後轉身,笑眯眯地走出房間。


  靳母那充滿故事的笑容,讓司越越瞬間明白了靳母的苦心。


  但靳母真的覺得,這時候適合與靳斯年聊天?這男人可是很玻璃心的,也不知道撞破今天的事,會讓他心裏想些什麽。


  司越越在心中暗暗揣測,靳斯年主動開口說了話:“最近拍戲還忙嗎?”


  眉尾輕輕揚了下,司越越立刻笑容滿麵:“不忙,我的戲份快要殺青了。”


  “這次倒是快。”


  “因為我就是個配角嘛。”


  靳斯年點點頭,而後目光深沉地看向司越越:“不忙的話,那你接下來打算做點什麽,來打發時間?”


  靳斯年是想趁機打探一下地皮的事。


  但司越越又不知道自己從靳斯年口邊搶走肥肉這事,如何會主動提及?


  相反,她覺得應該趁這次機會,對靳斯年透個底兒。


  身子輕輕前傾,司越越聲音溫婉,語氣卻堅定:“我不是會醫術嗎,這段時間,要幫別人點小忙。”


  “幫誰?”


  “仇寒夜。”


  一聽這個名字,靳斯年立刻變了臉色。


  那混蛋敢對司越越動手動腳,靳斯年上次沒殺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這司越越怎麽還能與他有牽扯呢?


  靳斯年心生不滿,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冷意:“為什麽是他?”


  “因為他媽媽給我好處啦,斯年,我馬上就是地主婆嘍。”司越越想讓聊天的氣氛輕鬆一點,殊不知,她這話直接讓靳斯年誤會了。


  靳斯年不由自主地捏起手掌,心道司越越就是這樣拿到這塊地的!


  雖說在商界,重結果不重過程。


  但司越越是他的妻子,靳斯年沒辦法理智地對待,不由對其警告道:“做人不能太貪心,要知道適可而止。”


  司越越讚同地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你說的對,不過我這不叫貪心,而是有憂患意識。”


  “你有什麽憂患意識?”


  “就是……哎呀,說了你也不懂,除非,你體驗過社會的複雜,見識過人心的險惡。”


  其實,不隻是靳斯年在試探司越越,司越越同樣想探一探靳斯年。


  但是與司越越的閃躲態度不同,靳斯年直截了當地承認道:“你說的那些,我當然經曆過。”


  這話讓司越越眼睛一亮。


  不過表麵上,她還要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擺擺手,說道:“你隻是個學生啊,能經曆什麽嘛,根本不值一提。”


  “可生活不會因為我是個學生,就放過我。而且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會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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