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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酒中仙

  山風呼呼吹過,四個人靜靜的站立,好像時間停止了流轉一般。


  高手過招,就是這個樣子,勝負就在一瞬間,尤其是在這種殺紅了眼的時候。


  葉揚躲在不遠處一株古鬆後麵。


  他並不為紫煙擔心,紫罡帝君的傳人,肯定有保命的手段。


  他緊緊盯著太桑,見他被三個人給攔了下來。


  其中兩個人正是餘罪跟無罪,身後那人是個胖子,白麵無須,手裏還拎著一把酒壺,一身的酒氣。


  這人是餘罪兩兄弟的師兄,叫酒中仙,外號千杯不醉,四十大盜排行榜上,位列第三十二位。


  而且,讓人吃驚的是,他的頭頂上,居然懸浮著四道光圈。


  雖然,第四道隻有三分之一,但四重天的高手,足以左右這裏的一切戰局。


  葉揚驚呼一聲,“四重天高手,這下夠太桑喝一壺的了。”


  怒焰卻是微笑不語。


  太桑也被這個酒中仙嚇了一大跳,他認得這人是餘罪兩人的師兄酒中仙。


  心中暗暗叫苦,心說,老子怎麽這麽倒黴,不過是在修煉,何至於動真格。


  但是,現在他的怒吼術還差了一百多遍沒有喊完,不敢停下來。


  不過,讓他衝著酒中仙吼,他也沒那個膽量。


  於是,這家夥夾著尾巴掉頭就走,嘴裏小聲嘟囔。


  “嘶十大道,吾日尼血嘛。”


  餘罪一指,對酒中仙道。


  “怎麽樣,師兄,我沒有騙你吧。這小子狂著呢,剛才在山頂上罵我們,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兩人上前理論,反而被他給打了一頓。”


  原來,這兩人敗走之後,立即找到了師兄。


  當時酒中仙還不信,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當眾辱罵四十大盜,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啊。


  一個三重天中期的家夥,就敢這麽猖狂,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酒中仙說不得,就要上前質問一番。


  他攔住太桑去路,冷冷地道。


  “誰讓你當眾辱罵我們四十大盜,說!”


  四重天高手發怒,讓人膽戰心驚。


  太桑惶恐不安,多少次他都想要停下來,跟對方解釋清楚。


  但是一想到師父的話,他又不敢了,好在現在隻剩下九十九遍了。


  當即,便諂媚地笑了笑。


  酒中仙以為發服軟了,剛要在詢問。


  誰知對方又來了一句罵人的話,“。。。吾日尼血嘛!”


  他怒火中燒,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他抽飛出去。


  “。。。吾日尼血嘛。。。”


  酒中仙大怒,“他媽的還敢罵,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不知道天王老子的厲害。”


  他追上去,劈裏啪啦就是一通狂揍。


  很快,太桑就被揍的鼻青臉腫,門牙都崩掉了好幾顆。


  餘罪跟無罪心中那叫一個痛快,快步追上去,照著太桑屁股狠狠踹了幾腳。


  葉揚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打的好,這狗日的也有今天。”


  怒焰道。


  “有人過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葉揚一看,一群人朝著太桑走去,領頭的正是他的師父月下鬆。


  月下鬆一看大老遠就聽到了徒弟的慘叫聲,心中一驚,趕緊帶人趕了過來。


  “住手,住手!”月下鬆手下的兩名弟子上前護住太桑。


  月下鬆認識酒中仙,橫眉道。


  “酒兄,我徒弟怎麽得罪你了,為何當眾打他?”


