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哈哈!秦,你太棒了,我早就看那個小白臉不順眼了,他竟然背著我搞我的女人!」
我突然想到,當初在那場酒會上,克魯斯和唐少起了衝突,後來克魯斯忿忿離去的那一幕我記得很清楚。
「秦,我早就和你說過,有事可以找我,但是你似乎並沒有相信我的話。」
「現在相信也不晚,克魯斯先生你能幫助我嗎?」
「當然,現在中國南方那一支到處在找你,隻要你能活著來到澳大利亞,我就有辦法保你的命。」
克魯斯給了我一個號碼,讓我牢牢記住,就掛了電話。
緊接著就是白潔的電話,她告訴我已經接到了洛薇,讓我不要擔心。還問我現在的位置,但我沒有告訴她,能保住洛薇,白潔對我的幫助已經很大了,我不想再給她增加負擔。
我在這裏現過身,那幫人肯定會在雲林加緊排查,夜深了,我一個人在大街上太過顯眼。
還好,穿過一個路口就是玉林火車站。
候車大廳的人很多,有人就在地上鋪著報紙睡覺,座位更是一個都沒有。
我查詢完車次,剛想買票,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的身份證在車裏,就算我帶在身上也不敢用。
我始終保持著警惕,這時候在怎麽警惕也不過分,我決定離開這裏,車站一定被布控了,不是久留之地。
還沒到門口,我就看到兩個警察正在對進出的旅客檢查身份證。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檢查,還有一個警察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在四處掃視。
我從低著頭,排隊靠近門口,假裝在翻找證件。就在這時,那個拿著照片的警察看到了我,他不斷的和照片對照,然後伸手摸向了腰間。
我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向空中拋去,然後一把推開前麵的旅客,撒腿就跑。
那個拿著照片的警察從腰間掏出手槍,一邊追一邊喊:「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我猜他不敢,我跑的很快,身邊的人群都在搶錢,他開槍打到我的可能性不大,誤傷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但我不敢賭!
衝出擁擠的人群,我又看見一群人向我跑來,這些人沒穿警服,而是穿著黑色的西裝。
向前肯定不行,我繞過一個柱子,從人群側麵穿過往回跑,腳下的人很多,有的剛剛被吵醒,到處都是驚呼聲還有叫罵聲。
前麵就是進站口,兩個穿著鐵路製服的女檢票員看我衝過來,尖叫著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到了站台,我看到很多人都在等車,遠處可以看到一輛列車正在減速進站。
我想都沒想就跳下了站台,雙腳落在了鐵軌中間的卡槽上,我頓時摔到在地,列車長鳴,我雙手抓住對麵的鐵軌,用力一拉,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對麵,列車幾乎是擦著我的後背過去的。
我的腳踝應該是扭傷了,現在沒有時間查看傷勢,我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對麵的月台,活動了幾下,待腳踝的疼痛稍弱,我就翻過了護欄,向遠處的一個居民區跑去。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累的虛脫,我才靠在一個樓道裏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肺部火辣辣的疼,嗓子很乾,我身邊有一輛自行車,車筐裏放著半瓶礦泉水。
我打開水瓶,倒出一點水在手指上舔了舔,沒有異味。
喝光了半瓶水,我總算好受了一點。
我渾身哆嗦,是累的也是嚇的,我以前有猜測過唐少他們家的實力,看來我還是猜的不夠準確。
這可是遠離了廣東的小城市,在發現我的短短幾個小時之後,就能這裏布下這麽多力量,唐家的底蘊比我想像的還要龐大。
我側耳傾聽,周圍很靜,沒有警笛聲也沒有呼喊聲,我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
樓道外麵晾著不少衣服,我找了一個套合身的,雖然還沒有幹透,但也比我這套強,至少不顯眼。
我爬到七樓,上了樓頂,把我原來那套衣服塞進一個太陽能熱水器的夾空裏,才躺下休息。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我下了樓沒敢多待,要是這裏的住戶發現衣服丟了,難免會引起麻煩。
出了小區,我看到路邊有個賓館,大門裏停著一輛貨車,車牌號是雲A打頭的,應該是南寧的車。
天還早,路上行人不多,我拉起領子進了院,左右打量一番,並沒有看到攝像頭。
爬上貨車掀開帆布,我看到後車廂裏是一些圓桶,打開一個桶蓋子,衝天的臭氣差點沒有給我熏暈過去。
是地溝油,油麵上還漂浮這不少殘羹爛菜,我一直往裏走,到了靠近車頭的地方,搬開一個沒有裝滿的桶,把自己藏在了角落裏。
我都準備要放棄了,因為我不確定這輛車是不是要開到南寧的,窩了兩個多小時,車子才發動。
透過帆布的縫隙,我看到不少路牌,才確定這輛車確實是開往南寧。
到了高速收費站,我用探出頭,那閃爍的紅藍警燈都映進了帆布之內。
我心頭一驚,就知道是遇到了檢查。旁邊就是那個裝了半桶的地溝油,沒考慮太多,我就打開了蓋子,鑽進桶裏,反手把蓋子扣上了蓋子。
我隻把嘴巴和鼻子向上,那幫警察檢查的很仔細,當我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不得不把腦袋沉進了油裏。
憋了一分鍾,我才感覺到車子晃動了一下,應該是司機發動了車子準備進入高速了。
又等了一會,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一推桶蓋,猛的從油桶裏鑽了出啦。
刺鼻的惡臭直接衝到了我的胃裏,我把著桶沿大口的嘔吐了半天,爬出來癱軟在車廂,我抹了把臉,仰頭看著頭頂的帆布。
我的鼻子失靈了,什麽都聞不到,我爬起來從帆布邊緣往外看,出高速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檢查,但是我看到對麵的入口是有檢查的。
出了匝道沒走多遠,我就看見路邊有一條河,從車上跳下來之後,我跳到河裏,把自己渾身的油膩洗凈。
還好天公作美,我順著河飄了很遠,把洗好的衣服搭在河邊的樹杈上,兩個小時左右,衣服就差不多晾乾了。
這期間有幾個村姑路過,隻是看著我捂嘴笑,以為我是在河裏洗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