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我改姓顏
白秋菲看著姚以琛懷抱中的女人,輕聲輕語的開口,“我們已經說完了,很快就走。你注意身體,這天有點冷。”
顏茉臉上沒有半點她以為的驕恣和讓男人寵溺過頭的得意,平淡得沒有什麽情緒。
姚以琛正打算打橫抱起她,大手被她適時的按住,淡淡的說,“我可以自己走,你去送她吧。”
白秋菲連忙搖頭,“不用不用。以琛,我先回去。”
她立刻轉身離開,擔心顏茉再說出什麽可能會讓姚以琛對自己不滿的話。
顏茉平複了一下情緒,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明顯的煙味。
她也搞不懂自己是怎麽了。
從夢中驚醒後,整個腦袋就暈得厲害。
自己待在房間隻覺得莫名的害怕。
她隻是想見他一麵,跟他說,她想離開醫院。
但他的助手就是不同意。
不讓她離開,也不幫忙聯絡姚以琛。
等到跑出來看到兩人,這才驟然清醒了一些。
“我可以自己走。”
姚以琛臉色冷沉,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抬腿往回走。
重新回到房間後,顏茉靠坐在床頭,身上還披著男人的外套。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眉眼間似乎隱著怒意,一出聲卻是很平靜,“以後想見我,直接讓他們聯係就行。所以是什麽事需要讓你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就為了見我一麵?”
顏茉不清楚自己打斷了他們什麽事,也不願意再提,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想待在這。”
姚以琛薄唇抿得平直,看著她堅決的模樣。
但她明明還沒退燒,人還難受的顫抖。
“躺好了。”
“姚以琛……”
“躺好,不要讓我再重複。”他聲音沉了幾分,“你幾時可以離開,我自有決定。”
顏茉頭腦昏脹得厲害,剛剛跑出去幾乎耗盡了僅存的精力。
要是接著走幾步或許會直接暈過去。
這會被他抱回房間,她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和他爭執。
姚以琛不容置喙的回應,瞬間斷絕了她的想法。
他的放任總是有限度的,她隻能在他的掌心裏掙紮。
顏茉把外套扯下來丟落在地,一言不發的鑽進被窩裏,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助手沒敢去看姚以琛的神色。
也就顏茉小姐敢表麵順從,卻丟了姚總的外套宣泄不滿。
他俯下身撿起外套,知道姚總不會再穿這件外套了,“姚總,我這就吩咐人重新送件過來。”
姚以琛沉聲道,“不必。”
他有些頭疼,太陽穴一下下的跳。
走近兩步後,看到她早就闔上雙眸。
根本不願意看見他。
助手小心翼翼的說,“姚總,您一夜沒休息,不如先睡一覺吧。醫師也說顏小姐需要多休息,既然她願意睡,就讓她睡吧。”
姚以琛揉了揉太陽穴,最後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時腳步一頓,用她可以聽見的語調說,“讓人盯好了,不準再出現剛剛的情況。”
說完,姚以琛把房門關上,一轉頭看到在旁邊等著他的姚弛。
助手拎著那件外套,跟對方恭敬的問好後就退下了。
姚弛一手揣在兜裏,看似溫文爾雅的臉龐上噙著抹輕笑。
眼鏡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譏誚。
“怎麽還弄死人了?”他不緊不慢的說,“抱歉,不是故意要幹涉你的私事,但剛剛無意撞見後,實在沒忍住就跟了過來。”
姚弛的目光在緊閉的房門上打量了一瞬,唇邊那抹笑意倏地透出幾分殘忍,“看起來應該是意外。不過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覺得遺憾。就算不是這樣,察覺後也一樣要流掉。現在這個結果反倒更容易接受。”
察覺懷上了,讓她去流掉。
相較而言,眼下的狀況真的還算好,起碼不至於搞得針鋒相對。
淪落到這種地步,還逼死她的寶寶什麽的,這確實有些心狠手辣了。
雖然他不覺得,姚以琛需要對顏茉手下留情。
就算狠一點,最多也就是導致顏茉心裏的怨恨更深而已。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他這麽一副遺憾的模樣,萬一讓顏茉以為姚以琛其實希望有孩子,到時利用這點再懷上一個,借此讓姚家不得安寧就不好了。
姚以琛的媽媽生了病,家裏人都希望他能早日將白秋菲娶進門。
顏茉要是在這個時候搞事情,直接把嬸嬸給氣死,那她就真的稱心如意了。
“有要小孩的念頭不是壞事,你早日完婚,要是白秋菲可以盡快懷上,嬸嬸知道絕對開心……”
姚弛話說到一半,房門冷不丁被打開。
顏茉倚著門框,目光停留在說話的男人身上。
她見過這個男的,是姚以琛的堂哥。
當時他籌辦了一場宴會,以為她在想方設法挑撥姚以琛和姚逸塵的兄弟情,所以對她很防備。
姚以琛擰了下眉,“你下床做什麽?”
剛剛那些話,她聽見了?
顏茉輕扯了一下唇,“原來是堂哥,想不到你會專程來探望我,謝了。”
這句堂哥,叫得姚弛眉心一斂。
顏茉的臉色慘白如紙,但姿色絲毫不減,青白的唇微微一勾,依然漂亮的不可方物。
姚弛也見過不少美人,但這副病怏怏又脂粉不沾的樣子還能勾魂攝魄,確實足夠驚豔。
總算能理解姚以琛這麽不好女色的人,為什麽會被她迷住了。
他輕笑一聲,食指抬了下臉上的眼鏡,看著麵前癡人說夢的女人,“你這句堂哥我可承受不了,顏小姐是不是搞錯了什麽。這個時代,隻有正妻是被承認的。”
姚弛自動忽略那道冷厲的目光。
他唇角微揚,眼眸中透出幾分要挾的意味,“如果顏小姐哪天能正正當當喊我一句堂哥,我改姓顏!”
姚以琛瞥了眼和顏茉較真的姚弛,上前摟住她,直接往房間裏帶,“回床上去。”
“砰——”
門被用力甩上。
姚弛:“……”
顏茉進了房間就掙開他的禁錮,“我就是想跟你說,待在這裏也行,可我過兩天得去見我父親了。”
姚以琛掌心探了下她的額,“等你這燒徹底退了,再來和我說。”
“我每次看他都是固定日子的,不去不行。如果到時間沒去,他會覺得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