  徒弟被打,他這個當師父的,臉上自然無光。


  酒中仙衝他一抱拳,“這個你得問你徒弟。”


  月下鬆疑惑不已,讓人扶起太桑,問道。


  “太桑,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桑被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兩半臉腫得跟個茄子一樣。


  他心中這個憋屈啊。


  心說,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教神功惹的禍。


  心中如此想,嘴上當然不能這麽說了。


  “嘶十。。大道。。。日尼血嘛。。。”


  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說話不利落,但旁邊的人還是聽明白了。


  酒中仙道:“看見了吧,這小子剛才大吼大叫,辱罵我們四十大盜。他媽的嘴硬著呢,月下鬆,我們雙方可是向來就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


  月下鬆沉著臉嗬斥太桑。


  “四十大盜怎麽得罪你了,為什麽要罵他們?”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心說,他媽的這不是你教的神功麽,怎麽反而問老子。


  他終於把僅剩的幾遍神功給喊完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解釋。


  “師父,這不是你教我的麽!”


  月下鬆一聽臉色更沉了,抽了他一巴掌,怒道。


  “混賬東西,我什麽時候教你罵人了。”


  太桑捂著半邊臉,心說,你個老不死的,做了好事還不敢承認,想讓老子一個人背黑鍋啊,沒門兒。


  他委屈地道。


  “就、就在剛才啊,是師父親口傳授給我的。”


  旁邊的酒中仙一聽,冷笑不已。


  “我就說嘛,他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原來是你。月下鬆,你可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難不成你們蛇族,要跟我們四十大盜開戰?”


  月下鬆臉色都變黑了,他感到此事太蹊蹺。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太桑看到師父一臉嚴肅,心中也感到沒底兒,就老老實實地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月下鬆聽完了,就明白,徒弟這是讓人給忽悠了。


  “方才那人不是我,肯定是有人假扮。因為我方才就在族中,這一點,我手下幾個徒弟都可以證明。”


  他說完,身後幾名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太桑一聽傻眼了,“這不可能啊,師父,這、這、這麽說,那怒吼術也是假的。”


  月下鬆瞪了他一眼,“廢話。人是假的,教的東西,當然也是假的。我看你是想修煉想瘋了,這麽明顯的騙局都沒有看出來。”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一股邪火直撞腦門梁。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是誰!他媽的是誰戲弄老子,咳咳。。。”


  太桑急火攻心,五官扭曲,噗地吐出一口血,體內傳來一陣哢嚓的清脆聲響,丹田硬是被氣爆裂了。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他的兩個師弟趕緊上前扶住太桑。


  太桑現在看誰都不順眼,一把將兩人給推開,“滾開,他媽的,究竟是誰在戲弄老子,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聲音層層疊疊地傳了出去,不停地在山穀當中回蕩。


  月下鬆擔心徒弟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一巴掌把他打暈了過去。


  酒中仙拔開酒瓶子蓋,灌了一口酒,道。


  “原來是場誤會,看來是那小子得罪看了人。”


  月下鬆抱拳道:“我這裏給酒兄賠罪了。”


  酒中仙擺了擺手,“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他說完,看了看遠處的紫晶雄獅,道:“這麽著吧,那獅子的晶核我帶走,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因為,此時紫煙四人,已經消耗了大量的仙氣,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輪到了這雙方坐享其成。


  月下鬆


  一聽不樂意了,道。


  “這紫晶雄獅,是我跟徒弟太桑先發現了,它身上還有我留下的傷痕,理應我帶走才是。”


  酒中仙哈哈大笑,“月下鬆,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在獅子身上留下傷痕的多了去了。要輪也輪不到你。我的兩個師弟都為此受了傷。”


  這個時候,餘罪也站了出來,“不錯,是我們先發現的紫晶雄獅,晶核就是我們的。”


  酒中仙頭頂上懸浮的四道光圈,光芒璀璨,緩緩旋轉起來,像是在宣戰。


  月下鬆渾身仙氣鼓蕩,頭頂跟著懸浮起三道圓滿的光圈。


  兩人相互對峙,互不服氣。


  葉揚躲在大樹後麵,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完了,那個月下鬆竟敢跟四重天的叫板,死定了。”怒焰卻道:“你隻看到了表麵現象。”


  葉揚不解地道:“怎麽。莫非月下鬆還有什麽秘密武器。”


  怒焰道:“月下鬆有沒有秘密武器我不知道,但是那個酒中仙的秘密卻被我看穿了。”


