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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就是低賤

  書房。


  姚以琛坐在電腦桌前,剛從抽屜裏取出來的鑽戒放在他手上。


  他慢慢的攥緊了手。


  從宴會上拍下後,這個鑽戒就一直放在抽屜裏。


  非要拍下來時其實沒考慮過它的作用。


  大概是不希望被其他人拍走而已。


  他默默的看了一瞬後,輕輕放到錦盒裏,又放回抽屜。


  她應該隻是好奇才多看了一會兒,他知道她並非喜歡。


  顏茉從不在意這種物質的東西。


  即便現在放在她麵前,她大概會不屑的嗤笑。


  再說,他也不是要送她的。


  男人把抽屜關好,從位置上站起來,抬腿走出去。


  重新走進房間差不多過去十五分鍾。


  顏茉倚著露台的門框,隻套了件她往常不常穿的浴衣,是那種有些毛絨絨的,包裹得很緊。


  她正用幹淨的浴巾擦拭一頭長發。


  原本白皙的小臉上,在光線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蒼白。


  這個時間不太對。


  她平常隨便衝個涼都要十幾分鍾。


  姚以琛眸光幽沉的凝著她青白得不太對勁的臉龐,還未開口她就回過身。


  “你再等會,我先吹個頭發。”顏茉攏了攏浴衣,抬腿朝洗浴間走,“以免你嫌棄。”


  他向來喜歡整潔,她淩亂又濕噠噠的長發肯定會被嫌棄。


  姚以琛看著她沒什麽血色的臉,甚至有些發白的唇,目光倏地一沉。


  “怎麽了?”他下意識的攔住顏茉的去路,伸手撫了下她的臉,又握了她的手,觸感又冰又涼。


  姚以琛向來淡然的神色,此刻陰鷙得厲害,眸子裏都湧動著怒意,“冷水?”


  顏茉看了一眼他難得少見多怪的樣子,沒有解釋的打算,“先讓我過去?”


  “你洗的是冷水澡?”男人又問了一遍。


  顏茉是體寒的那類人,每次氣候稍轉涼就會凍手凍腳。


  有時候睡著了會冷得本能的縮進他懷裏。


  他的體溫能讓她溫暖一些。


  姚以琛緊握住她的手,冷不丁有股冷意貼上來。


  “開了就是涼的,你不會是怕冷吧。”顏茉腦袋脹痛,口中低喃著,“我懶得把頭發吹幹了,你湊合一下……”


  反正最後都會全身是汗。


  顏茉暈乎乎的,腦袋才靠在他胸膛上,下巴就被他扼住挑起。


  她不以為意的看著他那張神色冷沉的臉龐。


  姚以琛被她不在乎的口吻激得心頭思緒翻湧,沉聲反問,“我湊合一下?你是覺得我想幹什麽?”


  顏茉覺得他怒氣騰騰的樣子實在好笑。


  她現在很冷,隻是睡一次而已,哪次不是忍忍就結束了,懶得和他說那麽多廢話。


  隨手把腰帶抽出來,浴衣慢慢從身上滑落。


  她踮著腳尖,剛要吻上去。


  下巴傳來一陣痛意。


  他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也倏地收緊,臉色沉冷得嚇人,“顏茉,自己看看你這樣像什麽!”


  顏茉慢悠悠的掀了下眸子,輕聲吐露出來的話語比她的體溫更冷,“不需要看,我就是這麽低賤。姚以琛,上個不用錢的娼妓你還這麽多要求,未免太刻薄了點。那個叫艾佳的說得對,我做妓都擔心被你甩掉,這樣還不算低賤麽?”


  她抬手拍開下頜上的大手,冷聲一笑,“我順從你,逢迎你,討好你,你覺得我卑下又低賤。老實說,你以為我願意麽,你一碰我我就感到惡心,但如果我遵從內心扇你幾個耳光,你肯定覺得我不識好歹。我是真服侍不了你,恐怕你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想怎麽樣吧。”


  “你想摧殘我的尊嚴,可當你做到了,看著我如此低賤卻無所謂的樣子,你又覺得沒有成就感,覺得這樣的我和仿真玩具沒多大區別,敗壞你想羞辱的興致……”


  姚以琛冷聲截斷她的話,“閉嘴。”


  顏茉微微俯身,把滑落的浴衣拉上來穿好,“要是不做你就可以走了,我現在不是很舒服。但是姚以琛,就算你用別人的性命來要挾我,逼我做一些我不願意的事情,我會照做。可我內心絕對不會向你屈服的,你覺得好玩就接著玩。”


  她都可以熬過去的,畢竟拜他所賜,這幾年體驗了從前從未體驗過的人情冷暖。


  姚以琛不清楚那個叫艾佳的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麽,導致顏茉說的每句話都能挑動他的情緒。


  不過她有句話說得對,他確實不確定自己到底想怎麽樣。


  姚以琛薄唇緊抿,一瞬後才冷靜出聲,“你回來。”


  他轉眸看去,卻被地上一灘血跡刺了下眼。


  顏茉轉身走了兩步,原本覺得將積壓的情緒宣泄出來後會好受一點。


  然而不舒服的感覺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難忍。


  她雙腿軟了下,整個人跌坐在地。


  姚以琛走過來時,她還沒緩過神來,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沿著大腿滑下來。


  她低頭一看,“是血……”


  “茉兒。”姚以琛立刻將她打橫抱起,心頭驟然湧入的惶然讓他難得的感到無措。


  看著殷紅的血液不住的往下淌,他所有思緒頃刻間被衝擊得潰散。


  顏茉小臉煞白,顫抖的手覆在腹部上,腦袋一陣空白……


  ……


  “不好意思,胎兒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醫師輕歎一聲,看著被人推往病房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被男人火急火燎的送過來。


  他原本覺得她會傷心大哭,但她從頭到尾都很平靜,連問都沒問一下。


  在這個崗位多年,還真沒見過有人滑胎後還能這樣平靜的。


  不過也可能被嚇住了。


  醫師收回視線看向默不作聲的男人,歎息道,“以後小心點,一個多月了,早該察覺的。”


  這方麵他很有經驗,看這兩人的樣子就能看出他們都不清楚有孩子的事。


  真遺憾。


  但都一個多月了,為什麽沒有察覺呢?


  醫師遲疑了一瞬,沒忍住說,“即便沒有察覺,平常也不可以胡來的。這氣溫那麽低,她又有體寒的症狀,是不能受寒的。”


  其他的醫師也不便多說,就是有些同情那個女人。


  看起來就不免令人心疼。


  經常吃那種藥原本就會增加滑胎的可能性,而且她送過來時又全身發冷,這孩子要是沒事那就算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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