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果然是個怪人
徐明月有點魂不守舍的,還差點與別人撞到一起。
以她爭強好勝的性格,肯定要與對方爭辯幾句。可徐明月並沒有,電梯門開,她便匆匆走了進去。
司越越站在樓下,仰頭看著電梯都在哪幾層停過。
默默記下這些數字,隨後她逐層去找,最後還真被她發現點有趣的東西。
一間病房內,躺著一個渾身裹著紗布的人。徐酬勤站在旁邊,唉聲歎氣,李莉莉坐在床邊,哭成淚人,至於徐明月,則是滿麵的惶恐。
能讓這三人難過成這幅樣子的,恐怕隻能是徐家唯一的男丁,徐清風了。
隻是這徐清風究竟遭遇了什麽,怎麽這麽慘?
司越越歪頭打量,然後發現,徐酬勤對徐明月招了招手。
感覺這二人要走出病房,司越越立刻躲在柱子後。
過了片刻,病房門被推開,徐酬勤父女當真走了出來。
確定左右無人,徐酬勤嚴肅地問:“你老實說,你哥哥究竟得罪誰了?”
三天前,徐酬勤正與朋友喝茶,然後接到電話,說兒子發生意外,生命垂危。
之後更是搶救了整整兩天,才轉危為安。
這兩天中的兵荒馬亂,自是不必說。
但是關於徐清風的傷,徐酬勤覺得太蹊蹺,怎麽看都不像是意外。
徐明月早就沒了往日裏的淩厲,呆呆地說:“我不知道。”
“那他最近聯絡過什麽人?”
“他最近沉迷於遊戲,都沒怎麽出門,接觸的,也都是網友……”
徐明月突然想到了什麽,而後變了臉色。
見她這樣,徐酬勤忙追問道:“想到什麽,快說啊!”
“我之前在培訓班,被司越越欺負。哥哥知道了,氣不過,就以司越越的名義釣凱子。他釣的那個人,就是遊戲裏的網友,很有社會背景。所以會不會……”
這話讓徐酬勤勃然大怒:“讓你們離司越越遠點,怎麽還和她糾纏著!”
“那,我也是太委屈了嘛。”
“覺得委屈,躲開就是了。”
徐明月跺著腳,滿臉的不甘心:“憑什麽讓我躲,以前都是她躲我的!”
“通過接觸,難道你還覺得她是以前的那個草包嗎?”
想到那兩日的經曆,徐明月沒有說話。
徐酬勤也很心疼兒子的遭遇,但現在,他隻能歎氣道:“這次的事,是咱們理虧,別追究了。”
徐明月一臉的不敢置信,仰頭問:“那哥哥就白白挨打了!?”
“你有本事,你替你哥哥出頭去!”
被父親吼了一聲,徐明月又垂下頭,憋了半天,才恨恨埋怨道:“都怪司越越!”
“我也看她不順眼,但做事不能那麽冒失,要一點點來。”
“知道了。”
父女二人又說了幾句,而後轉身回到病房。
而柱子後麵的司越越,則抱著手臂,陷入沉思。
原來陷害她的人,是徐清風。這家夥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又惡心又無聊。
像他這種人,被教訓了也是活該。
但讓司越越沒想到,那日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原來也是個狠人。
感慨過後,司越越坐著電梯,去找靳母。
而司越越不知道的是,那個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此刻還處在昏迷中,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是個未知數。
站在病房外,司越越輕輕推開門。
房間裏的光線,很溫暖。
靳斯年坐在溫暖的光中,脊背挺得很直。
聽到開門聲,靳斯年回過頭,輕輕說了句:“來了。”
聲音這麽小,說明靳母睡著呢。
她最近越來越嗜睡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司越越無聲歎氣,然後走進病房,將保溫飯盒放到桌子上。
她看了看麵色蠟黃的靳母,又小聲問著靳斯年:“那位周教授,找到了嗎?”
“嗯。”
“太好了,有他在,婆婆一定會轉危為安。”
司越越很開心,但靳斯年並沒有說話。
他這狀態,讓司越越收起笑意,問:“怎麽,事情沒那麽簡單?”
“是啊,那個家夥,果真是個怪人。”
周以諾雖然被抓,卻一點被抓的自覺都沒有,口口聲聲說,現在是他的度假時間,他不會給任何人做手術。
靳斯年還等著他做手術呢,不能傷他分毫,所以那些殘暴手段是一個都用不上。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快速度,將周以諾帶回來,交給靳斯年親自處理。
司越越從靳斯年的那句話中,猜到了什麽,便給他提出個建議:“我們可以軟硬兼施,如果恐嚇不管用,那就許以好處。隻要好處足夠誘人,他總會乖乖聽話的。”
“不必那麽麻煩,到了我手上,我自然有很多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靳斯年的聲音很平靜,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但就是這樣的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畏懼的凜冽之氣。
司越越側頭看著靳斯年,眼神中,透著打量。
靳斯年能感覺到她的打量,便坦坦蕩蕩地看過去,問:“幹嘛這樣看我?”
“覺得你剛剛說話的語氣,與我見過的一個人,很像。”
“地球上有那麽多人,會有兩個人相似,也很正常。”
這話有道理。
司越越彎起嘴角,好像被他說服了。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走進來。
司越越與靳斯年一起看過去,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靳父。
靳斯年一點都不想見到他,當下就寒了臉色。
靳父也是一副不滿的樣子,說:“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還要我親自跑一趟。”
這樣的抱怨,讓靳斯年冷笑了一聲,反問著:“所以,如果不是為了找我,你都不肯來看看媽媽,對嗎?”
“誰說經常見麵才是有感情,我心裏是關心她的,所以才要送她出國接受治療。在這,就是等死,我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對父親說的話,靳斯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也不打算配合,還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你可以走了。”
“靳斯年,我是你父親!”
“但你不是她的丈夫。”
平平淡淡的話,卻讓靳父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