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婆要怎麽哄
靳斯年卻覺得不正常,他擰起眉毛,聲音中,帶了幾分斥責:“身體不舒服還淋雨,真是瘋了!”
挨了罵,司越越也沒有不開心,反而嘴角輕輕彎著,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當然不是,我是怕我母親擔心你。”
哎,又拿婆婆做擋箭牌,這個老公可真是不貼心。
司越越撅了撅紅唇,有些不開心地說:“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今天,我可是差點就被人欺負了呢。”
司越越在撒嬌,但她已經做好準備,被靳斯年冷嘲熱諷。
可靳斯年並沒有,他安靜了片刻,很誠懇地問:“要怎麽哄?”
司越越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忙抬頭去看。
然後,就看到靳斯年認真的一張臉。
沒有玩笑,也沒有戲謔,就是打從心底,想要滿足司越越的心願。
天,這還是那個冷漠又毒舌的靳斯年嗎?
靳斯年被司越越盯得有些不耐煩了,粗著聲音,問:“怎麽,不會還不能問一下嗎?”
“你真的要哄我?”
“嗯。”
司越越眼睛轉了下,笑著說:“那就讓我做一個母親吧。”
“不行,換一個。”
麵對無理要求,靳斯年依舊沒有發脾氣。
而這樣的好脾氣足可以證明,靳斯年是真的想哄司越越開心。
其實他都不需要做什麽,隻要有這份心意,司越越就已經決定很暖了。
畢竟,她都被這家夥虐了那麽多次,突如其來的誠意,已經足夠感動。
司越越誇張地吸了吸鼻子,笑眯眯地說:“靳斯年,我發現你今天特別善良。”
善良?
這兩個字,讓靳斯年垂下眸子,而後又收回自己的手,說:“你好好休息吧。”
“再陪我一會兒吧。”
“我不是個善良的人,不會滿足你每個要求的。”
說完,靳斯年離開臥室,臉上又恢複了冷漠。
他的變化,來的莫名其妙,感覺特別像一個鬧別扭的小男孩。
司越越覺得好古怪,但她突然來了困勁兒,便沒再繼續想下去,翻身蒙著被子,準備好好睡一覺。
此時,暗一還沒走。
他在客廳裏,打量著周圍,發現不少靳斯年的東西。
從這情況來看,少主與那位司小姐,分明就是住到了一起啊!
暗一對這樣的結果很吃驚,心想少主不愧是少主,行事永遠讓人猜不透。
正感慨間,靳斯年走出房間。
暗一已經攢了滿肚子疑問,上前兩步,張口就要說話。
可靳斯年比他快了一步,以命令的口吻,說:“不該問的就別問。”
聽了靳斯年的話,暗一隻能用力咽下到了嘴邊的話,轉而一本正經地請試著:“那劫走司小姐的人,要怎麽處理?”
“你去處理,結果怎麽樣,別告訴我。”
靳斯年有他的驕傲,司越越不許他插手,那他還懶得插手呢。
可如果他的手下非要多管閑事,那就不在他的管控範圍之內了。
暗一不知道靳斯年的心思,他隻覺得今天的少主,好古怪。
“還有,他是我妻子,以後叫夫人,不要叫小姐。”
靳斯年的補充,讓暗一直接懵了,一向做事嚴謹的他,這被消息驚得張圓了嘴巴。
看他這幅啥樣子,靳斯年不耐煩地說:“隻是名義上的。”
那也足夠讓人震驚了,靳斯年是誰,夜帝啊,不聲不響就找了個媳婦!?
靳斯年覺得暗一杵在這,實在礙眼,便煩躁地揮揮手,命令道:“沒事就離開吧。”
“是。”
“記住,以後不要讓司越越看到你。她之前見過你的樣子,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
暗一沉默地離開,整個人還是懵的,實在想不通,少主他……怎麽就找了個媳婦呢?
……
司越越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總是在做夢。
那夢裏所發生的,恰恰是司越越一直刻意忘記的曾經。
清醒的時候,司越越可以控製自己的大腦,將那些充滿血和淚的過去深深掩藏。
但睡夢中的她,隻能被夢魘支配,被動地經曆一場又一場的不愉快。
司越越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知道,隻要清醒過來,那些虛妄的東西就會消失不見。
所以司越越命令自己快些醒來。
不知嚐試了多少次之後,司越越的眼皮輕微地動了下。然後一片白茫茫的光,射入她的眼中。
終於醒來了。
司越越長長呼吸了下,感覺身體又累又乏。
“怎麽,做噩夢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司越越扭頭看向身側,正好與宋星辰滿是憂慮的視線對上。
“你怎麽來了,接我去片場嗎?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司越越說著,就要坐起身。
可就是這麽個簡單的動作,卻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司越越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得不像話,起都起不來。
見司越越漂亮的五官都糾結到一起,宋星辰歎著氣,說:“去什麽片場,你發了高燒,今天哪裏都不要去,就乖乖呆在家裏養病。”
接下來,就是宋星辰的碎碎念時間,各種埋怨司越越不拿身體當回事。
司越越本來就不舒服,聽了宋星辰的嘮叨,更是頭疼欲裂。
為了讓她安靜一會兒,司越越主動告饒:“星辰姑奶奶,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你安靜一會兒吧。對了,客廳的櫃子裏有藥箱,你找來兩粒感冒藥。”
“空腹怎麽吃藥啊,靳斯年在給你熬粥,你等一下吧。”
靳斯年在熬粥?
聽到這句話,司越越的表情變得甜甜的。
瞧她這幅柔情蜜意的樣子,宋星辰“哼”了一聲,不樂意地嘀咕道:“我一大早來看你,也沒見你笑得這麽開心。”
“哪有,你來探望我,我也很開心啊。不過你怎麽來這麽早,是有什麽情況嗎?”
“你別說,還真有情況。我擔心在電話裏說不明白,才特意來找你,”宋星辰的表情中,多了幾分亢奮,繼續道,“不出我的所料,那兩個小嘍囉根本就沒交代背後的主使者。而且還有恃無恐,好像別人都拿他們沒辦法。”
司越越覺得這點可以理解,並說:“若是張家護著他們,他們倒是可以有恃無恐。”
“但張家這次自身難保,護不住了。”
司越越抬起眸,眼底還帶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