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真的不懂
傅厲行眉梢微調,答案不言而喻。
小叔真是個心機男,既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假裝。
還在快要敗露的時候溜之大吉。
“不好意思。”傅厲行語氣很淡然,聽起來其實沒什麽抱歉的感覺,“不過你要怨就怨他一個人。一開始我就有些質疑,之後因為某些原因,他才不得不認。清楚這事的人,除了他本人,應該也就兩個。”
薑晚狠狠咬了咬牙。
根本沒有,他竟然這樣戲弄她……
“另外一個人是誰?”她聲音沉沉的問。
“厲言。如果沒有別的意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情了。”傅厲行慢條斯理的說,“要是你要跟他算賬,現在已經太遲了。我也不清楚他的下落。”
小叔一向不會讓人知道他的蹤跡。
這段時間他一直留宿在薑晚家,傅厲行倒還偶爾跟他有聯絡。
不過傅銘離開後,停用了號碼。
他想要找出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並非找不出來,不過如果隻是為了讓薑晚發泄一下怨氣,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
而且真找出他的下落也沒多大用處。
傅銘明顯就是不希望被她找到,即便查到下落,他一樣能讓薑晚見不著。
傅厲行隻覺得好笑,看似灑脫的離開,實際上隻不過擔心被她逮到民政局去。
即便真的要做個了斷,他也需要緩一緩。
“薑姐。”蘇阮走過去,握住薑晚的手時感覺很冷,“你還好嗎?他總不會永遠不出現的,等下次見到他,你再教訓他!”
薑晚沒接話,被蘇阮握著手也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她腦海裏掠過這陣子以來的樁樁件件。
她也產生過質疑的,而且是好幾次。
不過當首長讓她勸傅銘改變決定時,她的質疑反倒消散了。
本來覺得他如果是假裝,那肯定是有什麽特殊任務。
但連首長都不清楚,那就不太可能了。
“還好。”薑晚抽回手,煞白的臉色逐漸緩和過來,“隻是有些氣忿,不過也不是很驚驚。他向來都是這樣肆意妄為,想和我見麵的時候會主動露麵的。我先走了,你不需要為我擔心。”
她走出蘇阮的套房後,倚在旁邊的牆上,像是被抽光了力氣。
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這樣騙她。
是發現硬來對她沒什麽作用了,所以就想出這種方法來整她?
「你是擔心我以後會後悔,會離你而去,你擔心我回想起來——」
「晚晚,就不能一直像這段時間這樣麽?」
「所以我思忖了一夜,決定讓你得償所願。晚晚,你別後悔。」
「希望你這段時間以來偶爾的高興,是真正的高興。」
薑晚突然感到很頭疼。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從手袋裏拿出手機,點開傅銘的手機號,不死心的按下撥通……
她真的不懂他那些話。
在這期間,她還對他說了許多遍,以前的他有多討厭,說他隻要回想起來,就會變回原來那樣。
可事實上他全都一清二楚。
薑晚緊緊咬著牙,身子倚著背後的牆慢慢滑落下來。
他怎麽能用這樣的手段戲弄她近兩個月,最後又像從前那樣一走了之。
號碼撥出後不再是關機的狀態。
她聽到那頭傳來等待接通的聲音。
心裏那點緊張隨著“嘟”一聲斷掉的聲音沉到最低處。
薑晚還是不死心,把通訊錄裏和傅銘有關係的號碼都撥打了一遍。
這會最懊惱的是,這段時間沒趁機借著少夫人的身份多要兩個下屬的手機號。
她有意識的拉開與他們的距離,排斥少夫人的身份。
以至於她眼下誰也聯係不上。
對了,那個隸屬軍營的醫院!
薑晚左思右想,終於想到這一點。
她有醫生的私人號碼,當時是為了以防傅銘留宿在她那裏時病情出現什麽變化。
“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們也沒辦法……”
“您所說的我都可以理解,但是除了病情,我們什麽也不清楚。”
“真的無能為力,我們就隻負責看病……”
薑晚按下掛斷鍵。
……
薑晚走後,蘇阮還是有點擔心,立刻聯係了沈清莓,讓她幫忙去看下薑姐。
小叔這回實在太可惡了,把他們全都給戲弄了。
難不成懷孕真會讓人變傻,先前薑晚曾說她有過質疑,這會傅厲行也說最初就有些質疑。
唯獨她自己是全程沒有半點懷疑的,覺得傅銘想不起來就是真的想不起來。
“你傻啊。”男人從洗浴間裏出來,聽到她的話後,直截了當的給了個評語。
蘇阮:“……”
傅厲行擦拭著半濕的短發,睨著氣呼呼的女人,薄唇微勾著,“這可是你自己說過的。”
他把手上的毛巾隨手一丟,走過去坐在床頭,一把摟過她,低笑著說,“不過再傻我也要。”
這麽多天沒有見麵,他聞到她身上那股清馨的香味,不由自主的吻了吻她白皙的臉頰。
蘇阮擰了下眉,抬手按住他的臉,還是覺得很氣,“我知道了,我之所以沒有產生過懷疑,是因為這事是從你口中聽來的。你說他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也就信了。結果你說我傻?”
事實上小叔於她而言,並沒有達到需要質疑的程度。
何況又是傅厲行親口說的,她更不會多想。
追根究底,還是由於她對傅厲行的話全然相信。
男人洗澡後沒穿上衣,把她抵抗的手攥在掌心裏。
這次不打招呼就過來,就是因為想她。
遇到小叔搞出來的麻煩事耽誤那麽久本身就有些不悅。
完全不想看到她將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
影響他們時隔多天的溫存。
“你知不知道小叔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他有特殊任務,還是隻為了戲弄薑姐——唔……”
她話說了一半,微張著的唇被完全失去耐性的男人吻住。
傅厲行直接長驅直入,根本沒讓她有反應的機會,扣著她腦袋纏綿的深吻著。
他將女人放倒在身下的床,吻了好一會兒才退出來,額頭抵著她的,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看你還敢不敢一直說別人的事!”
分開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奈何這段時間公務繁忙,她又總說不讓他過來,以免影響她的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