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紅包
所以安思淩用腳尖蹭了一下沈墨塵的小腿,也算是踢了吧。
慫的人就是這樣子的沒辦法……
沈墨塵回過頭來,看見她那脖子上明顯遮蓋過的痕跡沒多說什麽,但心情頗為不錯的要帶安思淩去花房轉一轉。
安思淩歪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孤陋寡聞了,“什麽花房?你們家還有花房?”
沈墨塵唇角拉扯了一下,想炫耀一下沈家這老宅的房子價值的,就看見那窗外的可見的正在接近的幾個人身影。
他的臉上一下子不怎麽好看,眉目冷漠又不耐的瞥了那邊,周身的氣場都自帶空調氣場了。
安思淩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外麵走過來的幾個人,帶頭的可不就是許天和方臣嗎,兩人手上還拿著……
她瞪大雙眼,感覺不可置信的閉上眼睛,又上手揉了一圈再看過去,發現還是她看見的那個樣子。
那一波過來的人手幾份紅包,是實實在在的紅包啊!
就是那種過年了,每家每戶給小孩子發壓歲錢的那種,她今早才拿到安父給的那個。
安思淩感覺自己的三觀世界快要被刺激的崩塌了,這群富家子弟,怎麽說也各個都是二十多歲了吧,平時那開銷就不用她多說了,竟然還過年拿著紅包都樂成這個樣子?
這算是富家子弟的另一個普通的樂趣嗎?
沈墨塵見安思淩緊盯著那些紅包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想到自己這老婆是剛娶回家的第一個年頭,還不知道他們這裏的特殊。
“你也想要紅包?那可能有些難了,你和他們不一樣的。”
沈墨塵這話說完,就看見安思淩像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是吧,這女人真的那種看重這幾個破紅包啊,他給她的那一張卡,怎麽不見她那麽喜歡啊沈墨塵都快要懷疑人生的時候,安思淩開了口,“你們這發紅包還重男輕女啊?”
路過的管家隻聽清了重男輕女這四個字,他臉上的笑容都燦爛的要開花了,又忙著要去通風報信,研究新進展了,那速度快的就連過來拜年想著討個紅包的幾個人都眼睜睜的享受擦肩而過的感覺。
幾人麵麵相覷,還是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應該是好事啊,畢竟剛才那刺目的白牙都要晃花他們的眼睛了。
沈墨塵聽到這句話差點麵癱破功了,就那臉上還是裂開了一絲縫隙。
重男輕女這個詞還真是……
“沒有成家的,不論多大年齡過年都能拿到長輩的紅包,但是……”沈墨塵看著安思淩一挑眉,那意思明顯的很。
安思淩這才了然是一點頭,“但是我們結婚了。”說完,她就羞紅了臉,粉嫩的肌膚讓沈墨塵的心裏又癢癢了起來。
安思淩防備的看著沈墨塵,就見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熟悉又不正經,她一個踮腳伸手蓋住他的眼睛,隨後被自己的機智和鬆一口氣笑個不停。
沈墨塵也是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玩的,聽著耳邊那人清脆動人的嬉笑聲,自己也不禁嘴角鬆動軟化了起來。
他剛好笑出來的時候,那邊的幾個富家子弟就這樣浪了進來看到這個畫麵。
為首許天算是反應最快的,回過頭就讓所有人閉嘴,但一旁的方臣被這個刺激的都要叫出來了,他也一個伸手捂過去,但同樣的動作那邊的兩個人坐起來就是好看的甜蜜,他和方臣就是慘不忍睹的東施效顰。
方臣大張的嘴巴結實的啃在了許天的手上,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一個掙紮著要呼吸,一個死撐著就是不鬆手。
“玩夠了嗎?小矮子!”沈墨塵感受著自己眼前的手都要顫抖了,就估計著這人的身高和自己的差距。
安思淩的確是累了,但是這最後三個字也太讓人心痛了吧。
“我哪裏矮了呀,你不知道女生這個身高是剛剛好的嗎?”
沈墨塵的笑容不變,反而因為這句話更甚,“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安思淩氣呼呼的看著沈墨塵,一個氣不過就鬆開手,改為兩手按住他的臉頰往中間擠著,擠成一個喜感的表情才哭笑不得的吐槽,“都是你的身高有問題,太高啦!”
沈墨塵低垂著眼花看著安思淩,看著她那臉上的小表情都感覺很有意思,但是這種冤枉可不是他能背鍋的。
“我的身高沒問題啊,你不喜歡?”
安思淩想說自己不喜歡,但看著沈墨塵那眼神裏警告的意味,就知道自己要是說了,這人一定有一堆的話讓她承認自己的錯誤呢。
“……喜歡。”
“嗯,所以我沒問題,還是你太矮了。”
安思淩現場表演了一個氣成河豚,氣鼓鼓的臉都圓潤了許多,直到身後傳來一聲明顯的吸溜聲。
吸溜聲?
所有人看向聲音的來源,就見許天捂著方臣嘴巴的那隻手上泛著亮晶晶的光芒,等許天一臉驚悚的要罵人收回手的時候,方臣倒是臉皮極厚的看了周圍人一圈,“幹嘛,你們嘴巴長時間不閉合的時候不流口水?”
“……”
竟然感覺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但是當著一群人的麵,一個大男人這樣子說真的很生猛了。
方臣抽過一張紙巾,隨意的擦了一圈嘴巴,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衝那邊已經石化的安思淩微笑打了個招呼,“嫂子,新年好啊!”
安思淩僵硬的抬起手,“新年好。”
隨後一邊的幾個人都紛紛開口,再收獲了同樣的僵硬時,又強忍著笑意的歡樂的仿佛中了彩票一樣。
哦,就算是中了彩票應該都沒有此刻歡樂。
沈墨塵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去,那冰冷的不含任何添加防腐劑的特效圍繞了所有人的後背,大家都挺直了背脊,也不敢鬧騰了。
安思淩崇拜了看了一眼沈墨塵,感覺剛才他那個樣子特別帥。
沈墨塵當然對這種炙熱的視線有所感應,本來還很不爽自己剛才那樣子被看見的他,一下下就飄飄然了。
就差把插兜的口袋由隨意的睡褲換成高定新款西裝了。
所以說,這種盲目的崇拜還是很受用的。
但是旁邊的就不一定受用了。
許天拿著濕巾都要把那隻沾有方臣口水都手蹭到脫皮了,在看見眼前這孔雀開屏的畫麵時,隻想高呼一聲:這都是作孽啊!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不相同,但都是同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