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他想報複
蘇阮剛走到門口,被疾步趕過來男人一把摟進懷中。
傅厲行牢牢抱住她,心底那點惶然不安才逐漸消散,“不要隨便亂跑。”
他接完電話一回頭就找不著人了,心底頃刻間湧起的驚惶,讓他幾乎想立刻讓人封鎖醫院。
蘇阮不會和自己玩這種把戲的。
她不可能這樣嚇他。
當下他腦海裏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
“抱歉。”蘇阮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撫,“我走開的時候應該先和你打聲招呼的。”
隻是她剛剛根本顧不上其他,一認出那個人是葉芷,下意識就想追過去叫住她。
她已經好幾年沒和葉芷相見了,都不清楚葉芷過得怎麽樣。
“我是因為看到了葉芷,要不是正好有人出現,我絕對就叫住她了。”
傅厲行依稀聽說過這個人,看著相安無事的女人,情緒漸漸恢複冷靜,但依然嚴肅的提醒,“無論因為什麽,以後都不許不說一聲就跑開。”
蘇阮又回頭環視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那個想見的人。
大概葉芷已經從什麽地方離開了。
“你要見她也並非難事。”
蘇阮沉吟了片刻,“嗯,我明白。”
葉芷主演的電影不在這邊取景,她在這露麵,意味著電影應該是殺青了。
……
薑晚沒跟陸南風說太多,片刻後就從病房裏出來。
一看到等在門外的傅銘,不免有些緊張。
她不願意一直被陸南風騷擾,但也不表示就能眼睜睜看著陸南風被傅銘整死……
傅銘追到這裏來,恐怕是還在氣頭上,極有可能是要拿他泄憤。
眼下看到她從陸南風的房間出來,更是火上澆油。
想到這些,薑晚看了一眼傅銘諱莫難測的神色,沒有猶豫,直接攥住他的手就朝樓梯間走去。
傅銘瞥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任由她拖著自己走。
薑晚把他拉進樓梯間,甩上鐵門。
人站在門前,仰頭看向他,“傅銘,這裏不是你可能胡來的地方。”
男人冷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看著她一心維護那個軟飯男的樣子,他的神色瞬間驟變。
發現男人沒有什麽反應,薑晚一時感到狐疑。
“傅銘!”
傅銘臉色沉沉的睨著她,半晌才掀了掀唇,“我要找的是你。”
薑晚沒有開口,等他接著往下說。
“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會對他出手的。你如此維護他,我要是不成全你們,未免太小心眼出。”傅銘的聲音低低沉沉,目光冰冷無溫,“我今天就走了,傍晚的航班。”
薑晚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這個臭男人折騰了她一夜,現在又想一走了之!
她看著他漠然的臉色,抬起手又要扇他耳光。
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下來。
傅銘嗤笑一聲,目光裏卻是沒有半點笑意,“打得很爽嗎?你這麽維護其他男人,還敢毫無顧忌的打我,就不擔心……我一怒之下,現在就去弄死他。”
“你現在就可以去!”
傅銘居高臨下的凝著她,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鬆開她的手,“什麽時候去民政局看我心情。”
薑晚看著他要離開的身影,咬牙喊道,“站住!”
樓梯間的鐵門開了,男人的腳步倏地停住。
片刻後,薑晚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我不等了,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
“要求?”背對著的男人沒回頭,微勾著的唇角帶著點邪意,“那你就再和我睡幾年……”
話還沒說完,半開的鐵門被薑晚憤然踹開。
她撂下一個“滾”字就直接抬腿走人。
傅銘眸子眯了眯,看著鐵門又自動關上。
傅厲行最好可以證明她和陸南風之間什麽都不是。
……
傅銘再次銷聲匿跡了,將近三個月都無聲無息。
薑晚自從聯係不上他,卻在宴會被他拉走睡了一夜之後,就沒再動過要找他的念頭。
《拯救》攝製組在風波後,拍攝基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李寧寧被換掉之後,新進組的藝人拍完這個角色的戲份,至此拍攝全部完成,隻剩下後期製作的部分。
慶祝會在鄴城的酒店舉行。
白導行事比較低調,所以並沒有大搞特搞,隻簡單訂了個大包間。
蘇阮那部分其實在十幾天前就已經拍攝結束,這回去慶祝會,是好好休息過的狀態。
照著之前的規劃,接下來就是舉辦婚禮,然後等著生孩子。
後期製作應該會在這段時間搞定,孩子生下來之前的宣傳暫時不參與,但之後的相關活動大概是可以出席的。
“這麽說,小叔這幾個月都沒露麵?”蘇阮端著茶杯應付完敬酒的人後,坐在一旁和薑晚閑聊。
薑晚聳了聳肩,輕晃著杯裏的紅酒,雙腿交疊著,一提起這個男人,神色就變得冷然起來。
“管他的。”她目光掠過一絲嘲弄,不緊不緊的抿了一口酒,“要是那張證真的拿不到手,我就當他死了算了。”
蘇阮眨巴了一下眸子,端起茶盞和她碰杯,“冷靜冷靜,不要說氣話……不如我再幫你問問傅厲行有沒有消息。”
“沒有生氣,也沒必要問。”她唇角勾著抹冷笑,“他之前是明知我要聯係他的。要是真沒辦法見我也就算了,可那次碰上他竟然連那種事都做了,證明他根本不是沒辦法,而是故意不跟我見麵。不跟我去民政局,應該是想報複我。”
蘇阮微微一怔,“他幹嗎報複你?前陣子你一直照看著他,還對他這麽好。”
那陣子,是蘇阮看過薑晚對傅銘脾氣最好的時候了。
當時她幾乎覺得,或許兩人能和好如初了。
“不清楚。”薑晚往椅背上一靠,不以為意的說,“大概是因為我一定要和他離婚,要不就是以為我和陸南風真有什麽,再不然就是……覺得我知恩不報吧。”
“他舍命救我,我卻沒有報答他,沒有包容他之前的那些。他嘴上雖然從來沒說過,可心裏絕對認為我忘恩負義。”
薑晚喝了大半杯酒,才接著說,“畢竟分開後,最有利的人是我,能馬上找其他男人。而他……他是找不到女人的,分開後就隻能孤獨終老。”
她嫌棄起那個臭男人是不會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