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有心作對
“她說自己先前說的那些話,陸南風不信,她再想方設法讓他信。你要找蘇阮的話,就得去找陸南風。”
葉芷剛剛很是留意知希。
確認了和她通話的人是傅厲行後,才將情況告訴她。
裝模作樣這種事,知希瞞不過她們這些每天都在演的藝人。
隻要多加留心,就能分辨出些許真偽。
而知希的惶然,在剛進屋時雖然遮掩得不錯,但事實上隻是因為葉芷沒往這方麵想。
“陸南風……”知希的臉色極為難看。
陸南風這個節骨眼為什麽還會見她,難道不該靜等傅厲行的最後決定嗎?
煞費苦心才進了這棟別墅,結果隻找到一個葉芷。
“你……”知希凝眸盯著葉芷,“無論你和許琅現在是什麽關係,你都能讓他立刻聯係上陸南風對不對?”
沒等葉芷回話,她直接拿起手機。
“讓許琅聯係陸南風?”葉芷心裏很是糾結。
她不願意再拖累他。
所以有了身孕的事也沒跟他透露過。
甚至和蘇阮被綁來囚禁於此,也沒想過要聯係許琅。
葉芷正要開口,冷不丁被知希一把扼住脖頸,痛得驚呼出來。
“你想做什麽!”
知希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對手機那頭說,“許琅,你不是放話,說不在意這個有身孕的女人麽?那她是生是死也應該與你無關吧。”
她原本並不知道許琅的聯係方式。
但為了踏進這棟別墅,她找了哥哥當年最得力的助手。
順便從他那裏問到了許琅的手機號。
聽說,許琅一聽到跟這女人相關的話題,就會切斷通話。
知希還有些顧慮,不知道這女人能不能發揮作用。
就怕真殺了她,許琅也不在意。
幾秒後,手機那端才傳來一句,“你在說什麽?什麽有身孕的女人?”
知希見他有反應,立刻從外衣口袋拿出一把折疊刀,對準葉芷已經顯懷的腹部。
葉芷被嚇得驚叫出聲。
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小腹。
“出聲!”知希挾持著葉芷,逼迫道,“跟他說,你是什麽人。”
葉芷大喊,“你這瘋女人,你把手機拿來!”
這女人太狠了。
竟然想用這種手段來威脅許琅。
而她又對自己帶著恨意,萬一不小心一個失手,自己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知希,你別太過分。”
知希心裏一喜,接著說,“我還以為就算真把刀刺進她腹部,你也會無動於衷呢。好在陸南風將她找出來,要不我都沒發現,你竟然還藏了個女人。你不要忘記我哥的死因,他沒命了,你卻還在逍遙快活!”
許琅壓下心裏的怒意和幾分惶然,“知希,立刻將刀收起來!
“我早就看她和這個孩子礙眼了,我不能要了你的命,但我殺了這兩人,應該也能令你心如刀割了。許琅,你記住。無論他們說什麽,我哥這件事,我就要記在你身上。你等著為這女人和你的孩子收屍吧!”
知希剛說完。
許琅怒吼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頭傳出來。
葉芷隔了好幾步,都能聽到許琅的聲音。
“你特麽不準動她!”
知希冷嗤,“若非陸南風覺得她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早要了她的命。這會陸南風不在,我當然要將她殺了。許琅,我要你以血還血!”
知希沒再等他開口,立刻按下掛斷。
葉芷看著她,臉色有些慘白。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許琅不太清晰的話語。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竟然會這樣讓他得知孩子的存在。
知希掃她一眼,把折疊刀收起來。
她很想報複,可她更想保命。
如今她這條命就拿捏在傅厲行的手上。
而蘇阮又力保這個叫葉芷的。
倘若自己要了她的命,蘇阮肯定不會饒了自己。
“我暫且不會要你的命,但是,若我不能找到蘇阮,或是許琅無法引開陸南風的注意。”知希冷聲警告,“讓我保不住這條命,我也不可能饒了你。跟我走!”
知希必須將她一起帶走。
隻有葉芷不見,陸南風才會分神去找人。
她開了房門後,快速將守在外麵的兩個護衛打趴下。
拉著葉芷疾步走出房間。
“你聽好了,見到傅厲行後,記得跟他說,我會在約好的期限內找到蘇阮!”
葉芷有些發懵。
她還以為知希是打算換個地方把自己囚禁起來,之後再對付。
沒曾想,她說讓自己去見傅厲行。
知希竟然準備把她帶到傅厲行那裏?
葉芷不知道的是,知希對這幢別墅的地形十分了解。
知道這邊有一條秘道。
不然她哪裏敢跟傅厲行打這種包票。
這別墅早年是她哥身邊一個心腹的。
而她也曾在這邊住過一些年頭。
隻是後來物是人非,這別墅也就空置下來。
所以陸南風這次才會想到這裏。
事實上,傅厲行隻讓她查清楚蘇阮所在的位置。
並未覺得她有能耐把人救出去。
是她特地提出,她能安全無虞的把人帶出去。
這不隻是為了保命,也是有心跟陸南風和宋黎執作對。
她和知釗是兄妹,但陸南風是如何對待她的?
他居然因為蘇阮的三言兩語,因為她對這個叫葉芷的有敵意,就不顧情麵的趕走她。
再加上那個薑晚的事。
自己從薑晚手中救了他。
可陸南風竟然對自己毫無謝意。
覺得這就是應該的。
對宋黎執,她更不抱希望。
她一早就提醒他,傅厲行肯定會著手調查黎華的事。
可宋黎執為了維護蘇阮,竟然否定了自己。
還勒令自己,不準打她的主意。
到頭來,傅厲行就跟自己預料的一樣,查出這個黎華是假的。
知希很不甘心,她一點錯都沒有。
可這些人卻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
她當然要讓他們為此感到懊悔!
……
“話我已經說了,相信與否就看你自己。”蘇阮淡淡的看著陸南風尋思的神情。
陸南風微凝著眸子,唇邊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弧,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他有些微冷的聲音,帶著幾分狐疑,“我又沒想讓他死,你用得著這麽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