  “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別在這裏吊我胃口,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道德滴。”


  怒焰道:“等著看吧。馬上就見分曉。”


  葉揚撇了撇嘴,望了過去,距離不是很遠,能聽見幾人說話聲。


  隻聽月下鬆冷笑了一聲,晃了晃腦袋,揶揄地對酒中仙道。


  “酒中仙,你唬得了別人,唬不了我。哼,還四重天的修為,你怎麽不弄個五重天的光圈。”


  酒中仙臉色一陣尷尬,頭頂上最後那道光圈,色彩逐漸暗淡下來,最後徹底消失。


  葉揚恍然,“他媽的,原來是唬人的。師父,你剛才就看出來了。”


  怒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酒中仙道:“月下鬆,你我二人勢力相當,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月下鬆鄙夷地道:“是麽。那我就肯定的告訴你,這晶核我是拿定了。”


  “好啊。你徒弟罵了我們大半天,也應該付出點了。”


  酒中仙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骨骼聲響。


  月下鬆見不得對方在他麵前猖狂。


  “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我徒弟也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他的丹田已經被氣爆了,你還想怎麽樣?”


  酒中仙道:“誤會?我們四十大盜的名聲被毀了,你就拿這兩個字來應付我。”


  他說到最後,音量陡然提高。


  月下鬆不在解釋,刷地一聲抽出長劍,瞳孔瞬間變成冰冷陰森的菱形,四周彌漫著一股股陰森猙獰的氣息。


  “紫晶雄獅的晶核是我們蛇族的,誰都甭想拿走。”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山穀四周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成百上千條蟒蛇、毒蛇,將這裏團團圍住,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發出一聲聲嘶嘶的聲響,看了讓人頭皮發麻。


  酒中仙掃視四周,臉色一陣變幻,哼了一聲。


  “好好,今天栽的這個跟頭,老夫記下了。”


  說完,帶著兩位師弟離開。


  月下鬆並未追趕,他也不願意招惹四十大盜。


  他轉過身來,看著不遠處的紫煙等四人,冷冷地道。


  “還有誰不服?”


  這四人都受了傷,不足為慮,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蛇族的人,把紫晶雄獅拖走。


  紫煙的紫罡雷電刀雖然霸氣無匹,但對方人多勢眾。


  她跟血公子等幾人,隻有忍氣吞聲。


  月下鬆得意地哼了一聲,兜了一個大圈,這畜生還是屬於他的。


  這個時候,手下一名徒弟問道。


  “師父。大師兄怎麽辦?”


  月下鬆一揮手道。


  “扶他先回洞府養傷。”


  他的幾個徒弟,攙扶著太桑,跟在後麵。


  這邊,葉揚遁入惡魔之戒當中,悄悄尾隨在後麵。


  怒焰道:“小子,你要幹什麽?”


  葉揚笑了一聲,道:“太桑被我氣爆了丹田,趁他病要他命。”


  “你瘋了。沒看見他身邊有那麽多高手麽。”


  葉揚道:“富貴險中求。太桑的靈魂對於師父是大補。”


  見他一副決心已定的樣子,怒焰很感動。


  有徒如此,他深感欣慰!


  葉揚遁入惡魔之戒,悄悄跟在月下鬆等人身後,沒有人能發現他。


  怒焰道:“你小心點,不要跟的太緊,免得被發現,蛇族的嗅覺都非常靈敏。”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月下鬆突然停下腳步,猛然轉過身來,警惕地掃視四周,眼神犀利。


  葉揚就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趕緊屏息凝神,做好逃跑的準備。


  所幸,月下鬆並未發現什麽,“奇怪,我怎麽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


  他自言自語,仍舊不放心,就留下四個徒弟在後麵,以防不測。


  這才帶人全速前進,蛇族人行進速度非常快,所到之處,刮過一陣陣飆風,塵土飛揚。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山穀深處。


  葉揚不敢跟的太緊,遠遠地在後麵尾隨。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後麵有人,趕緊驅動惡魔之戒躲在一塊石頭後麵。


