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天天在做
傅銘聽到她微顫的聲音,眸子染上幾分笑意,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著被吻得發紅的唇,大手接著往下,“還要不要?”
這指向性極強的舉動和口吻,透著滿滿的旖旎曖昧。
薑晚已經被吻得綿軟乏力,聽到這話即便想抵抗也毫無招架之力。
她抬了下眸,目光中帶著些許審視。
對上的卻是男人灼熱逼人的眼神。
這種篤定的,不容置喙的目光,讓她生出一種他已經恢複過來的錯覺。
又變回那個所有人都動搖不了的男人。
常常掌控著其他人的死活,仿佛他真的可以控製所有人的人生。
隻有他不想要,沒有他要不來的東西。
所以沒有什麽是值得他珍惜的。
她曾經想過,或許他根本用不著任何人相伴。
因為他什麽都可以一個人做到。
這樣的感覺,本該讓她覺得他隨時又要離去。
可對方的目光此刻卻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自己。
薑晚沒出聲,看到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我確實應該記得你的,因為全世界最不該我忘掉的隻有你。可是晚晚,我不確定自己記起來之後,會不會不能再擁有你。要是這樣,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記得。”
她剛剛的懷疑,讓他一時有些掙紮。
因為他其實不應該欺騙她。
她討厭被欺騙。
可相較於跟她分開,那還有什麽好掙紮的。
沒有什麽比跟她分開更讓他無法接受。
要是她對這個他有好感,他們能夠重頭來過,那何必非得繼續糾纏在從前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中。
“我不想跟你分開,一直這樣不可以嗎?”他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坐著,目光透著堅決。
這灼熱的眼神,讓她無法閃爍。
“不管是騙還是哄,我都隻是為了讓你高興。”男人聲音低低沉沉,唇幾乎貼著她的耳,“要是你不滿意,想讓我做些別的也可以。”
“不必一直對著我說這種甜言蜜語。”她淡然出聲。
傅銘摟著她的手一僵,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幾分冷漠。
“你要記起來的時候自然會記得。”
“晚晚……”
薑晚扯了下唇,“其實這些話不需要說的,等你記起來就會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
傅銘環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對她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感到有些心慌。
“確實不必求他。”薑晚像是思忖了一瞬,“他那個人也就對他媳婦好,對別的人,絕非什麽善茬。”
話鋒的陡然轉變,讓他緊繃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緊接著一個吻輕輕落到他的下巴上。
傅銘瞬間僵住:“……”
靠在他懷裏的女人,明眸看著他,“我確實需要一個可以使喚的,你說得再多倒不如做點實事。”
“……我天天在做啊。”看著她突然變換的臉色,傅銘連忙換了個說法,“接下來也會天天做的。”
這聽起來還是有些怪怪的。
薑晚也懶得為這種事情爭執。
畢竟爭執過後,他要如何還會是如何,根本沒有意義。
她歪了下腦袋,將臉頰貼在他胸膛靠近心口處。
……
重新開工的那個上午,蘇阮身穿一堆堆領的針織衫,反複對著全身鏡檢查。
應該都遮起來了吧……
盡管不像實戰那般全身酸軟,但也還是會累。
醒來後看著身上的曖昧痕跡,就不由得想起昨晚到最後還是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你還沒看夠嗎?”身後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傅厲行的視線從上到下將她掃視了一遍,“已經很好看了。”
在他看來,她就是好看得讓人無法把持,所以一直很想把她藏起來隻有自己能看。
但這種念頭不可能實現,他最多隻能看著她,阻攔那些想黏上來的狂蜂浪蝶。
宋黎執那樣的要是再來一個,他就真的想把她關在家裏了。
不過她的穿著還是讓他很滿意的,因為昨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隻能乖乖把自己遮得密不透風。
“你還敢說!”蘇阮又扯了下領子,把一個漏網的吻痕遮住,對著鏡麵瞪了身後的男人一眼。
他西裝筆挺,非常標準的商務風格。
雙手隨意的揣在兜裏,看起來像是耐心十足,語氣也並無半點催促的意思,“時間差不多了,不過你想晚點也無所謂。”
蘇阮暗暗輕歎一聲,但願換上劇服後,那些痕跡不會遮不住。
否則不隻要勞煩造型師,還得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出發吧。”她終於認命的轉身,看著昨晚滿心不悅,今早看起來又好像已經接受她得離開一段時間的男人。
心裏不免心生質疑,覺得他昨晚是故意在小題大做。
傅厲行和傅小七陪她一塊去了機場。
助手帶著她的旅行箱先進去,蘇阮依依不舍的跟傅厲行和傅小七道別,主要還是傅小七。
直到沈清莓發消息過來。
蘇阮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在看向傅厲行時,還是湊過去親了下他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然後才下車。
剛辦好登機手續,沈清莓興味盎然的和她說說笑笑。
說得正高興的沈清莓一個沒注意,冷不丁跟一個戴著鴨舌帽,形色倉皇的女人發生碰撞。
隻是輕微的撞到,女人卻險些跌倒。
當事人還沒開口,陪在她身旁的男人急惱道,“走路不帶眼的嗎?”
男人的語氣由於急切而帶著怒氣,身形又比較高大,沈清莓被他一句話吼得有些傻眼,幾乎忘記是兩人一起撞上的,下意識的賠不是,“實在抱歉。”
不過男人沒再理會她,隻連忙扶住那個身形纖瘦的女人,聲音低下來,“茉姐,你還好嗎?”
帽簷壓得很低的女人看起來有些不適,走路好像有點問題,她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沒注意,不關她的事。”
這個聽起來很耳熟的聲音,讓蘇阮不由得多打量了女人幾眼。
“不是不是!”沈清莓看她好像有傷,也顧不上理清到底是誰撞的誰,很愧疚的說,“是我隻顧著說話了。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男人看起來很著急,一點不願意和她們繼續廢話,瞪了沈清莓一眼就準備離開。