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夜晚也是另一個訓練場,師兄會給我二十分鍾的時間找地方睡覺。
我學會了如何不在睡夢中被敵人殺死,也學會如何在最快的時間裏進入深度睡眠。
所有的一切交流都用英語,一個月的訓練結束。在最後一天,我成功的幹掉了師兄一次,雖然是同歸於盡,但我也心滿意足了。
當時師兄說我是個難纏的家夥,我剛從樹上摔下來不久,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到處都疼,體力也消耗殆盡,躺在地上累的一動都不想動。
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站在身邊的師兄,我隻能用一個中指表達那時的心情。
新兵訓練結束,我和師兄繼續向叢林深處進發,我在前麵揮舞著一把Mad Dog ATAK「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負責開路。
這把刀是師兄的,我眼饞了很久,師兄說我隻要能幹掉他一次,就把瘋狗送給我。
所以我一直懷疑,那次和師兄同歸於儘是不是他放了水。
我們正午穿過一條溪流,在一處狹窄的山坳裏開始休息吃飯。
突然,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響動,我把地上的帆布一卷,將所有沒吃完的東西打包拎在手裏,和師兄分別在山坳兩側隱藏了起來。
不大一會,我就看到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端著槍,牽著一匹矮腳馬從山坳裏走了出來。隨後就有幾個同樣裝束的人在他身後出現。
這是一個運送鴉片的馱隊。
帶頭人走到我們剛才落腳的地方停住,四下看了看,我們沒有留下痕跡,但是空氣中還殘留著壓縮餅乾的味道。
我看他抽動著鼻子,也看到了對麵師兄悄悄舉起的手掌。
我拉開一顆手雷,等師兄的手掌握拳的瞬間,把手雷順著草叢向前扔了過去。
手雷在草叢中滾動的聲音很小,這樣會延緩對方發現的時間。
「轟!」
塵土草屑漫天飛舞,我沒有抬頭,依舊貓著腰,把MP5伸出去,槍口對準記憶中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響起,MP5的射速是900發每分鍾,我把扳機一扣到底,30顆子彈在兩秒鍾就被打空。
我又扔出一顆手雷,然後一邊轉移陣地一邊換彈匣,根本無暇去看自己造成了什麽戰果,遭遇戰太突然 ,我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
戰鬥持續了大約三分鍾,對方是個十三人的隊伍,我們幹掉了八個,還有五個活口。
這些人都是被手雷的彈片傷到,失去了戰鬥力的,被子彈擊中的人基本沒有生存的幾率。
這也附和師兄之前給我講的老兵怕槍,新兵怕炮的道理。
師兄和我說,被子彈擊中的人幾乎沒有救,除非附近有醫療兵,子彈打進人體的時候隻有一個小孔,但是彈頭會在人體內不斷翻轉,最後在另一側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血肉內髒和骨骼碎片都會從這個窟窿裏噴出來。
電影裏那些中了好幾發子彈,還能活蹦亂跳繼續戰鬥的片段都是騙人的。
就算被擊中胳膊和大腿,救治及時,這個人也隻能截肢。
我在這邊翻看這地上的屍體,師兄在另一邊把還活著的人都綁了個結實,隻有一個人沒有綁。
「怎麽不補槍?」
師兄一邊說,一邊在每個死人腦袋上都補了一槍,近距離的射擊,每顆子彈都把那些死人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一樣。
「記住,在戰場上,隻有腦袋不完整的人才算死人。」
我有點噁心,打量了那些死屍一眼,對師兄點了點頭!
他把我帶到那個沒有綁著的人麵前,給了他一把匕首,指了指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那個人接過匕首,蹣跚著站了起來。
我明白了,師兄是讓我和他對戰。
我揮舞著瘋狗就沖了過去,他本身就受了傷,我更不是以前的我。
最後兩個俘虜是被同時放開的,他們最終都倒在了我的刀下。
「和第三個人對戰的時候你的刀法太隨意了,我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麽還要讓你和他們廝殺?
記住,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養成好習慣,每一刀都要用心,習慣成自然!」
我和師兄打掃完戰場,他從一個死人的脖子上拽下一根狼牙項鏈看了看:「嗯!應該快到了。前麵就是沙邦的地盤,你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幹掉沙邦,他的人頭很值錢,我把你帶到地方,你把他的人頭帶回來。」
沙邦的駐地是一個靠近坐落在湄公河邊上的小鎮,說是不遠,我們也走了五天才到。
越靠近小鎮,叢裏出現的馱隊越多,師兄一邊讓帶著我進行實戰訓練,一邊教我刑訊逼供,頭兩天我嘔吐的次數超過了以前的總和。
刑訊之後,師兄就會點燃藏香讓我聞著那種味道修心凝神,多想想美好的東西。
如果沒有這香,我腦子是一片屍山血海,還好有這東西,才沒有讓我的成為變態的屠夫。
「藏香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化解戾氣,我不想讓你成為一個冷血的人,手段是手段,心性是心性,不能混為一談,懂嗎?」
就像師兄說的那樣,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第五天,我們爬上了一個小山包,我在這裏看到了山腳下的鎮子。我親手在鎮子裏抓到了一個同樣帶著狼牙項鏈的人,這人是沙邦的手下的一個小頭目。
這些天搜集的情報很多,沙邦的外貌特徵和生活習慣我都了解了不少。現在抓到這個是硬骨頭,我不喜歡硬骨頭,因為這會讓我做很多不喜歡做的事。
心理戰術根本不管用,這家夥被我綁在樹林深處的一棵大樹上,他醒來之後一點都沒有慌張,我給他修剪指甲的時候,他對我露出那種不屑一顧的笑容。
我在他的十根手指上插滿了竹籤,他被捂著嘴,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但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他的小腿被我很小心的撥開皮膚,避開血管,削掉一塊塊肉片,雖然他屎尿橫流,可還是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