  後麵那人很快就追了上來,身形苗條,婀娜多姿。


  居然是名女子,臉上遮著白紗,看不出長相。


  她一晃而過,朝著月下鬆等人的方向追去。


  葉揚看這人的背影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神秘女子,似乎並不避諱月下鬆這群人,徑直就追了上去。


  她幾個起落,就到了月下鬆身邊,順手解下了麵紗。


  兩人邊走邊談論,看那熟悉的樣子,想必是認識。


  因為距離較遠,葉揚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一晃眼的功夫,一群人就進了山穀深處。


  這裏是蛇族在血獸山的營地,四周遍布明哨、暗哨,戒備森嚴。


  而且,還設有層層禁製,暗中藏有很多高手的氣息。


  得虧有惡魔之戒,掩蓋了葉揚等人的氣息,否則他們立即暴露。


  一路跟著眾人進入蛇族營地,這裏遍布毒蛇,顏色各異,色彩斑斕,吐著猩紅的信子,看上去毛骨悚然。


  月下鬆吩咐手下,把太桑扶進旁邊一個偏僻小院,他隨後跟著走了過去。


  至於那名神秘女子,則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小院落。


  葉揚悄悄地跟在太桑等人身後,穿過回廊,繞過幾處亭榭。


  然後太桑被安排進一個大房間,幾個師弟,攙扶著他慢慢坐到床上。


  月下鬆揮了揮手,剩下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他跟太桑。


  太桑擦了擦嘴角的血,“師父,我、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假扮你的家夥,把他碎屍萬段,氣死我了,想起來我就惱火。”


  月下鬆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養傷要緊。你坐好。”


  太桑點了點頭,盤膝坐在床榻上。


  月下鬆走過去上床,盤膝坐在對方身後,雙掌緩緩前推,一股精純的仙氣,慢慢灌注於徒弟體內。


  現在當務之急,是護住他的丹田,修複那條裂縫。


  否則,時間一長,太桑渾身仙氣就會散得幹幹淨淨,筋脈俱斷,成為一個廢人。


  加上之前的舊傷,太桑這次可是遭了大罪,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不停地往外吐血,又黑又臭。


  足足吐了十幾口,血液這才慢慢變得殷紅起來。


  月下鬆的精純仙氣,終於護住了他的丹田,至於筋脈當中的淤血,隻有靠他自己來慢慢消融了。


  幫助徒弟修複傷勢之後,月下鬆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他在幾名下人的陪護下,疾步朝著前院走去,臨走之前吩咐。


  “把這裏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太桑。”


  一群侍衛在房間四周站崗,守備森嚴。


  他走了之後,葉揚這才敢進入小院當中,這些守備的侍衛,勢力高的也就是一重天後期,不足為懼。


  怒焰對他道:“你進去,我在外麵給你把風。”


  “那好。”葉揚說完,驅動惡魔之戒迅速隱入房間當中。


  此時,太桑正盤膝在床上修煉,一股股白霧從頭頂冒了出來,身體在微微發抖,雙眉緊皺,看樣子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葉揚身形一晃,變成月下鬆的模樣,朝著太桑走了過去。


  太桑聽見有動靜,便睜開眼睛,一看是師父,愕然道。


  “師父,你怎麽又回來了?”


  葉揚笑了笑,“徒兒,為師教你的怒吼術如何?”


  他這麽一說,太桑臉色大變,掙紮著就要從床榻上站起來,“你、你到


  底是誰?”


  葉揚哈哈大笑,身形一晃,變成吳奎,“你說我是誰。”


  太桑大驚失色,他又驚又怒,沒想到自己被個一重天的貨色給戲弄了。


  “居然是你。你小子竟敢孤身前來,找死!”


  他說完,站起身就朝葉揚撲了過去,隻可惜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噗通跌倒在地上。


  葉揚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哼一聲,“太桑,你他媽的不是一直想要殺我麽。現在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太桑小命攥在他手裏,敢怒不敢言,看著葉揚,兩眼都噴出火來了。


  葉揚接著問道。


  “巨坑裏麵的神秘黑影是不是你?”


