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竟然這樣對我
那味道很刺鼻,司越越立刻屏住呼吸,並將電筆按在對方的肚子上。
對方吃痛,放開了司越越。
然而恢複自由的司越越並沒有立刻跑開,而是雙膝一軟,癱在地上。
該死,對方用了什麽東西,為什麽自己會沒有力氣?
司越越緊緊咬著唇,她命令自己清醒一點。可身體裏的力氣,好像握不住的沙子,在飛快流失。
身後的人已經緩過勁兒來,咒罵著靠近司越越。
而司越越能做的,就是拚盡力氣握著那隻電筆。
慌亂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電筆的另一端是個哨子,輕輕吹一下,就會發出很尖銳的聲音。這聲音可以震喝壞人,也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想到這點,司越越立刻顫著手,將電筆的另一端湊近自己。
因為藥效的原因,司越越的五感變得很遲鈍,她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傳來打鬥的聲音。
就在司越越的嘴唇碰到電筆的時候,有人衝過來,附身將司越越抱起。
這舉動讓司越越想尖叫,然而她體內的力氣,隻能讓她像小貓一樣,在喉嚨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接著手指一鬆,電筆也掉到了地上。
怎麽著,今天是注定要倒黴了嗎?
司越越不信邪,閉著眼,準備養精蓄銳,一會兒再一招反擊。
但她的精氣神根本蓄積不起來,腦子反而越來越混沌。
而且……她是出現幻覺了嗎,為什麽身邊這個人,會讓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司越越嘴唇動了下,輕聲喃喃著:“你是……斯年?”
對方沒有回應,司越越隻好抬頭去看,並看到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夜帝!?
司越越不知道自己是真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男人,還是因為藥物而出現了幻覺。
不過,不管自己有沒有出現幻覺,有件事,司越越早就想做了。
司越越的呼吸有些沉重,然後在某個瞬間,她用盡渾身力氣,抬手拽掉了對方的麵具。
靳斯年沒想到司越越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還惦記著搞小動作。
偏偏他的雙手都在抱著司越越,根本沒辦法阻止,隻能任憑自己的麵容,暴露在空氣下。
那一瞬間,靳斯年是緊張的,且不由自主地垂下眸子,要看看司越越的反應。
然而懷裏的女人,卻在麵具掉落的瞬間陷入了黑暗。
所以呢,她剛剛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臉?
靳斯年很不安,他甚至想搖醒司越越,問個究竟。
不過,縱然心裏百轉千回,靳斯年的腳步卻沒停,猶如一陣風,穿過酒店大堂,並從一個年輕人的身邊走過去。
“你站住!喂,說你呢,站住!”
有人在喊靳斯年,發現他理也不理,又從後麵追上來,攔住他。
這人正是負責招待司越越的工作人員,他見司越越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裏,而且人事不知,便立刻警覺起來,問道:“司小姐這是怎麽了?”
“喝多了。”
“那把她交給我吧。”
工作人員伸手要去接,可靳斯年卻根本沒有給的意思,並用陰冷的眼神盯著對方。
在那樣強大而有壓迫性的眼神盯視下,工作人員訕訕收回手。
但他沒有讓步,還說:“我不能將喝醉的女士,交給一個陌生人。”
他的話音剛落,懷裏的人有了反應,嬌滴滴地喊了聲:“老公——我有點熱?”
這稱呼讓工作人員目瞪口呆,也讓靳斯年挑釁地揚起眉,問:“這下能讓開了嗎?”
“呃,好的。”工作人員向旁邊讓出空間,並目送著靳斯年快步離開。
靳斯年並不知道司越越的房間號,好在一位服務生路過,認出了司越越,幫忙指了路。
待成功進入房間,靳斯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司越越。而第二件,就是戴好麵具。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司越越身邊,輕輕推了她一下,問:“喂,你知道我是誰嗎?”
靳斯年忐忑地等待結果。
司越越卻連眼睛都沒睜開,伸手就拽住靳斯年,並將自己的身體貼了過去:“我好熱,抱著我!”
司越越的身體,有不正常的熱度。再加上她此刻不正常的語調,和緋紅的臉頰,靳斯年立刻就明白了什麽。
下一瞬,靳斯年勃然大怒。
混蛋,竟然敢對司越越下藥!
因為憤怒,靳斯年拿出手機,打給暗一:“問出真凶了嗎?”
“問出來了,是一位主持人,說是被少主夫人潑了酒,氣不過,就用了這種卑鄙手段。”
“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去找最烈的春兒藥,給他灌進去,然後和豬關到一起,再將整個過程直播出去!”
呃,這報複手段,也太狠了吧。
不過這才符合他們少主的人設啊。
暗一默默感慨了句,隨後問:“事情結束之後呢?”
“如果他還有命活著,就扔到海裏。”
“是。”
暗一還想問些什麽,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老公,你抱著我啊~”
這、這、這不是司越越嗎,他們兩個在幹什麽呢?
暗一很尷尬,握著手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還好靳斯年先一步掛斷電話,手機裏“嘟嘟”響的手機,讓暗一如釋重負。
但是房間裏的靳斯年就沒那麽放鬆了。
司越越好像一隻貓兒,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蹭得靳斯年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靳斯年深呼吸了下,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司越越說:“我不是你老公。”
“你是不是他,我親一下就知道了。”
司越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將他撲到,然後就吻了上去。
其實司越越以前也撲倒過靳斯年,但每次撲倒,都帶著目的性的,就算再奔放也會留有底線。
然而現在,司越越已經沒有底線了,她完全遵從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渴望,用力吻著對方。
這種原始又熱烈的吻,讓靳斯年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例如,推開司越越。
但是本該推開司越越的手,反而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本該斥責她的唇,反而慢慢的回應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