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一路抗議著,叫喊著,出了警局,上了車,我馬上閉上了嘴,對著後座的律師點了點頭:「謝謝,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瑪麗亞!」律師對我露出一個十分欣慰的微笑。
昂猜開著車,他的臉色很難看。
「我一上車就打電話叫了瑪麗亞過來,可是他們一直在拖延時間。」
我看到昂猜怒火爆棚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我們都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一定挨了不少揍,我知道那個人,我上次就想幹掉他,我知道他住在哪兒,今天晚上我們去做了他,怎麽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瑪麗亞,她戴著耳機,好像在聽歌,她看到我回頭,隻是笑了笑,我不相信她沒有聽到昂猜說的話。
瑪麗亞這種表現,隻能說明她是很專業的,專門為歐文處理麻煩的律師。
把瑪麗亞送到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的二樓,她和我說,如果想要起訴那些警察,最好問問歐文先生的意見,我表達了自己沒有要起訴的意思,和她握手致謝之後就下了樓。
剛到門口,我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秦,你怎麽在這裏?」她衝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拍了拍她的背,放開她說:「桃莉莎,好久不見。」
她看到我好像很興奮,我都不知道她興奮個什麽勁。換做一個中國女人,在她的地盤上遇到了奪走她貞操的男人,我估計那女人絕對會咬牙切齒。
桃莉莎拉著我就往外走,出了門,她對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帥哥保鏢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不要跟上來。」
把我拽上了一輛加長林肯,桃莉莎鎖上門就撲了過來,她一邊胡亂的在我臉上親著,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
我趕緊抓住她的肩膀,我總算知道她興奮的是什麽了!
我倒不介意和她來一次車震,但是這場合,這時間都不對,就算加長林肯的減震係統再好,我們在裏麵搞,外麵也會看到車子晃動,這算什麽?
而且我很清楚,她是斯莫根家族的掌上明珠,她的保鏢就在外麵,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搞出什麽意外?
「等等等等……」
「不,我現在就想要!」
「別鬧!」我嚴肅的看著她:「我剛從警察局出來,到這裏送我的律師,我背後還帶著傷,現在馬上要回去向老闆報告。
你可以給我留一個電話,我改天再聯繫你,怎麽樣?」
好說歹說,總算沒有被桃莉莎強上,出了她的車子,我看到那保鏢的眼神很怪異。
我對他笑了笑,轉身上了自己的車,讓昂猜趕緊走。
昂猜開車並不專心,總是轉頭看我。
「看什麽?我臉上長花了嗎?」
我說完之後,他還真的點了點頭:「很多花!」
我楞了一下,趕緊把後視鏡掰過來。
「草!」我看到自己的臉上全是唇印,好不容易把唇印都處理乾淨,我錘了昂沙一拳:「看我笑話這麽半天,要是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讓我這個樣子回車場?」
昂猜吱吱唔唔了半天,才忍不住好奇向我問道:「秦,你和桃麗絲小姐早就認識?」
想到了那個荒唐的夜晚,我無奈的笑了笑:「算是認識吧!那時候她去中國辦事,我接待的她。」
「隻是接待?」
我對他嘿嘿一笑:「接待也分很多種!」
昂猜聽懂了我的意思,給了我一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到了車場,我見到了托尼,他向我問起了在警局中的遭遇,我很坦然,因為我什麽都沒有說,想說的時候人家也沒給我機會,差點把我悶死。我猶豫了半天也沒把和湯普森的對話告訴他。
後背的傷不重,昂猜給我塗了葯,兩天就好了個利索。
昂猜總是纏著我要學功夫,我被他糾纏的不厭其煩,最後讓他立下誓言,加入了八極門,才開始教導他一些粗淺的功夫,他底子不錯,學習的進度很快。
這幾天過都一樣,採買日用品也不用我出去了,整天就是和昂猜對練,他的泰拳很犀利,也有值得我借鑒的地方。
又是一次對練結束,我告訴他幾個要注意的小技巧,就讓他自己練習,我用毛巾擦了把汗,翻到拳台下,對等待多時的托尼問道:「等半天了,有什麽事嗎?」
「嗯!」托尼笑了笑:「跟我來!」
當托尼把我帶到鞋店三樓的時候,我就知道馬上麵對的應該是許久不見的歐文先生。
快半個月沒見過他了,歐文的狀態看上去很好,他依然穿著那套很古板的西裝,鬍子修剪的一絲不苟,拄著手杖,挺直了腰桿坐在沙發上。
歐文讓我坐在他對麵,讓托尼關上門,隨即突然開口問了我一個古怪的事情:「秦,你和桃莉莎小姐很熟?你什麽時候認識她的?」
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把我和桃莉莎認識的過程和歐文敘述了一遍,但是沒有提我和她有過親密的接觸。
歐文盯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聽我說完。
我說到和桃莉莎談判結束,送她送到一場之後,就向歐文問道:「歐文先生,這就是我和她認識的過程,有什麽問題嗎?」
「嗯!沒什麽問題!」他笑了笑:「桃莉莎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她的家族非常了不起,我想你一定也有所了解。
我出身俄羅斯戰斧,而她們家也是來自俄羅斯,當初我選擇來澳洲發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他們家的邀請,所以我和她們家一直保持著密切的合作。
剛才桃莉莎給我打過電話,問起了你,看來她是刻意查過,不要懷疑她們家的能力,在澳大利亞,就算警察查不到的事情,也不一定能逃過斯莫根家族的眼睛。
今晚有個聚會,她想讓我帶你去,我答應了她,看來你和她的關係很不錯。秦,我不得不說,你是個運氣非常好的家夥。
我們和斯莫根家族就像一隻手掌的正反麵,誰也離不開誰,你有這個條件,完全可以增進我們之間的友誼,成為其中的一根紐帶,所以……」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對他點了點頭:「我懂了,歐文先生。」
正反兩麵?不過是白與黑罷了,我估計當初斯莫根家族邀請歐文踏足澳大利亞,也一定是因為他們本身的黑道勢力太弱,但我沒有問。該我知道的時候,歐文一定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