  太桑想大聲呼救,隻是房間四周,被葉揚用神識封鎖,外麵的人無法聽見。。


  “吳奎,我希望你考慮清楚,這裏進來容易,出去難。現在給我認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葉揚哈哈大笑,突然陰厲地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一把揪起他來,掃臉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斬仙飛刀逼在他的喉嚨上,森然道。


  “聽著,老子就問一遍,那巨坑的黑影是不是你,人他媽的是不是你吃的?”


  太桑被對方的怒氣給震住了,他擔心激怒對方,自己小命不保,當場就慫了。


  “好,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的確去過巨坑,也、也吃過你們不少工匠,但我隻去了兩天,後麵的事兒不是我幹的。”


  葉揚心中一動,繼續逼問,“你的意思是,坑中還有別的神秘物種?”


  太桑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點點頭,道。


  “不錯。那些東西非常恐怖,就連我都差點被它們叼走,簡直是太可怕了,我想師父都不一定是它們的對手。”


  葉揚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你看清楚沒有,那是些什麽東西?”


  太桑搖了搖頭,“它們的速度非常快,我隻看到一道道模糊的黑影,好像也是大蛇,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不像。”


  他說完,跪地求饒,“放了我吧,我、我以後在也不會去找太古隱族的麻煩了,而且,我還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葉揚點了點頭,收起斬仙飛刀,“說說什麽秘密?”


  太桑壓低聲音道:“你們太古隱族,有我們的臥底。”


  “哦,誰?”


  太桑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葉揚心中一動,他也沒想到,對方會是內奸。


  不過,太桑的話,也不排除有離間的可能。


  “怎麽,你不信?”太桑道。


  葉揚展演一笑,拍了拍他的臉,“兄弟,那人是不是內奸,跟我沒關係。”


  “你、你是太古隱族的人,怎麽能說這話。”


  “哈哈,誰說我是太古隱族的人,我還有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葉揚說完,身形一晃,一陣劈裏啪啦的骨骼聲響,轉眼間他由吳奎變成了葉揚。


  太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指著麵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究竟是誰?”


  葉揚道。


  “讓你死個明白,我叫葉揚。”


  他說完,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斬仙飛刀,寒芒閃爍,那是死亡的光芒。


  太桑慌了,跪倒在葉揚麵前,苦苦乞求,“我並不認識你,我們兩個無冤無仇,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而這個時候,葉揚識海中傳來怒焰的咳嗽聲,這是兩人約定的暗號,有人過來就打招呼。


  太桑見葉揚表情有異,手伸進袖子,再次伸出來的時候,一道寒芒隻取葉揚哽嗓咽喉,那是一把毒針,刺入體內,必死無疑。


  但是,他受了重傷,這招偷襲的威力大打折扣。


  葉揚飛刀一晃,擋開爆射過來的毒針,反手就是一刀,結果了太桑的性命,順勢收進惡魔之戒當中。


  “師父,太桑被我殺了,你趕緊收了他的靈魂修煉。”


  怒焰道:“現在顧不得這許多了,我們趕緊走,月下鬆過來了。”


  葉揚道:“我如果現在走,他找不到徒弟,豈不是暴露我們的行蹤。”


  怒焰知道徒弟要幹什麽,“你說的對。放心,以月下鬆三重天的修為,還看不穿你的易容術。快點,他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隱匿到惡魔之戒深處,氣息全無。


  吱呀——


  門被推開了,月下鬆在兩個弟子的陪同下走進房間。


  “師父,你怎麽又回來了?”


  太桑睜開眼睛問道。


  月下鬆道:“唔,沒事。有弟子跟我稟告,說你房間有動靜,我擔心你,特地趕回來看看,你沒事吧?”


