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愛信不信
薑晚把手裏的資料放到桌上,視線瞥見被傅銘手遮住一角的報告單。
剛剛是她疏忽了。
這張報告單她反反複複看了許多遍,剛剛看完忘了放回手袋,又急著去開會。
想不到傅銘會直接找到CG來。
男人伸手將她摟過去,低頭就吻了吻她的臉,“幾時能解決完啊?昨天才說過,雖然不去旅遊,但會多點時間和我待在一塊的。”
薑晚看了一眼報告單,又想起他那番令人又氣又可笑的話。
“我沒這麽說過,這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晚晚。”傅銘環著她的腰,“據說你很惱火,惱火沒關係,可你也沒必要把我那些話四處宣傳吧?”
短短一會功夫,他就已經被兩個人調笑了。
他的晚晚可不是什麽大嘴巴的人。
傅銘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踩到她哪個雷點了。
“怎麽,你擔心了?”薑晚轉頭看著他,“你是擔心老爺子聽說後會對你動用家法吧。”
傅銘勾了下唇,輕笑著說,“我不擔心被家法,就是擔心你會心疼。”
薑晚:“……”
“晚晚,我昨晚那些話也就是這麽一說。要是你不想養狗……那要不養些其他動物?”
薑晚差點被氣得直接吐血。
他竟然把問題歸結成她不想養狗了。
“萬事好商量,你想怎麽樣都行。”傅銘溫言溫語,“不必為這種事情惱火。”
如果她真這麽想收養小孩。
那也由著她。
傅銘把心一橫。
如果是他一手教養的小孩,總不會太廢。
要是收養個男的,養大了就丟到軍營去。
“我想怎麽樣都可以?”
“對,都可以。”
薑晚看著他,倏地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想怎麽樣還用得著你來首肯?難道我懷個孩子,你不要我就得流掉?你怕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吧!”
傅銘:“……”
他睨著她,心髒幾乎都停了一下。
“晚晚,別亂說笑。”
他聲音低啞,心裏沉悶得厲害。
這樣的話也就她能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口。
他連一個字都沒敢說。
“我沒有說笑,這就是你的意思。”
傅銘眉心緊斂,聲音沉了幾分,“我們別說這些了。”
薑晚這下可以肯定,他並沒有看到桌上的單子。
她抬手,撫上傅銘的臉龐。
事實上她早就原諒他了,隻不過他自己沒從那件事裏走出來。
她用不著他這麽一副歉疚的模樣。
要是兩個人中有一個沉浸在過去出不來,那還談何將來。
“你閉什麽眼,快睜開。”她緩緩出聲。
傅銘慢慢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他心心念念的小臉。
“對不起。”他聲音艱澀,“晚晚,真的對不起……”
他親吻她的額,低喃的重複著。
薄唇從額頭慢慢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薑晚到了嘴邊的話被堵住,思緒也逐漸沉浸在他纏綿的深吻中。
傅銘把她抱起來放到辦公桌上,邊吻邊將那些礙事的資料掃落在地。
他大手攥住她想掙紮的手,一點點的吻向她的脖頸。
正想繼續時,餘光瞥見剛剛看到的那張單子。
傅銘眉心一擰。
原本他正打算看的,可被她的突然出現打斷了。
這會再看到這單子,報告結果幾個字讓他瞬間頓住。
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
傅銘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是她身體不適。
他倏地鬆開她,拿過那張單子看起來。
的確是薑晚的報告單。
這讓他整顆心都懸起來。
上頭標記的時間正是昨天,這麽說她昨晚晚歸不是因為探望葉芷,而是自己去做了檢查。
去做檢查就意味著她身體不適,但這段時間她幾乎日日與自己待在一塊,自己意然沒有察覺。
傅銘邊看邊想著她這段時間以來有什麽反常。
但很快,目光瞥見了“早孕反應”幾個字。
這讓他整個人都怔了一瞬。
薑晚偏過頭,瞥了一眼單子,又看向傅銘。
他該不是……看不明白吧?
畢竟上頭沒有明確的寫明懷有身孕。
傅銘一瞬不瞬的看著。
看得薑晚無語的問,“你是不認得這些字麽?用不用我念給你聽!”
他慢慢的掀了下眸,臉色是強自鎮定的平淡,“早孕反應?”
“嗯,看來不是文盲。”
“這……是幾個意思?”傅銘聲音輕飄飄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他並不清楚女人有身孕會有什麽症狀。
薑晚是他唯一的女人,而她之前懷上時,他甚至毫不知情。
不過這個早孕反應,他還是能猜出一些大概意思的。
但他有些不太敢信,也擔心自己猜錯。
如果猜錯了,晚晚會不會擔心自己介意?
“你看不懂嗎?”薑晚一臉無奈,拿過他手上的單子,“這是有了身孕的意思。”
傅銘像被人往腦袋裏扔了個炸彈,隻怔怔的看著她。
她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呆住。
薑晚把報告單收起來,看著他怔神的臉龐,“我有身孕了,要是你敢一出口就問寶寶的父親是誰……嗬嗬。”
她冷聲一笑,男人卻依然處在目瞪口呆的震驚狀態。
他的反應越呆滯,薑晚就越發氣定神閑。
她總算明白蘇阮昨天剛看到自己的時候是一種何樣的感受了。
自己當時的難以置信,應該和傅銘這會的呆滯別無二致。
“就算你有一堆不想要孩子的理由,可現在你也隻能接受了。”薑晚不緊不慢的說,“遊玩肯定是不行的,同房也一樣不行,如果你真想養隻狗就隨你便,因為我之後應該也沒太多閑空理你,你也挺慘的。對了,要是你不接受也沒關係,這是我的骨肉,我會自己……”
話音未落,傅銘就已經扣住她腦袋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不像剛剛那麽溫柔,甚至是用咬的。
似乎這樣才可以確定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晚晚!”傅銘慢慢鬆開,大手撫著她臉頰,“你說的是真的嗎?”
薑晚輕輕抿了抿被咬得紅腫的唇,“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應該打你自己,幹嗎咬我?至於真假,你愛信不信。”
“信!”他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怎麽會不信呢。晚晚,我真要做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