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容易害羞

  因為好久沒有收拾的緣故,畫館裏存了好多灰。也正是因為這些灰,讓地麵上的腳印特別明顯。


  司越越找到畫館裏的監控,不用說,監控壞掉了。餘下的字畫稀稀落落,連作品牆都擺不滿。


  一家畫館如此,司越越估計著,另外一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哎,要不怎麽說徐酬勤蠢呢,偷得如此明顯,好像生怕她不會找上門算賬似的。


  感慨一番之後,司越越擼起袖子,準備將餘下的字畫做好記錄。


  畫館裏的字畫本來就不多,被偷走一部分,更是所剩無幾。


  所以司越越清點的工作很容易完成。


  隻不過,她身上本來就髒,這樣一忙,更是灰頭土臉。


  現在的司越越,特別想回家洗個澡,然後美美地敷麵膜,重新做個精致的美人。


  嗯,但是在那之前,靳斯年可能會被她現在的樣子嚇到。


  司越越覺得,自己需要想個合理的借口來安撫他,免得靳斯年跟著擔心。


  可是,找什麽借口呢?

  司越越想了一路,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實在不行,就對老公撒撒嬌吧。反正這家夥容易害羞,自己鬧一鬧他,他就會躲起來,不會繼續追問。


  司越越心中做了決定,推門走進去。


  “老公,我回來……”


  甜甜的話還沒說話,司越越就安靜下來,因為她發現,家裏多了一個陌生男人。


  聽到司越越的聲音,那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臉上還掛著局促的表情。


  司越越很好奇,問靳斯年:“家裏來客人了?”


  “嗯,這是我同學。”


  靳斯年不可能有什麽同學的,這是他的手下,被強行拉來湊數。


  通過之前的聊天,靳斯年能夠感覺司越越好像在懷疑什麽。為了打消她的懷疑,靳斯年就想了這麽個辦法。


  他是覺得這法子挺不錯的,可是他的手下,都快要被嚇死了。


  這人也算是靳斯年的心腹,卻從來沒有與他同桌坐過,更別提像個朋友一樣聊天。


  現在被司越越上下打量,他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司越越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緊張,就是不知道,他緊張個什麽勁兒,自己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為了緩解對方的緊張,司越越笑得很溫柔,並說:“你好,我是靳斯年的老婆,我叫司越越。”


  “夫人好。”


  呃,這稱呼……


  司越越緊抿著唇,靳斯年則在心裏罵了聲“蠢貨”。


  可他表麵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反而要用調侃的語氣,說:“大家都是朋友,怎麽叫得那麽見外。”


  “啊,抱歉抱歉。”


  司越越感覺他在流冷汗,忙說:“沒關係,快坐吧。”


  那人坐下,司越越則湊到靳斯年的耳邊,小聲問:“你這同學,是不是學習學傻了,怎麽呆呆的呢?”


  離得近了,靳斯年發現她身上有髒土。


  這讓靳斯年無暇回答她剛剛的問題,而是反問著:“你幹嘛去了?”


  之前的撒嬌計劃,已經沒辦法執行。


  可這一時間,司越越也想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隨口說道:“上表演課啊,為了逼真,所以弄成這樣。那個,我去洗個澡,你們慢慢聊哈。”


  司越越生怕靳斯年會叫住自己,所以溜得很快。


  其實靳斯年沒打算叫住她,反而也希望司越越暫時離開,因為,他對手下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少主……”


  手下剛開了口,靳斯年就瞪著他,並斥道:“之前怎麽對你說的,你都忘了嗎?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有什麽資格留在我身邊!”


  嗚嗚,這哪裏是小事,心理壓力多大呢!


  手下欲哭無淚,吞了下口水,說:“我記著呢,也會表現好的。隻是……靳同學,現在天已經晚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如果讓這蠢貨繼續呆著,沒事也會出事。


  所以靳斯年煩躁地點點頭。


  手下如蒙大赦,擦了擦冷汗,扭頭就走。


  此時的司越越,還在浴室裏麵洗白白。


  她的身上實在太髒了,便多花了點時間來清洗。


  而這一洗,就是一個小時。


  洗過澡的司越越,通體舒暢。


  她渾身愜意地走到客廳,卻發現那裏隻有靳斯年一個人在。


  “你同學呢?”


  靳斯年抬頭,語氣平淡地說:“太晚了,他回學校了。”


  這就走啦?


  司越越歎氣,說:“好可惜啊,要不,你改天再請他來家裏做客,好不好?”


  靳斯年假裝沒聽到她後麵半句話,問著:“你在可惜什麽?”


  “沒能和他聊聊你啊,我想聽聽同學眼中的你,是什麽樣子的。”司越越笑得很甜,好像帶著蜜的花蕊。


  而這樣的笑,讓靳斯年的聲音,不自覺地柔軟起來:“和你看到的一樣,沒什麽變化。”


  是嗎?


  司越越湊近靳斯年,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臉看。


  她的打量大膽又直白,就算是靳斯年心理素質好,也有點承受不住。


  輕輕側過了頭,靳斯年故作平靜地問:“你幹嘛呢?”


  “看你啊,我老公真好看。”


  “其實……”


  靳斯年想說,其實你也很好看。


  可話到了嘴邊,他卻口不應心地說:“你真的很花癡。”


  雖然被吐槽了,司越越也不惱,反而問著:“對自己老公花癡,這不合情合理嗎?難道,你想讓我對著別的男人流口水?”


  “你敢。”


  “那你就讓我看。”


  這女人,臉皮可真厚。


  靳斯年不想和她糾纏,轉過身,邊走邊說:“我累了。”


  “累了?我幫你揉肩膀。”司越越一臉狡猾的笑,抬步跟過去。


  顯然,她想揉的可不隻是肩膀。


  靳斯年很清楚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嘴角,掛著隱隱笑意。


  第二天


  徐明月今天出門很早。


  但她並沒有去表演課的教室,而是在樓外麵守著。


  目的嘛,就是要堵住司越越那女人,好好嘲笑一番。


  可同學們都陸陸續續來上課了,唯有司越越,還沒有蹤影。


  奇怪了,人呢?難道昨天被嚇破了膽,今天不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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