  他凝視著徒弟問道。


  葉揚心中一緊,擔心被對方窺出端倪,臉上卻很平靜。


  “咳咳。。。師父,我還好,就是感到有點累。。。”


  月下鬆收回目光,道:“這次你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不要擔心,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


  葉揚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他是擔心指不定那句話會露餡。


  月下鬆卻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突然問道。


  “對了。下個月十五,是族中白長老的壽辰,我要代表血獸山營地前去參加,你傷好了之後,趕緊替我準備壽禮。”


  葉揚並沒有答應,他甚至在懷疑,對方已經窺破了他的身份,這是在有意識的試探。


  兵不厭詐,萬一對方使詐,他豈不是要暴露身份。


  “師父,我、我、我。。。”


  葉揚話還沒有說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月下鬆趕緊扶著他平躺下,“太桑,你沒事吧。”


  他說完,手搭在對方脈搏上,隻是一會兒,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這脈象怎麽比剛才的都要雜亂。真是奇怪。”


  他又呼喊了兩句,見徒弟緊閉雙眼,昏迷不醒,就吩咐手下趕緊去煎藥。


  然後,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之後,吩咐手下,要嚴加看管,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跟他稟告。


  對方離開,過了一會兒,葉揚才從床上起來。


  他往外一看,房門口布置了層層禁製,比剛才更加森嚴,說不定月下鬆已經開始懷疑他。


  在這裏,多待片刻,就要多一份危險。


  他遁入惡魔之戒,瞬間消隱在空氣當中,渺無蹤跡。


  房間外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森嚴,氣氛壓抑。


  葉揚按照來時的路,朝外走去。


  這處蛇族營地修建的規模龐大,比太古隱族的營地要大許多,彎彎曲曲,小路沒有一條是直的,真跟進了蛇窩一樣。


  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明明走的是出去的路,可就是找不到大門。


  “真是奇怪。我記得就是這條路啊。”


  怒焰道:“這營地就是一座龐大的迷魂陣,遍布機關埋伏。”


  “這怎麽辦?”葉揚問道。


  怒焰道:“不要著急。所有的大陣都有陣眼,隻要找到陣眼,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於是,葉揚在大營裏麵,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誤打誤闖,就來到了一處後山上。


  這裏的氣息跟別處一樣,也不像是陣眼位置所在。


  葉揚剛要走,去聽到後山一塊巨石後,傳來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有點遠,聽得不是很清楚。


  他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靠近過去,躲在巨石後麵,往外張望。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坐在前麵一處亭榭裏飲茶。


  男的正是月下鬆,而那女的,居然是紫煙的貼身丫鬟冬雪。


  葉揚想起先前看見的那個神秘女子,難怪當時看那背影如此眼熟,居然是她。


  這麽說來,方才太桑的話並沒有騙他。


  就在剛才,他為了活命,告訴葉揚,冬雪就是臥底,潛伏在大小姐身邊。


  為了聽清楚,兩人的談話,葉揚又靠近了一些,距離亭榭七八米的地方才停下來,反正沒有人能看到他的存在。


  隻聽月下鬆道:“最後一杆洪荒大旗具體什麽時間修繕完畢?”


  冬雪掐指算了算,“最快還需要兩個月時間。”


  月下鬆喝了一口茶,“看來太古隱族要對我蛇族動手了。”


  冬雪點了點頭,“不錯。要不然族中也不會派大小姐親自過來監工。一定要阻止他們。毀壞洪荒大旗。”


  月下鬆道:“這正是族中下一步的行動目標。”


  “有什麽具體的作戰計劃麽?需要我做什麽?”


  冬雪問道。


  葉揚也往前走了兩步,屏息凝神靜聽。


  隻可惜月下鬆並未說話,手指蘸了茶水,不知在桌麵上寫了什麽。


  等對方寫完之後,冬雪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提前給我打招呼。”


  “會的。”


  冬雪想了想,又道。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巨坑當中多了很多神秘物種,攪得工地人心惶惶。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行動。”


  月下鬆皺眉道:“這件事情太桑跟我說過,你回去之後,打探一下,爭取在行動之前,弄明白。”


  冬雪點頭道:“我明白。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月下鬆叮囑一句,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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