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佰鈺那邊沒什麽大問題要處理,該安排的都安排好,我就駕車趕到了紅顏會館,準備熟悉一下這邊的運轉流程。
到了會館,我在貞姐的別墅外麵見到一個女人,她的臉很小,是那種再標準不過的蛇精臉,就像從國畫中走出來的仕女,翩然而立。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眸子裏水波蕩漾,好似在默然傾訴著什麽。她的嘴唇薄而鋒利卻不顯得刻薄,呈現一種近乎透明的玫瑰紅。
一頭酒紅色的長髮微卷著披在白色長裙上,配上她妖嬈的身材,更增添了幾分西式的美感。
這位融合了東西方審美觀點於一身的美女名叫白潔,她是娛樂圈裏唯一沒有緋聞的頂級女星,她曾經結過一次婚,在夏威夷度蜜月的時候,她的丈夫在海裏溺斃,當時各個媒體的頭條都是有關她的消息。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聽說她跟任何男人有過牽連。
白潔在台上的表現風情萬種,極具少婦魅力,所以她在眾多屌絲宅男之中還有一個稱號「少婦白潔」
我並不奇怪這位亞洲天後會出現在這裏,我奇怪的是貞姐的態度,很明顯,白潔和蓉妮,無論是江湖地位,還是身份背景都不一樣。
我惡意的猜測她一定是被某個大佬包養的情婦,想要找個心愛的人結婚,結果那大佬一怒之下就幹掉了她的老公,讓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她也憑著那大佬的庇護站到了貞姐同樣的層次。
她和貞姐談笑風生,還會打趣貞姐的梳妝打扮,我心中有些不忿,憑什麽你個高級妓女就能和貞姐平起平坐?
我看到她握著貞姐的手,心裏就會忍不住泛起陣陣噁心的感覺。
「阿貞,還好你不混演藝圈,要不然我這天後的名頭就保不住啦。」白潔握著貞姐的手微微一笑:「你要上台,都不用唱,隻要哼哼兩聲,我保證台下的一片尖叫。」
騷貨,賤婦,白潔能對貞姐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隻能給她這種評價。
貞姐抽出小手,嗔道:「你要死啦?你怎麽不去哼哼?」
我從未見過貞姐會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姿態,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你知道我說的是那種哼哼,你懂的。」白潔挑了挑眉毛,賊兮兮的看著貞姐。
紅娘看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伸腳踩了我一下。
我打了個擺子,趕緊站直身體,轉頭對紅娘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我心中暗自慶倖,還好貞姐和白潔剛才沒往我這邊看,要是被貞姐發現了我剛才的醜態,我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就鬧吧,天天沒個正形。」貞姐掃了她一眼:「那個不靠譜的保鏢讓你辭了,你不是暫時找不到人嗎?我這弟弟正好沒事,給你打幾天下手,幫襯幫襯,姐姐我夠意思吧。」
白潔的目光第一次和我相遇,雖然不知道貞姐的用意,既然她這麽說了,一定是有什麽安排,所以我點了點頭,對白潔露出一個職業般的微笑,這已經是我此刻能做到的極限了,媽的,老子要給一個婊子當保鏢,這是什麽世道。
「正好露出六顆牙齒,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弟弟,你這笑容可以當教科書啦!」
我沒想到白潔會這麽說,眼角不受控製的一抽,我的微笑就有點變形了。
她轉頭看向貞姐,問道:「你這弟弟那方麵行不行?」
我草,我真想把這婊子的腦殼撬開,看她裏麵和正常人的構造是不是有區別,這話能當著我的麵問嗎?這要是傳出去了,她身後那位大佬非得誤會不可。
貞姐翻了個白眼:「你好好說話,別看我弟弟長的斯文,他一個能打五六個,給你當保鏢絕對沒問題。」
我就這樣成了白潔的保鏢,經過短暫的接觸,我就知道這白潔的性子古靈精怪,和在舞台上不同,生活中的她,絲毫沒有那種少婦的風韻,更像個調皮的小孩兒,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調皮到了 逆天的程度。
白潔是大牌天後,但是身邊除了我以外,連個經紀人都沒有,她讓我開車,我就開車,但我必須要知道去哪兒。
「去哪兒?我不知道啊,你平時都去哪兒?」白潔很迷茫,我比她還迷茫。
尼瑪,你都不知道去哪兒就讓我開車?
我尋思了半天,轉頭問道:「白姐,我是不是隨便去哪裏都可以?」
「當然,我又不怕你把我賣掉。」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連被我賣了都不怕,那就好辦,我直接就把她拉到了醫院,下車之前,白潔是要化妝的,就是戴著鴨舌帽,大墨鏡和口罩。
跟著我到了洛薇的病房,那特護正好收拾完房間,我讓她出去關好門,就對洛薇眨了眨眼。
「白姐,現在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洛薇不知道我突然帶著一個陌生女人來幹什麽,她疑惑的看著白潔。
當白潔脫掉鴨舌帽,摘下墨鏡和口罩的時候,洛薇的表情已經從疑惑變成了震驚,她瞪大了眼睛,捂著嘴,一臉驚訝的看著白潔。
白潔應該是習慣了這種待遇,她從容的麵對著洛薇,伸出手笑著說道:「大咪咪美女,我是白潔,很高興認識你。」
大咪咪美女?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洛薇回過了神,小臉一紅,趕緊把兩手在病號服上蹭了蹭,才伸出雙手激動的握住了白潔的手不放,此時看來,洛薇和那些追星的小女孩兒也沒什麽區別。
「白姐,我……我太激動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能來,我這裏太亂了。」
我翻了個白眼,特護剛收拾完房間,被子疊的都跟豆腐塊一樣,真不知道哪兒亂。
白潔坐在床頭,拉著洛薇的手:「坐呀,別站著。」
她的氣場很強,好像這裏是她的家,洛薇才是客人一樣。
白潔剛想說話,突然抬起頭指著門:「出去看著,萬一別人闖進來怎麽辦。」
我出去抽了根煙,又來回溜達了兩圈,半個小時之後,我看到病房的門開了,洛薇露出個半個腦袋,對我招了招手。
進了屋,我向洛薇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她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哭過,我的天,她和白潔說了些什麽?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帶著白潔去吃飯,如果白潔說要去找個地方吃油炸鬆露我都不會奇怪,但是她要吃牛雜豬腸是什麽鬼?那東西不是給我這種屁民百姓吃的嗎?
廣州北京路轉角就有一家這樣的小吃店,到了地方,排隊的人主動給我讓出一條路。這不能怪我,廣州人的見識不淺,當然認識什麽是豪車,騎著電動車的來他們都見過,開著勞斯萊斯來的估計誰都沒見過。
那活計拿鑷子夾起一根大腸,一手拿著剪刀,喀嚓喀嚓,幾下就把大腸和牛肚剪成小塊,又放了幾塊蘿蔔,澆上黑漆漆的鹵汁,雙手端著往我身前一遞。
無數雙眼睛看著呢,我從錢夾裏抽出一張老人頭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就算這小子多放了兩塊蘿蔔,也不值一百塊,人都是愛慕虛榮的,我很享受別人看我的目光,多給九十就多給吧,有錢難賣我裝B。
上了車,我把鹵煮遞給後座的白潔,車子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裏麵卻可以看到外麵,白潔呼嚕呼嚕的吃著肥腸, 嘴還不閑著:「他沒找錢,我看到你給他一百塊。」
我突然覺得自己裝B的層次明顯不夠,看看人家,開著勞斯萊斯來吃十塊錢一碗的牛雜豬腸,還要讓人家找錢,這就是境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