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無藥可救
畢竟那可是衛家的魔頭,行事桀驁不馴的,沒多少人敢招惹。
但這是什麽人的婚宴?
今天的男主角可是傅銘。
何副手雙手環胸冷聲一哼,“這家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太想念當初的魔鬼訓練了吧。”
“對啊,那是少夫人的捧花啊。能扔中他都是他的福氣,竟然還敢不滿。”
“他怕是不清楚死字如何寫。”
唐舒頂著一群人的目光,剛剛的煩躁已經拋諸腦後,整個人就有些囧。
這捧花扔中誰不行,偏偏扔中衛司錦。
衛司錦剛有些回過神來,後腦勺驟然一痛。
傅銘一巴掌甩上去,冷聲道,“我媳婦丟的,她喜歡怎麽丟都可以,你看不慣?”
“沒,沒有……”衛司錦痛得話都說不順暢了。
奈何整個人被傅銘死死的鉗製住。
傅銘接著質問他,“剛剛你在對我媳婦發脾氣對不對?”
“不不,我沒這個意思……”
“你特麽早上還敢暗算我?”
“不不,不是——”
“衛司錦,我看你這小兔崽子是活膩了!”
衛司錦險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痛扁一頓。
衛司令在十幾步開外的位置看著,不由得歎息,對傅老爺子說,“老爺子,我家這傻孩子無藥可救了,無藥可救啊。”
傅老爺子同樣一副沒眼看的表情,“晚晚的捧花扔給了他,他不喜出望外,反倒發起火來。這孩子,回家是得好好教導教導了。”
衛司令一臉懊悔的輕歎,“我怎麽就教導出他這種貨色,還是得讓傅銘教訓教訓才能長記性。”
傅老爺子調笑道,“小衛啊,你這心也挺硬的。這樣看著他被打,你不會不忍心?”
衛司令哼了一聲,“這麽兩下就能讓他嚷嚷起來,把我的顏麵都給敗光了。我都不想認這個兒子!”
衛司令人到中年才有了這個兒子,從小就溺寵著,後來為了防止他誤入歧途,隻得狠心對待。
如今他也不指望這小子能光宗耀祖了,但最起碼也得早日成家吧。
剛剛薑晚的捧花扔出去後,衛司令就暗暗的想,如果能扔到司錦那裏就好了。
也是時候提點一下他,早點讓衛家也舉辦一場婚宴。
否則他們就隻能等著參加傅家的下一場婚宴了。
聽說傅家那個不思進取,一心隻想當什麽偶像的老三都似乎在籌劃求婚的事了。
這一天天的盡參加傅家的婚宴,誰能忍得了。
但萬萬想不到。
被捧花扔到明明是件好事,衛司錦這個臭小子竟然敢發火。
這明擺著是想找抽啊!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傅銘有多疼他老婆。
怎麽可能容忍得了他這種言行。
而且衛司令也心裏有數,衛司錦自薦領隊去綁傅銘,事後肯定不會太好過。
現在好了,傅銘原本都快遺忘的事,這下全想起來了。
“你給我記著,這是在我的婚宴上,我不想打人。”傅銘嚴詞厲色,“再敢出言不遜,小心我玩死你。”
衛司錦痛得麵部都要扭曲了。
他這樣也叫不想打人???
確定是不想?!
傅銘收回手,“馬上,去向我媳婦賠不是。”
衛司錦心知自己不占理,在這個場合的確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女主角。
他向來識時務,也沒有架子。
當即走過去,衝著薑晚鞠了一個躬,“小嬸,對不起。”
衛司錦正打算走人,旁邊的傅銘又補了一句,“現在,真誠的感謝她!”
“感謝?”
傅銘冷哼一聲,“晚晚的捧花給了你,這是你的福分,難道不應該感謝她?”
旁邊有人把地上捧花拿起來遞給他,“給衛哥道喜了!”
衛司錦垂眸掃了眼手上的捧花。
道什麽喜,他又不準備娶媳婦。
他不自覺的看向唐舒剛剛所在的位置,已經不見唐舒的身影。
衛司錦隻好照著傅銘的話感謝了薑晚,又自罰三杯才得以脫身。
……
薑晚穿著的禮裙很繁重,穿了這麽一會就覺得有些累。
扔了捧花後,就去換了身便服。
由於有孕在身沾不得酒,她就在會客室裏休息,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敲門。
薑晚下意識的以為是蘇阮,也沒多想,“進。”
結果門被打開後,進來的卻是難得一身西裝,神色嚴肅的老首長。
薑晚一怔,“請進。”
首長看到她打算倒水,連忙搖頭,“不用麻煩了,你還是坐下歇歇吧。我隻是過來和你聊聊,沒其他意思。”
事實上看見首長時,她是有那麽一點意外的,但並不感到驚訝。
想過首長一定會再來見自己。
早在先前她和傅銘敞開心扉交談時,得知首長用了些手段,就明白其實是他希望傅銘可以選擇事業。
要是沒有再次身陷險境,首長大概已經如願了。
她當時很果決,傅銘或許也打定了主意。
他們隻差去趟民政局,就真正的分道揚鑣了。
奈何傅銘總是拖延著不去,眼下才不用再複婚一次。
倘若先前首長不騙她,不說傅銘同意跟她分手是因為他心裏早就有了抉擇。
而是把顧慮坦白的說出來,她同樣會應允首長的要求。
畢竟她也不想讓傅銘在“什麽都不記得”的形勢下,為了她舍棄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和功績。
可事到如今,不管首長再說什麽,她都不會改變決定。
薑晚坐在首長麵前的位置,“我大概能猜到您想說什麽,不過事已至此,我想不管您怎麽說都無濟於事了。
首長慢慢的搖頭,“不用緊張,我並非來說服你和他分手的。關於之前那件事,我應該跟你道歉。事實上……”
“不用了,我都清楚。”
首長狐疑,“你清楚?”
要是她清楚的話,傅銘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找上自己。
傅銘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脾氣秉性他很了解。
若是他發現自己暗中用了些手段,就算是替他著想,他也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沒理由會毫無芥蒂,還特地跟自己喝了幾杯。
薑晚扯唇一笑,“您之前跟我說,他之所以同意離婚,是他在事業和我之間選擇了前者。但事實上這並非他的原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