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愛不愛我
可據說他為人放蕩不羈,平常閑來無事不是去賽車就是去夜店,在軍營曆練時也不忘娛樂,把衛老司令氣得不輕。
當時衛司錦的航空訓練還奪得軍營桂冠。
但事後從跟他走得比較近的幾個士兵口中聽說,是因為這項技能在把妹這一塊很加分。
傅銘就意識到,這小子沒救了。
明明可以光宗耀祖,奈何一心隻知道吃喝玩樂。
果不其然,才待了幾年就退了,完全不想要功勳,隻想當瀟灑快活的公子哥。
雖然聽說他私底下有在經營著什麽,沒讓衛老司令察覺,但傅銘還是認為他無藥可救。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要陶冶情操。”
薑晚不緊不慢的反問,“陶冶情操?要是這是個男孩,你又會覺得這樣太娘炮吧。”
傅銘:“……”
確實,要是是個男孩,整天聽歌看畫追愛情劇,到時怕也是隻知道把妹了。
雖然沒想讓他取得什麽大成就,但最起碼的上進心還是要有的。
“晚晚,我們過段時間也去查查這個寶寶的性別,這樣才能有針對性的製定教育計劃。”
薑晚心煩的擺了擺手,“你走開,我懶得和你繼續議論這種事情。這個寶寶是我的,想怎麽樣我自己決定。”
傅銘攥住她的手,認真的說,“晚晚,這是我們的寶寶!”
“你廢話真多,我叫你走開,不要騷擾我。如果你閑著太無聊就趕緊複職,不要放假了。”
男人瞬間心生懷疑。
這才過了十幾天,她就對自己感膩煩了?
還讓他趕緊回去複職?
傅銘凝眸睨著薑晚的臉,心裏莫名有些慌亂。
他突然覺得。
這些年來晚晚對他的愛還沒有消失,或許是由於他們待在一塊的時間不多。
照這樣來看,他當初裝做什麽都不記得期間,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那幾個月裏,她都沒有出現過眼下這種膩煩的樣子。
“晚晚,你還愛不愛我?”
突然的問話,讓薑晚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傅銘眸光堅定嚴肅,沒有半點說笑的跡象。
仔細想想,雖然他有時候也會提及關於愛不愛的話題。
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嚴肅。
哪怕當時他以為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平靜的囑托她所有事情,還向她道了歉,也並未鄭重其事的問她關於愛的問題。
薑晚也暗暗琢磨過,他究竟是沒什麽信心所以沒敢問,還是太有信心,壓根就不屑於問。
她對上男人異常堅決的目光,好像沒有得到回答就誓不罷休。
“還?”她意義深長的吐出一個字音。
傅銘輕抿著唇,聲音都跟著低沉下來,“那,你愛不愛我?別扯開話題,別的事情暫時不要說,隻告訴我答案就行。至於以往,無論你愛不愛都不要緊,我隻看重當下。”
薑晚默然了一瞬,驟然間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什麽情況,為何突然刨根究底的追問這種事。
沒有問,可能是沒信心或是信心十足。
但這麽直白的問出口。
那就意味著,他不敢確定她的心意。
“怎麽,難道你以為我是有了身孕,為了給寶寶美滿的家庭,才降心相從決定不分手?”
傅銘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越不直接給出答案,他越是想追問出個所以然。
“晚晚,你愛不愛我?”
四周沉寂得仿佛隻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薑晚被他抱著,目光有些狐疑看著他。
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
這個男人有些緊張。
她真正狠心對他,應該也隻有他假裝什麽都不記得那次。
大概是因為心存愧疚想要彌補,在那期間他幾乎是放下了所有架子,對她言聽計從,甚至想要退伍。
若非首長來找她,她還一無所知。
大概會等到傅銘將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她才知情。
可是沒有假設。
首長找她談話後,她才意識到他們這樣是不行的。
因為不清楚他當時是裝的,她下意識的篤定,傅銘若是什麽都記起來,絕對會後悔。
特別是在發生那場事故前,他已經決定和她分開。
他心裏是有她。
畢竟在這段感情裏,她完全沒有勁敵。
這麽多年他的身邊除了她,並無別的女人。
可能就是心裏有她,但又不是很重要。
在他看來,她是無法和他共同麵對所有的人。
而是隻能一直在原地等待,等著他隨時的到來和隨時的離去。
他離開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她甚至沒有任何挽留的機會。
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
幾年前他再次突然不告而別後,她就再也沒有精力和他繼續耗著了。
隻希望和他徹底劃清界限,擺脫這個操控她人生的男人。
而他既然也決定和她分開,她當然不可能因為他那點溫柔就忘卻所有沉迷其中。
跟首長見完麵回去,她撩了狠話。
變成一個絕情的,隻是玩弄他的女人,將他給氣走了。
當時那些話像是根根紮在心上的銀針。
紮傷的不隻是傅銘,還有她。
表麵上是為了打擊他讓他離開,實際上也是為了讓自己恢複理智不要沉迷。
所幸一切都翻篇了。
全都翻篇了。
她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突然開始追問,但左思右想也隻想到那次。
薑晚看著神色在她的默然中慢慢變得悵然的男人,倏地抬起手,掌心撫上他的臉龐,“雖說排不上最愛,不過還是愛的。要是不愛,我老早就和你劃清界限了。你就不能有點數麽,不知道我明明有大把時間能夠去跟其他男人處對象?”
糾纏不清其實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你進我退,但凡有一方沒那個心思都不可能糾纏這麽久。
他能一次次的強迫,其實不過是由於她的心意在作祟。
她對他的心意毋庸置疑。
無論他做了什麽,無論她被傷得多深,可到了放棄這一步,她才知道跨出去有多難。
以為已經足夠堅決的心,每次都因為他的再次出現,瞬間就土崩瓦解。
她明明不願意等,也不甘心。
可現在回頭看看,她已經等了將近十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